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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雕鹏的系统17 秦清的过去3 上苍之下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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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原本是想先找间客栈落脚,毕竟嬴政已亡,自己身份未明,总得先有个地方歇脚,再想办法如何“进宫”——或者更准确地说,如何把“嬴政”的壳子披得更加像。

可他带着胡土豆在城里兜兜转转许久,却愣是没找到一家客栈。

沿街虽有屋舍,但皆为居住之地,没有门面、没有招牌,更没有一间像样的茶楼或饭馆。城市虽大,却静得像是被割掉了“交易”的脉络。

胡土豆率先出声,说有个小女孩跟她说话。

秦清低头一看,果然是个看着和土豆差不多年纪的姑娘,脸蛋白净,穿得也不破,眼神清澈,乍一看和蓝星城郊的小学生没什么两样。

小姑娘自称叫“阿花”,她看土豆穿得干净,说话好听,一下子就亲近起来,还热情地邀他们去她家做客。

这份突然的善意让秦清略感意外。他本以为这样一个看上去像贫民窟一样的地方,人情味会很薄,却没想到对方竟毫不设防地带他们回家。

“你父母呢?”秦清进门后便随口问道。

屋内不大,却很整洁。木架子床,墙角有收纳整齐的衣物,桌上有半碗还冒着余热的米粥,旁边还放着一块白面馒头,冒着淡淡的甜香

“去皇宫啦。”阿花一边替土豆倒水,一边随口道,“他们是那里的工人。”

秦清眉头轻轻一动。“那你平常一个人住在这?怎么生活?”

阿花愣了一下,好像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她歪着头,有些困惑地看向土豆,又看向秦清:“就这么生活啊。”

阿花指了指窗外,那里几个小孩子正在巷子里蹲着吃馒头,还有人在互相扔小石子打闹。

“白天就跟他们玩,晚上回来睡觉。”,“那你吃什么呢?”秦清追问。

“吃馒头呀。”阿花说得理所当然。

“那你生病了怎么办?”秦清又问道,阿花像是终于明白了他的疑问,轻轻一拍手:“哦——你是说这个啊。”

她笑起来,眼里满是天真:“生病了就去找大夫嘛,城市里的医馆都开着。”

秦清心头微震,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

“是啊,就是治病的地方,大人小孩都能去。”阿花说得轻松,“有时候还会来家里给人检查。”

秦清不动声色:“哦,那是你父母总是给你寄银钱回来,你自己买馒头吃是吧。”

“银钱?”阿花眼睛眨了眨,脸上的表情有些茫然。“那是什么?”

屋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阿花的眼神像是在等答案,她并非装傻,而是真的——不明白“钱”是什么东西。

秦清看着她,脑海里却翻起更大的波澜。

没有钱。没有客栈。吃喝有配给,看病有人治,孩子在家,家长去皇宫“做工”。

这不是封建社会,这像是一种极度理性化的集中制度。

城市提供生活保障,居民没有金钱的概念,甚至对“自由交换”的认知是缺失的。他仿佛不是进了一座城市,而是进了一个运行了多年的系统实验室,一个将“秩序与福利”压倒一切的巨大机器。

而他们……如今就在这机器的最底层。

阿花正一边和土豆,秦清聊着话,一边跑到屋角打开了一个贴墙而置的方形金属盒。

那盒子看起来像个半嵌在墙壁中的装置,通体光滑,一边的边角还泛着金属光泽,上面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处浅浅的凹陷,好像是个能按的地方。

秦清正疑惑着,就见阿花毫不犹豫地伸手在那凹陷上一点。

“啪”的一声轻响,像是机关解锁的声音,紧接着盒子的前端滑开了一道缝。

然后,随着“嗤”的一声气压释放,原本平滑的内部竟慢慢推出了一个托盘。

托盘上赫然摆着热气腾腾的饭菜——

四个白面馒头,两碗晶亮的大米饭,两碟青菜,两碟肉片炒菜,还有一碗热汤。

所有菜品都整齐地装在瓷碗里,热度刚好,香味扑鼻。青菜翠绿,肉片油亮,饭粒分明,汤中还飘着切细的胡萝卜和肉丝,看上去不仅新鲜,而且份量十足。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饭菜端出来的一瞬间,屋子里都升起了一股熟悉而温暖的香气。

胡土豆的眼睛都亮了,小手忍不住拉了拉秦清的袖子,小声说:“大哥哥,好香……”

可秦清此刻却完全僵住了。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方形金属盒,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东西?自动配送系统?嵌墙送餐口?不用输入、无需扫描,连身份都不验证,点一下就来饭?

关键是——根本没花钱!

秦清定了定神,强压下心头翻滚的震惊,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稳:“你这饭菜,哪来的?”

“就……墙上来呀。”阿花一边帮着把饭菜摆到桌上,一边理所当然地说道。

秦清深吸一口气,换了个方式问:“我的意思是……你不用花钱吗?这不收费?”

阿花怔了一下,表情仍是那种单纯得近乎天真的疑惑:“钱是什么啊,大哥哥你一直说钱。”

秦清喉咙发干,忍了又忍才没脱口而出一串脏话。

“那你每天都能点?不限次数?”

“只要肚子饿就可以。”阿花笑着说,“不过每次点完都要等一会,不然容易吃坏肚子。以前爸爸说过,机器也是要休息的。”

“……机器。”秦清喃喃自语。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蓝星那些传说中的“未来城市”“自动工厂”“碳基社会福利制模拟模型”,可这些在蓝星都只是实验模型,真要落地一个连孩子都能免费无限领取饭菜的社会,那是连高等社会福利国家都做不到的事情。

这哪里是什么贫民窟?这分明是极端高福利的社会化现代主义样本!

家家户户有自动配送,孩子不需要父母在身边,吃穿用全由城市承担,治病也由城市负责,没有贫穷,没有交易,人人温饱自足。

躺在家里按个键就有饭吃。秦清坐在那儿,整个人都恍惚了。

如果不是刚刚埋葬了嬴政,如果不是自己这些天还在担心身份暴露、进不了咸阳,他几乎要以为自己进入了天堂模拟世界。

“我……是不是,走错剧本了。”

他喃喃地说,脸上的神情又复杂又茫然。

从嬴政手里的AK47、到这密闭桶形的城市、到没有金钱的制度、再到自动化配餐的系统……这个“战国”,根本不是他所理解的历史背景。

他缓缓握了握拳,眼神一寸寸沉下去。

这个城市,像是从某个高度发达的旧纪元遗留下来的巨大遗产——它封闭,却自洽;它像末世庇护所,却承载着常态生活。

而他现在,是嬴政。他活下来了。可问题是,这样的咸阳……还需要嬴政吗?

阿花收拾好碗筷,拍了拍手,笑着说:“吃吧,别客气!”

秦清和胡土豆对视一眼,哪还有什么客气的余地?

一路从赵地逃到秦国,日夜奔波,大多数时候都是干粮就水,能吃饱已是不易,更别提这样的热菜热饭了。

两人也不矫情,坐下来便吃。不一会儿,整整一托盘饭菜就被吃得一干二净。

青菜的爽脆、肉片的酥烂、米饭的饱满香软,一切都好得不像是出自一个“贫民小屋”。

秦清最后还把汤一饮而尽,打了个轻飘飘的饱嗝,才满意地靠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

土豆也吃得小脸泛红,靠在他身边打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你们吃得好快啊。”阿花把碗碟一件件放回那个传送口,边笑边说,“要不要吃点水果?”

秦清怔了一下:“还有水果?”

话才问出口,他就察觉到土豆那边的眼神——亮晶晶的,带着明显的渴望。

秦清失笑,只得点头:“那就来一点吧,不过我们吃不了多少,别点太多,浪费了。”

阿花应了一声,便在传送口上方的几个不同位置轻轻按了几下。

“这个是水果的按钮,苹果、梨、葡萄都有,还有这个是甜食的……”她像介绍玩具似的,一边讲解,一边熟练操作。

传送口发出一阵轻响,刚才还放入脏碗碟的那个黑盒子,一眨眼的功夫便又滑出了新的托盘。

上面放着切好的果盘,还有两小碟酥皮糕点,以及一壶温热的果茶,连杯子都一起送了上来。

秦清彻底无语了。这是什么神仙自动化的系统?

哪怕在蓝星的顶级养老院,也没有如此高效的送餐体验吧?更何况这不是一次性的福利,而是随时随地可取的常态服务。

土豆拿起一片苹果咬了一口,脸上立刻露出幸福的神情,甜滋滋地含着果肉不说话。

“不过……”阿花忽然话锋一转。“每次点的饭菜,不能剩太多哦。”

“如果剩下一半以上,下一次再点吃的,数量就会少很多。”

秦清听得一震:“是吗?”

“嗯。”阿花认真地点头,“爸爸说过,这是城市里的系统自己记的,谁要是浪费太多,就不给多配了。”

“可你刚刚不是点了我们三个人的饭吗?”阿花摊手,笑嘻嘻地道:“你们不是都吃光了吗?”

“吃光了,就还能再点呀。”秦清顿时了然。原来如此。

这个系统并非完全无限制,也并非机械地配给食物,而是根据“浪费率”动态调整供给数量。只要吃得干净,不滥点,每次都能维持甚至增加配额。

不是“按需供给”,而是“按实供给”。

既控制了过度消耗,又避免了真正的匮乏,还无须借助货币或信用来管理。

这不是人治的配给制度,而是算法主导下的自动调节资源模型。秦清背后一阵发凉。

他明白了。这整座城市,并非某个朝代的产物。

它像是一套庞大、冷静、无人监管却高效稳定的AI文明——没有货币、没有交易、没有传统的上下阶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完全接管”的生活模式。

而这AI系统,似乎并不关心你是谁,只关心你是不是合格的居民。

饭后,胡土豆和阿花坐在一边用果茶泡糕点,小姑娘之间的笑声在屋中荡开,久违的轻松像一缕热风吹散了连日的疲惫。

秦清却始终没有完全放松。他的目光时不时掠过窗外,落在那一盏盏挂在屋檐与墙角的小灯上。

起初他还以为那是普通的油灯,但看久了便发觉不对。

那灯无风也不摇,灯芯没有火光的跳动,发出的光柔和得近乎人工调控的暖白色,像极了蓝星常见的恒定低亮度照明灯。

不仅如此,那灯的亮度,竟控制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刺眼,也不至昏暗,每一盏都刚好照亮门前几步的街道,不多一寸,不少一尺。

像是计算过的角度,计算过的光照衰减率。

再一联想起白天看到的整座城市的布局——房屋交错堆叠,高低错落、却井然有序,楼梯通道彼此穿插不打架,连最狭窄的巷道都未见水迹或垃圾残留,管道、扶梯、照明,无不显得——合理得过头。

秦清原本以为这是一座“靠压缩结构节省空间”的城市,但现在看来,这里根本不像是单纯的贫民堆砌。

而是像一座被精密设计的生态舱。夜里,秦清上了厕所。

原本只是自然反应,但进门后的第一眼,就让他几乎以为自己穿越回了蓝星。

洁白的陶瓷座、感应式的冲水装置、墙上还有小巧的烘干通风口,不但样式精致,连光洁度和功能分布都和现代城市如出一辙。

最关键的是供水通畅、排水干净,没有异味,没有滴水,没有声音。

如果说,这样的厕所设施能出现在最边缘的居民区,那么整个城市的“给水排污系统”就不是随意拼装的,而是从整体结构上精密规划过的工程体系。

秦清迅速回忆白天看到的那些“堆叠式”建筑:每一户屋顶连接着上一户的底部,墙壁内嵌管道系统贯通上下,食物、污水、空气都似乎通过统一的“主干道”进行传输。

一切都为了一个目标:高密度生活的极致效率。

送餐口、嵌墙照明、自动排污、城市供水、空气流通,这不是传统帝国的城市,这是一座可封闭自循环的生存机械体。

一种融合古典建筑审美与现代技术逻辑的——“人类生存模块”。

而这种结构,是建立在人口规模庞大、资源必须精细调配、系统智能必须主导的前提之上。

这不是城市。这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温室社会”。

一个能控制光线、控制食物、控制人口行为的巨型秩序模拟场。

秦清站在洗手台前,望着自己镜中的脸,眼神里第一次浮现出清晰的、震惊之外的情绪:恐惧。

不是对“危险”的恐惧。而是对过于完美的秩序的本能排斥。

这种城市,哪怕没有皇帝、没有贵族、没有金钱,也能照常运行,甚至运行得更好。

咸阳城的夜晚安静而沉稳,一切都太过顺利,顺利得让秦清有些不安。

秦清带着果腹后的胡土豆走出阿花家,沿着街道慢慢前行,目光一边打量四周,一边暗暗观察城市的道路走向与建筑结构,想找出那“皇宫”的位置,也就是咸阳的核心指挥中心。

可越走,他心中的疑问越浓。为什么他能进来?

咸阳如此整洁高效、生活物资自给、秩序严密、十二岁的孩子,单独居住都能获得完善保障,这城市绝非“贫民窟”,而是一种近乎理想化的“封闭型福利社会”。

可这样一个城市,自己和胡土豆竟然就这么进来了?

没有守卫,没有询问,没有边检系统、没有关卡盘查,连身份证明都没人问一句。

如果他能进来,难民也能进来,那这城市早该崩了。

秦清越想越不对劲,却突然听见街道另一端传来一阵刺耳的“呜——”声。不是尖锐的警报,而是低沉、却直钻耳骨的系统警讯音。

不大,却足够让整座城市听得清清楚楚。

秦清立刻转身。

“秦大哥!土豆妹妹!快进来!”阿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略带颤音,急切又真实。

“敌人来了!”

敌人?

秦清一惊,来不及细问,立刻抱起土豆,飞快地奔回屋内。阿花迅速关上门,一边拉开窗板,一边从床边抽出一根备用门栓,“咔哒”一声锁死门扉。

“快看!”阿花指着窗外。

屋内光线骤变,原本柔和的照明瞬间被切换为低频红光,整座城市的街道、屋角、通道乃至远处墙面上的灯光全都变成了红色,有节律地闪烁着,像是某种“集体沉默下的战备状态”。

远处,咸阳城门方向,一道高耸的金属弧门缓缓闭合,原本敞开的入口在无声中封死。

然后,真正的声音来了。

不是呼喊,不是鼓角。而是喊杀声。

一浪接一浪,从远处的黑暗中传来,有人怒吼,有刀撞击铁甲的声音,还有锤击、箭矢拍在金属墙体上的钝响。

“是外面的人……”秦清低声说道。他听出来了,那些是想要攻入咸阳的流民武装,或是某个被压迫的群族势力。可他们攻不进来。

秦清知道,他进城时他就注意到了。

这所谓“城墙”,本质上是一个厚数米的合金圆筒壁体,材质未知,但密度极高,几乎连声音都传导不出去。以蓝星军事水准来衡量,哪怕是常规导弹恐怕也不过能留下凹痕。

刀?斧?靠近者只会被耗死。

这不是城防,这是掩体,是要塞,是战争年代的“母巢”。

土豆吓得扑进他怀中,小手抓得紧,秦清顺势抱住她,低声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红光熄灭,城市恢复原色。

窗外再望去,咸阳门口早已重归寂静,黑夜下不见敌影。那一道合金之门,重新缓缓开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秦清心里翻涌不止。这座城市,从来不迎战。它只“封闭”。

它不会主动攻击,却也永远不怕被攻破,敌人没法突入,只能耗死在门外的沙地里。没水、没食、无补给,自然只能退。

这时秦清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阿花:“阿花,这咸阳……经常这样吗?”

阿花摇了摇头:“也不是常常啦,爸爸说,这里外面是大沙漠,不容易进来的。以前也有过几次,但他们都走啦。”

秦清点了点头,认可这一说法。他们自己一路走来,翻山越岭,确实走了很久,连嬴政都被耗死在了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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