第168章 生意(1/2)
老马,并不是一匹马,而是一个人的名字。
准确地说,也不能算是一个名字,而只是对姓马之人的一个称呼。他可以是商贩,可以是走卒,也可以是更夫。
比如眼前这位,他不仅仅有着专业更夫的打扮,更有另外一重身份——此间宅院的主人。
“哦,原来竟然是老马家的主人当面,倒是贫道的失礼了。”
擎云既然能够住进这所宅院,事先自然是打听妥当的。
南来北往这么多人,借宿在“七坪寨”的也不在少数,而整个“七坪寨”中能够提供住宿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而已。
只是当面前这位更夫表明身份之后,擎云还是吃了一惊,难道说此人仅仅只是“七坪寨”的一个住户吗?
擎云心里在盘算着,可嘴里总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
事实上,回想方才二人之间的对话,擎云都觉得有些滑稽,敢情自己在同对方讨论了半天如何“卖”人家的儿子啊?
“呵呵,名震江湖的‘云道长’能够住进老朽的家里,自当是我老马的荣幸才是,道长又有何失礼之处?”
......
这个时候,那位二寨主匡泽已经给王威、李猛二人送上了解药。
这夜半三更的,门外几人的对话屋内之人自然听的真真的,王威、李猛二人也不疑有假,伸手就吞入腹中。
也就是半盏茶的功夫,二人内力再次运行一周天之后,只听到腹中“咕噜噜”一阵声响,一股难闻的恶臭随声而出。
“他奶奶的,这狗屁毒药太恶心人了!咦,威哥,我这手脚都恢复如初了,内力运行也畅通无比了?”
李猛第一个腾身而起。
之前,他们服用了擎云所赠的“祛毒丹”,虽然已将“软骨散”毒性散去大半,可体内真气在运行之时,总还是能够感觉到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畅。
“二......二位,你们看能不能帮本寨一把?”
王威和李猛所中的毒被解了,二人也只是暂时不能与人动武而已,身体的正常行动则恢复如初。
可是,当那位二寨主匡泽到里间转悠一圈之后,他再次摇着头退了出来。
擎云是答应了匡泽,他可以带着两位护法离开,毕竟有了三千两银子的承诺,只是看到那两位护法之时,匡泽却傻眼了。
能够成为“七坪寨”的护法之人,武功修为至少也得在三流境界之上,总不至于找一个不入流之人来滥竽充数的。
就比如今夜匡泽带过来这两位,他们在“七坪寨”四大护法中排名三四位,方圆两百里之内也算是叫字号的人物。
如今却像木雕泥塑一般,乖乖地站在里间,不动、不语,匡泽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毫无反应。
这个时候,匡泽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今夜踢到这块钢板究竟有多么的硬。
“奶奶的,你小子先是给猛爷下毒,现在却又要反过来向猛爷求助,怕不是脑子被驴踢傻了吧?”
李猛岂是好脾气之人,若非四肢尚有些酸楚,说不得他早就拔剑相向了。
“猛子,既然云师兄答应饶了他,你我自然不好再动手,咱们去把另外两个人给提出来吧。”
王威和李猛苏醒的算是挺早,只是被那位齐人峰给蒙住了眼睛而已,后来又中了“软骨散”之毒,身体被折腾了半天,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算是听了个大概。
坦率来讲,王威和李猛心里满满的愤怒,这哥俩自打跟随擎云之后,几时吃过这样的爆亏啊?
“七坪寨”护法的装束还是比较容易辨别的,而剩下的一位道人,一名年轻人,就应当是齐人峰和马跃了吧?
......
“爹爹?救我——”
当王威和李猛将齐人峰和马跃提到门外之后,擎云随手就解除了马跃身上的禁制。
“老马,你家‘千里驹’如今在贫道手中,你就真的不舍得一餐一宿?”
既然双方已经挑明了身份,擎云也就不再以“前辈”称之,而是顺着老马家的姓氏,给马跃也送上了一个“千里驹”的讽刺。
“哈哈哈哈——”
看到儿子的求救,听到擎云这不痛不痒的讽刺,老马不怒反笑。
“老马我在这‘七坪寨’隐姓埋名居住了二十八载,有时候差一点连自己都忘记了我老马曾经也是一个‘生意人’。”
“‘生意人’总得有‘生意人’的规矩吧,不知‘云道长’可愿意听听我老马的规矩?”
“生意人”?
出于对老马身份的质疑,擎云才一而再地“容忍”,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
可是,这位更夫打扮的老马,竟然不顾自家儿子的安危,在那里大谈生意经?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别说是擎云了,就算是能够开口说话的马跃,此时也被老爹的话给听糊涂了。
不......还有他老爹这身诡异的装扮,马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老爹这样的装扮,这还是自己的老爹吗?
马跃不到二十岁,自家老爹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个谜。
“七坪寨”的外来户,似乎颇有家财,至少马跃长这么大就没有断过花销,虽然老爹总是说这些都是他大哥四处经商赚回来的。
马跃知道自家爹爹有功夫在身,却很少见爹爹显露过,只有当马跃问的紧时,老爹才不情不愿地随手传授他几招给打发了。
从十来岁就开始舞枪弄棒,自个儿折腾了七八年,马跃的功夫是标准的“花拳绣腿”,只是他不自知而已。
老马家的二进院子,装饰装潢都甚是讲究,小时候马跃只是好奇,长大了再问老爹,却已经得不到回答。
大哥马飞二十六岁,马跃自己不到二十岁,可他们从来就没见过自己的娘亲是谁。
马家哥俩儿平素见面的机会少,他们私下里也曾嘀咕过娘亲的事情,可谁也没敢去向老爹提问。
“‘生意人’?贫道可是没看出来了,难道说老马的规矩就是手中的梆子和腰间的铴锣?”
对面的老马当院而站、侃侃而谈,除了手中一直不曾撒手的那套梆子,就是别在腰间的小铴锣了。
“呵呵,难怪‘云道长’年纪轻轻就能够名满江湖,果然是不同寻常,一眼就能看出老朽的规矩啊,招打——”
老马动了,在他口中的话尚未说完之时就动了。
老马的手中只有那套梆子,左手为梆右手却是一柄小木棰,就这样的家伙什也能与人对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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