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她做不到,这没有那么简单(1/2)
第60章她做不到,这没有那么简单
郁九寒好像从来没意识到她也会发出哭一样的声音,这或许是无意识的行为,如果她能知道的话,至少会感到羞耻吧。
易书南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她在听到这样的声音时,感觉耳朵都要发烧了。
拥抱着的感觉很好,仿佛连那些不满和愤怒都能融化一样。
“其实……我也不想骗你,对不起。”
易书南对郁九寒是没有歉意的,既然这人对她造成了那样大的后果,那么后面发生什么需要弥补的事郁九寒都是活该。何况郁九寒哪怕是少一点贪心多一些思考,也不至于被这样简单的方式蒙骗。
易书南根本不觉得抱歉。
她的道歉很真诚,但那也只是一种表演而已。没有任何目的,只是骗过人后例行地道歉,甚至和歉意无关。
就像饭前需要感谢上帝,易书南活了二十多年谢饭的次数已经太多太多,多到她也不清楚自己心中究竟有多少谢意。哪怕是领取救助的乞丐也会在满怀感恩三次以后淡化这种仪式吧,但还是要说谢谢。
郁九寒的胳膊往上张开,搭在易书南的肩膀,手腕内扣着放在她的后颈上。
“我也觉得很累……我好像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作为不被重视的孩子我好像需要通过不断地努力证明他们的轻视有多么可笑。我感觉我活成了一面旗帜,好像但凡说一句很累,我的目标和精神就不够纯洁了。”
易书南是不会向郁九寒倾诉的,她觉得她没有能够理解这种感情的能力,也没有听她倾诉的耐心,两个人的关系和性格注定了她们不适合交心。
“有些同样叛逆的人以我为榜样,认为我是年轻一辈可以反抗古板固执的长辈的证明。可我只是想给自己争取更好一点的生活,我不想证明什么,我不想稍微松懈一点就被认为是如何软弱,玷污了反抗者的名声。”
搂着脖子的手微微往上,摸了摸易书南的脑袋,那一瞬间她是有些想哭的。
就算倾诉,也在像背诵台词一样说着长难句。易书南别扭惯了,哪怕是这种时候,依然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来掩盖内心所想。
其实她现在没有想到那样复杂的情绪,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也会撒谎,可内心的独白永远是不加修饰的。
她想说的话很简单。
“在我受伤的时候,我也希望有个人能关心下我痛不痛,而不是什么时候能起来工作……”
伤口已经好了,不再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难以忍受的痒。从表皮一直痒到骨子里,让她恨不得把那处痊愈的伤口再度撕开,连痛也比痒好上太多啊,至少不会忍也忍不了。痒到她思索那未出生的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生长,也会是这样的痒吗?
她产生了一种想哭的冲动,眼角确实是酸的,但眼泪流不出来。
易书南躺到郁九寒身边,看着那张脸她又下意识地想要攥紧手环上的十字架,摸了个空才想起来,手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摘下来了。
她想,算了。
但却很害怕,脱离习惯的事让她感到恐慌。既没有手环上的十字架,也没法去整理自己的袖子,易书南感到了一阵脱离常态的恐慌和不安。
郁九寒为什么就能这样安心,在洗过澡之后,她已经快要睡着了。
凭什么呢,易书南想要去触碰她,但还是放弃了。这个人永远没有后顾之忧吗?
这一觉郁九寒睡得很安生,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足以证明她的大脑得到了足够的休息。
她看到易书南正坐在桌前读经,然后想起来今天是礼拜天。照易书南的说法,这是安息日。
房间的采光很好,透过玻璃的光线将屋子照得很透亮,但一点都不晃眼。易书南坐在明亮的地方,柔和的光让她的脸看起来不像往常那样苍白,她整个人也因此有了实感。
郁九寒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她能听到窗外的鸟鸣,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什么声音,格外安静。
她想,不吵架也挺好。
洗漱之后,郁九寒穿上了外套,易书南擡起头问她:“你要出门?”
“嗯。”
不只是穿上外套,也开始收拾行李。
“你要离开?”易书南追问道。
“嗯。”
“为什么?”
郁九寒听到了椅子摩擦着地板的声音,这样聒噪的响声让她讨厌,一下子打破了只能听到鸟鸣的安静氛围。
一扭头,易书南果然走到了身边:“在这留着不好吗?你想要工作的话还可以继续带领你的团队,不想工作的话我也随便你。”
“我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郁九寒把拉链拉好,想了想拿起手机看了眼天气预报,又准备再添一件衣服。
“这又不是员工宿舍,就算我还想工作又为什么非要在这?如果不想工作的话,更没有理由留下了。”
易书南皱了皱眉头,她意识到这会让郁九寒不爽的时候,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擡头看。
“可……”
“别跟我说安不安全的。”郁九寒又拿了一条围巾护住脖子才擡起眼来看她,“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以什么身份对我说的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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