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31 百家米（2/2）

王美凤的厨师服缓缓渗出淡黄色油渍，在青砖地上蜿蜒成食堂蒸柜的编号。这个四十岁的食堂承包人哆嗦着解开围裙，内衬缝着的十数张进货单正在渗血：\"这些糯米都是从不同乡镇收的百家米，可蒸出来的饭......\"

段怡安将手术刀扎进糯米袋，漏出的米粒竟裹着半片胎盘。在某为p60pro的显微镜头里，每粒米都在以胎心监护的节奏渗出粘液，米芯处嵌着的脐带结正一步步吞噬着进货单上的乡镇公章。

弹幕池炸开：

\"这进货单比我家的族谱还详细！\"

\"建议李大厨改行当食品安全局局长！\"

\"求同款会怀孕的大米链接！急！\"

刘厢的鲁班尺横扫而过，尺端机关弹出的铜片精准切开米袋的麻绳。当陈年糯米倾泻而出时，三十七只青紫小手抓着饭勺涌出，每个勺柄都刻着\"产房专用\"的模糊字迹。梁以涵旗袍上的翡翠胸针突然炸裂，碎片在糯米堆里拼出七个乡镇的地图轮廓。

\"退后！当心殍气借粮！\"李黎抡起铁锅倒扣米堆，锅底机关弹出七十二枚银钉。钉子扎进糯米堆里，竟传出许多个产妇同时分娩时的呻吟声。陈桂枝护士服上的脐带结突然自燃，灰烬里浮现出乡镇卫生院的产房分布图。

王美凤扔掉头上的厨师帽，头皮上密密麻麻的针眼正在渗出混着胎毛的羊水：\"每次蒸饭时，都能听见卫生院淘汰的产床在响......\"她布满烫伤疤痕的手掌翻开进货单，\"送货的老农说这些是'百家胎米'......\"

檐角铜铃突然发出婴儿洪亮的啼哭，青铜鼎耳里掉出了半把生锈的产钳。梁以涵腕间的绞丝银镯应声碎裂，九颗银珠滚进鼎腹裂缝，鼎中传出乡镇卫生院的废弃产床移动声。

弹幕池飘过货车司机弹幕：

\"这送货路线比我跑长途还刺激！\"

\"建议段教授改行当物流侦探！\"

\"夭寿啊产钳上粘着电子运单！\"

当七个乡镇的虚影浮现时，陈桂枝突然发出助产士般的指令：\"胎头着冠！\"。糯米堆里也随之钻出六个产妇虚影，每个虚影的产道都涌出混着米粒的羊水，水珠表面的乡镇编号正被脐带结逐个替换。

段怡安甩出三根银针扎进虚影眉心，针尾系着的红绳绷直成北斗七星阵。王美凤的厨师证突然融化，塑料外壳下的糯米层中嵌着二十八个不同血型的脐带结。

刘厢挥起鲁班尺重重的劈在鼎身，楠木尺身映出乡镇卫生院的消防通道图。图中标红的消毒间正在渗血，血迹蜿蜒成了三年前梁以涵产后大出血时的心跳曲线。李黎将铁锅倒扣接住血滴，锅底机关弹出的银针将血珠串成诺诺的足印。

\"未易不得出......\"檐角铜铃突然发出林大夫年轻时的叹息，\"胎米养煞，阴阳倒错......\"

当最后一滴血珠归位时，糯米堆突然爆出三十七道血箭。王美凤的厨师服突然撕裂，露出后背密密麻麻的缝合疤痕，每道可怖的疤痕都嵌着半粒带血的糯米。段怡安用手术刀挑开线头，发黑的羊肠线里裹着的竟是新生时的胎发。

弹幕池突然跳出助农直播广告：

\"建议老铁们囤积驱邪糯米！\"

\"这缝合技术比外科主任还精湛！\"

\"歘！疤痕里藏着乡镇邮政编码！\"

陈桂枝护士服突然裂开，掉出二十八个装着不同姓氏胎发的玻璃瓶。李黎赶忙用铁锅倒扣罩住玻璃瓶，锅底墨家机关弹出的银钉将其钉成八卦阵。正在直播得某为p60pro突然弹出了三年前的物流记录：\"2017年3月28日运输途中GpS信号异常！\"

最后一缕胎发终于融入青铜鼎时，诺诺新生的身体渐渐泛起血色。林大夫溃烂的胸口突然探出青铜医铃，铃舌末端系着的红绳正与百家米的麻绳完美绞合。王美凤突然跪地呕吐，吐出二十八个乡镇的土壤样本，每个土块里都埋着半片发黑的胎盘。

青铜鼎突然渗出混着米香的血水，\"百家米当归百家......\"

门楼铜铃骤响，穿快递服的老汉撞进来，怀中的麻袋正渗出淡黄色液体。他掀开破旧的鸭舌帽，露出被晒伤的头皮：\"我是给乡镇卫生院送设备的，这些产床零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