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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缓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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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碗里那只有一口的量,黎煦之没说什么,只是瞥了眼只闻不喝的霍予晚,随即端起搪瓷碗把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喝完霍予晚就给她续上,每次都是一口的量,严格把控。

黎煦之一口接着一口,目光依旧清明,霍予晚坐在她旁边倒是被越来越浓重的酒香给勾起了想尝尝的念头。

端起面前的小碗,她抿了下唇,随即仰头也学着黎煦之的模样一口闷。

“咳咳咳,好辣......”

她捂着喉咙,带上了痛苦面具。

见状的黎煦之淡定的倒了杯温水给她,低声摇了摇头。

“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

闻言霍予晚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是第一次喝白酒,上一个世界虽然也学会喝酒,可喝的大多是红酒和香槟,根本不像白酒这么辛辣。

抱着势要扭转自己在黎煦之心目中形象的决心,霍予晚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刚刚是第一次没经验,这回肯定没问题。”

还没发现自己已经上头的霍予晚深吸了一口气,抱着碗就再次一饮而尽。

强忍着喉咙的灼烧感,她把搪瓷碗随手放在桌子上,大着舌头笑呵呵的向黎煦之炫耀。

“看、看吧,我都说了我会喝酒。”

黎煦之看着她醉意朦胧的红脸蛋,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下。

“你已经喝醉了。”

给自己倒了半碗的酒,她随即端起轻抿了一口。

“可我还没醉。”

咽下口中的酒,她低声道。

“姐姐,不要想那么多嘛,你相信我。”霍予晚懒洋洋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的念叨着,“都会好的,不论是病,还是别的什么,都会好的。”

月色星光下,她带着醉意的白皙脸颊上还可以看到灿烂的笑容。

“都说了你不能喝。”

黎煦之无奈的摇了摇头,倒是没把她靠在自己身上的脑袋挪开。

话音落地,在她肩头轻蹭的霍予晚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我能喝的,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陪着你......霍予晚永远、永远不会放弃......黎煦之。”

可惜最后三个字实在吐字不清,黎煦之没听到她在说什么,闻言只是垂眸摇了摇头。

“哮喘是治不好的,而且......”目光有些放空,她擡头看着星光闪烁的夜色,“我也回不去了。”

那天和父亲的电话挂断之后,她便接到了黎期之母亲打来的电话。

她直言家里现在已经没了黎煦之的位置,等黎父去世她就会把房子卖掉,然后带着黎期之回他外公外婆家生活,总归黎父去世黎煦之也帮不上忙,所以就不要想着分什么遗产了,以后就互不打扰各不联系最好。

那房子不只是黎期之的家,也是她的家,是她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地方。

可黎煦之没办法回去,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被卖掉。

她知道这话说出来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父亲死后黎期之的母亲就是房子的主人,她有权处理那里的一切。

可或许是压抑在心底太久,黎煦之还是想向她倾诉,只当是缓解了。

“我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或许是留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然后在某天发病时悄无声息的死去......”

剖析着心底的未来,黎煦之自言自语着无声苦笑。

闭上眼睛把碗中剩余的酒大口喝下,黎煦之捂着嘴急促的呛咳。

“咳咳咳......”

胸口熟悉的闷痛感让她有些自暴自弃,黎煦之弯腰喘息着,闭上眼睛第一次有了一了百了的轻生念头。

蓦地被拥在怀里,霍予晚轻抚着她的脊背顺气,“别怕,会好的......”

看到黎煦之写满落寞与孤寂的神情时,还残留着醉意的霍予晚恍惚间仿佛看到了当年两人在樱花林初遇的情形。

她下意识的小心把人抱在怀里安抚,在黎煦之看不到的角度,擡手运转灵力迷迷糊糊的引导着峦尾花的香气飘过来。

丝丝缕缕的香气被吸入口鼻,黎煦之胸口的闷痛感被驱散,情绪也逐渐平稳。

察觉到她好转的霍予晚心间松懈下来,她摇着头想让自己继续保持清醒,可怀里抱着熟悉的柔软身体,鼻尖是忘不掉的樱花清香,霍予晚一时有些分不清梦幻与现实。

脑袋在醉意的侵袭下越来越昏沉,她靠在黎煦之的肩膀上,脑袋一点一点的睡了过去,在背上轻抚的掌心也自然滑落。

温热呼吸喷洒在脖颈上连带起一股酥麻痒意,黎煦之默了半晌,随即动作轻缓的从她怀里起身。

霍予晚因为她的动作而顺势滑在黎煦之的腿上继续睡着,对她这不一般的睡眠质量有些无奈的黎煦之弯唇无声笑了下。

霍予晚睡着时很是乖巧,呼吸平缓,连翻身的动作都不曾有过,安安静静的躺在黎煦之的大腿上,温热的体温隔着夏日的一层薄薄衣物清晰的传到黎煦之身上。

脸颊还带着几分稚气,睡着时更加明显,眉眼精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遮挡起一小片阴影,带着酒意的脸颊泛着红晕,鼻尖无意识的轻皱了下,莹润的唇瓣嫣红诱人......

黎煦之想起了白天那个意外的吻。

眼睫轻颤着,她收回了视线。

越过霍予晚的身子,修长指尖拿起桌上的瓶盖重新把酒瓶盖上,她擡头望着无边际的夜空。

一直默默蹲在门口的狐灵低声叫唤了下,它跑到黎煦之脚边,乖巧的对她摇了摇尾巴。

垂眸朝它看了一眼,黎煦之摸了摸它的脑袋,轻声笑着。

“她有你的陪伴一定很开心。”

狐灵闻言骄傲的仰了仰头,随即朝睡着了的霍予晚看了眼,心说,你们要是在一起了就不这么说了,肯定是整日里撒狗粮。

……

霍予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她翻身从床上坐起,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里。

捂着脑袋回忆着昨晚的情形,霍予晚有些无奈和懊恼,怎么又是喝了一点酒就醉了?

自己的酒量也太差劲了。

缓缓摇头,霍予晚坐在床边穿鞋,狐灵推开房门跑了进来,见状霍予晚向它打听昨晚的事情。

“我喝醉之后还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只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趴在黎煦之身上睡着的,可之后再发生什么事情便想不起来了。

摇着尾巴想了想,狐灵贼兮兮的道,“有啊,您昨晚抱着她不松手,一个劲的叫姐姐,后来实在被你叫的烦,她就把你拖回房间扔到床上走人了。”

霍予晚心间一梗,要不是看到狐灵那滴溜溜乱转的小眼睛,她险些就要信了。

“姐姐可不会烦我。”

她哼了声,把脑后的发丝束起又弯腰大力的揉搓了下它的狗头,随即便笑着朝外走去。

刚一出门,霍予晚就被头顶刺眼的阳光给晃了一下,旁边的房间里已经没人,她拐到厨房,果然在灶台上看到了黎煦之给她留的早饭。

趁霍予晚吃早饭的时间,狐灵脚踩她之前做的轿车玩具在地上来回滑着玩。

“今天要做什么?”它玩的不亦乐乎。

喝着温热的红薯粥想了想,霍予晚应声道,“去城里一趟吧,买辆自行车,顺便把这辆车还回去。”

自行车并不好买,不仅要有钱还需要有票,霍予晚打算先去找人问问看能不能换张票。

在桌子上给黎煦之留了张纸条,霍予晚便推着院子里停放的那辆自行车出门。

通体黑色的二八大杠自行车,前后轮子都很大,中间还有一根大横梁,霍予晚推着它在路上走,脑袋中却在模拟自己该以一个什么姿势上这车。

实话实说,她还真没骑过。

两个轮子而已,应该也不会多难骑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霍予晚踩着一侧的脚蹬想迈腿坐上去。

晴空万里的天际间,朵朵白云在空中缓慢浮动,阳光倾洒在道路上,微微有一些闷热感。

两轮的自行车晃晃悠悠的在泥土路上行驶,霍予晚扶着把手不自觉地用力,左脚踩在脚蹬上踩了半天,脑海中差不多把自己接下来的行为模拟透彻后,她擡起右腿就往后扫。

只是还没等右腿抡圆的落在右侧的脚蹬上,车把手就失了控直往旁边的地沟里冲。

“哎、哎......”

霍予晚脸色惊恐的扶着把手打转,终于是把跑歪的自行车抢救回来,就是人没刹住力气一个踉跄摔倒在车身上。

扶着腰从地上爬起,霍予晚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看向这个黑色大件的目光就郑重了许多。

看着不是很容易,实际上真的很困难。

“这可不行,连车都不会骑那还买什么车?”

嘟嘟囔囔的扶着自行车从地上起身,霍予晚决定还是再试一次,刚刚肯定是她没把握好力度,再试一次说不定就会了。

就在她准备踩着脚蹬再试一次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挺拔身影由远及近的在霍予晚跟前停下。

亲眼目睹了她摔车那一幕的杨南俊嫌弃的抽了抽嘴角,“我来问你件事。”

闻言有些纳闷,霍予晚瞧着他又是一身万年不变的白衬衫黑裤子。

“什么事?”

“下个月南育大学物理系要举办航天手工模型比赛,你去不去?”

他扫了眼霍予晚衣服上沾的泥土,有些无语。那么精致的模型都能做出来,两个轮子的自行车居然不会骑。

愣了下,霍予晚敛眉想了想,这个比赛听起来像是为大学生举办的,参加的话不仅能和同好们互相学习交流,而且还能得到教授们的点评,对她来说是难得的对外学习交流机会。

而且杨南俊还特意来告诉她,那就说明这个比赛的含金量一定也很高。

“南育大学物理系的好几名教授都是从研究院退休的,他们对国内外的航天工程发展如数家珍,能够和他们交流是难得的机会。”

杨南俊还坐在车上,一只脚踩着地面,另一只脚动也不动的踩着脚蹬,向霍予晚解释的声音难得的有几分耐心。

“交流的机会是其次,如果能被教授们认可,说不定日后何时便能被他们举荐。”

霍予晚点头,这确实是个好机会,只是她心里还有些犹豫。

“我不是南育大学的学生也能参加吗?”她皱着眉思忖道。

“这个比赛有两种赛制,一个是面向南育大学的学生,另一个是面向社会人士,不过社会人士也不是随便都能参加的,必须要有南育的老师肯带队。”

说着,杨南俊扬了扬下巴,声音还带着些傲气。

“你找黎煦之帮忙,她父亲是南育的教授,她自己之前也在南育念书,打个电话找带队老师这事情对她来说还是很简单的。”

霍予晚一听就猜到他是知道黎煦之家里平反的事了,否则也不能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些话。

朝他没好气的撇了撇嘴,霍予晚注意到了另一个盲点。

“带队?这是个团体赛?”一时有些发愁,霍予晚在思考着自己上哪儿找队友去。

“担心什么,我组的队还缺一个人,你勉强符合我招队友的要求。”

杨南俊很是自负的朝霍予晚扫了眼。

行吧,队伍的事情也解决了,霍予晚没理由不同意。“好,我加入。”

闻言杨南俊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待会儿就回去打电话找人报名。”

南育市距离他们现在的所处位置有很远的距离,坐火车也需要六七个小时,杨南俊是和朋友打电话的时候才知道这比赛的事,眼看着今天就是比赛报名截止的时间,他骑着自行车就火急火燎的来找霍予晚了。

其实参加比赛的事情是其一,另一个原因还是他想带霍予晚回去见见亲人。

杨家二老早已年迈,承受不住火车的长途跋涉,因此杨南俊只能想个办法把人给带回去。

蹬着自行车在路上拐了个弯,他踩着脚蹬欲言又止的看向霍予晚。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你有亲缘关系?”

虽然他一直没说,可从霍予晚这么多次的反应来看,她应该是知道了点什么。

点点头,霍予晚坦诚道,“猜到了一些,以前听我母亲说过外公外婆家的事情......”

闻言杨南俊脸上露出了点笑意,他挑眉道,“既然猜到了那以后就记住,下次再见到我就直接喊舅舅,听到没?”

看了眼她扶着的自行车,杨南俊大手一挥继续道,“这车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留着吧。”

说完,他潇洒的骑着自行车远去。

留下霍予晚站在原地面色复杂。

……

等到黎煦之中午回来时,霍予晚便跟她说了南育大学比赛的事。

彼时她正坐在桌前写着什么,指尖握着黑色的钢笔,窗边的阳光照映在她的身上,显得有几分恬静。

听到霍予晚说起南育时,她的笔尖顿了下,随即点了点头,声音平淡的开口。

“我会帮你联系。”

屋内一时间只余下钢笔在纸张上摩擦的声音,霍予晚抿唇看着她,“这个比赛杨南俊也参加了,你要不要也......”

霍予晚知道她家是南育市,参加的话就有机会以正当名义回家看看。

缓缓摇头,黎煦之把手中的笔合上,“不用。”

她和杨南俊的情况并不一样,当时因为身体原因办了一段时间的休学,只是还没等到再次回学校家里就出了事,她虽然没拿到毕业证,但也是实打实的在南育上过课,只是现在情况尴尬,既不能算是南育的学生,也不能说是社会人士。

也许等哪天政.策放开,她能够光明正大的返回城市,那时大概能重新补一张迟到的毕业证。

闻言霍予晚摸了摸脑袋,她也不想再说些让黎煦之伤心的事,于是便思索着转移了话题。

“那你能不能教我骑自行车,我不会......”

说出这请求就想捂脸的霍予晚实在是别无他法,她今天自学了一上午,还是两腿不听使唤的骑不上那辆自行车,村子里更是连辆车都没有,就是她想找别人教都不知道该找谁,无奈之下,只好来找黎煦之。

上次她还载着自己从城里回来来着,而且自己也是很好教的,兴许稍加指点就能学会了......

黎煦之闻言垂眸思索了下,她丝毫不觉得这是个什么丢脸的请求。

“现在便可以。”

左右家里的院子足够宽敞,霍予晚扶着自行车在门口站定,随即转身看向站在自行车后面的黎煦之。

“双手要掌控好车把,眼睛不要四处乱飘,注意着眼前的路......”

“左脚踩着脚蹬缓冲,右腿从后面平稳的擡起......”

霍予晚跟着黎煦之的话一步步的照做,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早上摔的次数太多了,现下再尝试她怎么也不敢擡腿,只能一个劲的单脚踩着车在院子里乱溜达。

蹲在屋檐下的狐灵看她转悠的眼都花了。

期间霍予晚好不容易尝试着擡了一次腿,只是还没蹬一圈就连人带车歪倒在地上,好在黎煦之搀扶的及时,没摔到实处,就是屁股被地面硌的疼,霍予晚不好意思当着黎煦之的面揉,只能忍着。

黎煦之见霍予晚摔倒本想提议自己在后面帮她扶着后车座,保证不会让霍予晚摔倒,可却被她以担心自己擡腿的时候会不小心踢到黎煦之而拒绝。

她一整个中午就一直在院子里单脚骑车,中途还把指导老师黎煦之赶回到屋子里,说什么她下午还要去学校给孩子们上课,中午应该多休息会儿。

但霍予晚这点小心思早就被一旁的狐灵给看穿,不就是怕自己再次摔倒的窘况被看到嘛。

中午的阳光越来越刺眼,霍予晚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薄汗,她甩了甩握着车把已经有些酸软的手掌,不服气的再次一遍遍尝试。

终于,在不知道闷不作声的摔倒在地上多少次之后,霍予晚终于晃晃悠悠的双脚踩着脚蹬在院子里成功骑上了车。

狐灵捣乱的在她经过的路上充当障碍物,却被霍予晚摇摇晃晃的踩着车躲过,又试了好几次,次次都被躲过,霍予晚骑的也越来越平稳,狐灵蹲在旁边欢快的叫着给她鼓励。

“就说我能学会吧。”

霍予晚微微弯着腰一圈圈的在院子里骑车,眉眼弯弯的炫耀着。

躺在床上一直在留心听着外面动静的黎煦之脸上多了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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