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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两极磁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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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来也没事,帅就对了!”他忽然伸手抽走我怀里的抱枕,露出我半张通红的脸,“反正我理解为——姐姐觉得我超厉害,超可靠,超——”

“停!”我伸手去抢抱枕,却被他举到头顶,“好好好,你最厉害行了吧?赶紧把抱枕还我!”

他笑着摇头,夕阳的光从他指缝间漏下来,在抱枕边缘织出金色的边。

“其实我知道,”他忽然放低手臂,让抱枕轻轻砸在我头上,“你说的是‘朋友以上,帅得刚刚好’的那种帅。”

“谁跟你朋友以上!”我抓起抱枕捶他,不是,他怎么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已经友达至上了?

他笑着躲开,沙发弹簧发出轻响。

我看着他发顶翘起的呆毛,忽然觉得,有些感觉确实说不上来——比如他总能精准戳中我笑点的歪理,比如他把“靠谱”藏在玩笑背后的认真,又比如此刻,他眼里倒映的晚霞比任何辞藻都更动人。

“好啦不逗你了,走吧,去教室了!”他笑着直起身子,沙发弹簧在臀下发出轻响。指尖掠过我的发顶时带起一缕碎发,他晃了晃手走进房间,衣服的下摆扫过我膝盖,留下道温温的触感。

衣柜门开合声轻响,我盯着他挂在门把手上的钥匙串发呆——小熊挂件歪着头,和他刚才逗我时的表情一模一样。白色T恤被他随意扯出衣柜,迅速换上。

“走吧。”我弯腰扣紧帆布鞋带,余光看见他从房间走出:白T恤松松垮在肩头,左领口还翘着道褶子,像片没压平的花瓣。他伸手揉了揉发顶,翘起来的呆毛在暖光里晃了晃,忽然想起刚才抱枕砸在他头上时,也是这样的弧度。

玄关瓷砖透着傍晚的凉意,我踩着帆布鞋转身,撞见他正低头系鞋带。白色T恤下摆垂落,露出后腰一小截皮肤,在暮色里泛着珍珠般的光泽。他忽然抬头,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发什么呆?再不走,向日葵要被月亮画完了。”

楼道声控灯亮起时,他的白T被染成暖黄,像团会移动的云朵。钥匙串在他指间晃出轻响,我跟着那抹白色下楼,看他后颈碎发随着步伐轻颤,忽然觉得这截通往学校的路,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就像他换的那件白色T恤,看似普通,却藏着说不出口的细腻心意。

“哇塞!真舒服!晚上真的好凉快啊!”王少大步走出楼梯口,仰头对着靛蓝色的天空大呼一声,双臂舒展着向上扬起,衣服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后腰纤细的脊椎骨。他像棵突然舒展枝叶的树,懒腰伸得夸张,铆钉手链在手腕上晃出银亮色的弧光。

“是啊,老王,你的饭菜很好吃,谢谢你!”我跟着走出楼道,帆布鞋踩在铺着碎砖的小路上,听着自己的声音混着远处的蝉鸣,忽然觉得晚风里都飘着糖醋排骨的甜香。

“谢啥姐姐,”他抬手抹了把额角的薄汗,“我有空还得多练练!下次给你做可乐鸡翅……”他忽然噤声,耳尖迅速漫上薄红,脚尖无意识地踢着路边的石子,“咳,反正有的是机会!”

“哈哈哈哈!”我看着他耳尖漫到脸颊的薄红,像熟透的水蜜桃挂着晚霞,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晚风卷着香樟叶的影子掠过他T恤,他抬手想捂耳朵,却不小心拍乱了发顶的呆毛,模样像极了被踩到尾巴的小兽。

“笑屁啊!”他弯腰抄起路边的落叶团作球,作势要砸过来,睫毛却在路灯下颤得厉害,“再笑就把你丢进香樟树丛里喂蚊子!”

“我就笑,你打我啊!”我踩着帆布鞋在水泥路上转了个圈。他的白T在暮色里晃成一片模糊的云,我转身时瞥见他唇角扬起的弧度,像沾了蜜的月牙。

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轻快:“姐姐,我抓到你,你要请我吃好吃的!”话音未落,他忽然加速,铆钉在手腕上甩出银亮的弧光,衣服下摆被风掀起,露出后腰一小截冷白的皮肤。

“你抓到我再说呀!”我边跑边回头看他,只见他趿拉着鞋子在身后跌跌撞撞,衣服也被夜风灌成气球,滑稽的模样逗得我笑出眼泪。脚底的帆布鞋踩过斑驳的树影,忽然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分不清是因为奔跑,还是因为他眼里晃着的星光。

“哎哟我去!”笑声还卡在喉咙里,额头突然撞上坚硬的胸膛。我捂着鼻子踉跄后退,抬头瞬间撞上一双深邃的眼,他穿着黑色无袖T恤,领口处露出冷白的锁骨,眼神像冬夜的潭水,泛着清冽的光。

“没事吧?”他的声音裹着夜色的凉,指尖轻轻拂过我额角,带着柠檬的淡香。

我慌忙后退半步,却在低头时看见他鞋尖沾着片干枯的银杏叶——叶脉清晰,像幅精致的标本。

“小心一点。”他抬手捋了捋我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精准得如同在完成某个既定程序。

远处的蝉鸣声忽然尖锐起来,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混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有没有撞疼你?”

“没有。”我摇摇头,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衣摆。

詹洛轩的黑T裹着他单薄的肩线,像片不会融化的阴影,袖口露出的腕骨白得近乎透明,与他眸中翻涌的暗色形成鲜明对比。

“哈哈哈,姐姐,我抓住你了!”王少的手掌拍在我肩膀上,掌心温度透过布料传来,混着淡淡的汗味。我猛地转身,看见他发顶的呆毛上沾着片树叶,嘴角还挂着得逞的笑,却在对上詹洛轩的目光时,笑容突然凝固。

空气瞬间静得能听见树叶落地的声音。王少的指尖还停在我肩侧,詹洛轩的手悬在我发间,三个人的影子在路灯下交叠,像幅诡异的三角构图。我看见两张相似的脸——

詹洛轩的眼眸像淬了冰的刀,眉骨阴影深邃如刀刻,眼尾上挑的弧度带着拒人千里的锐度,唇角永远抿成直线,仿佛连表情都是被精准计算过的程序。他的黑T吸尽所有光线,整个人像块淬了冰的铁,连呼吸都带着冷冽的距离感。

王少虽也抿着唇,却藏不住眼尾未褪的笑意,像冰层下流动的溪水;眉峰微挑带着少年人的不羁,白T恤随夜风轻晃,露出的皮肤带着鲜活的温度。他垂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像层薄薄的霜,却遮不住瞳孔里跳动的光——那光像春溪破冰时的碎金,带着融雪的潮意,稍不留神就漫过霜层,洇湿整片眼底。

“咳咳咳。”我假装咳嗽打破僵局,指甲掐进掌心。王少忽然收回手,衣服下摆蹭过我手背,他歪头打量詹洛轩,嘴角扬起惯有的痞气——那抹笑在詹洛轩的冷面前,像团倔强燃烧的小火苗:“这位是?”

“詹洛轩。”对方的声音像冰锥落地,每个字都带着切割空气的锋利,尾音甚至凝着细微的冰碴,在夏夜里划出冷冽的裂痕。

王少挑眉的瞬间,我看见他眉峰扬起的弧度比平日多了分锐度,像把忽然出鞘的刀。他的喉结重重滚动,在苍白的皮肤下划过道明显的弧线,颈侧青筋微凸,像冰雪覆盖下突然绷直的琴弦。

我可好久都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了,他惯常的痞气被碾成细雪,眼尾上挑的弧度结了冰,瞳孔里的碎光凝成寒星。他盯着詹洛轩的眼神,不再是玩闹时的轻佻,而是像匹嗅到危险的孤狼,耳尖微动,浑身肌肉绷成冷硬的线,连衣服下的肩胛骨都透出凌厉的棱角。

他的冷从骨髓里漫出来,却与詹洛轩的冰截然不同:詹洛轩的冷是精密计算的低温,而王少的冷带着兽性的张力,像被激怒的雪豹,尾尖轻颤,看似静止,实则蓄满随时反扑的力量。他的指尖还沾着草叶的青汁,却在握拳时碾出汁液,绿痕染在掌心,像滴落在雪地上的血,刺目而滚烫。

“王少。”他开口,声音比平日低了两个度,像块被冰镇过的生铁。

二字落地,空气里浮动的暑气骤然凝成霜,我看见詹洛轩瞳孔微缩,向来从容的姿势里多出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这是属于雄性动物的对峙,无需言语,气场已在暗里交锋。

蝉鸣声忽然尖锐起来,像根细针扎破这层冰面。

王少忽然松开拳头,草叶汁液顺着指缝滴在地上,他歪头时,星星耳钉在路灯下晃出冷光:“幸会。”语气里带着刻意的轻慢,却掩不住尾音里暗藏的锋芒,像把裹着天鹅绒的刀。

詹洛轩的目光扫过他腕间的银链,喉结微动。

而王少忽然转头看我,眼底的冰色瞬间融了三分,却仍有残雪未消:“姐姐,不是要请我吃冰淇淋?”他伸手替我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尖擦过我耳后时,凉得惊人,却在触到头发的瞬间,又泄了力般柔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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