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谁指使的（1/2）

第44章谁指使的

所有人鸦雀无声，都怕自己理解错了这宫女的意思。

她说贺云珵跟林霜序行不耻之事，说的可是他们以为的那种……不耻之事？

众人犹疑地看向贺云珵，只见他脸色阴郁，双目猩红，随时要爆发的模样。

所以……他不否认吗？

宫女话既出口，便不给他们狡辩的余地，怒指林霜序道：“你不是要理由吗？这便是你们加害公主的理由！”

她再给顾洹磕头，“皇上！此二人狼狈为奸！迫于太后懿旨迎娶公主，又不甘被公主破坏他们的私情，于是怀恨在心，给公主下毒泄愤！”

“一派胡言！”

局面至此，贺云珵再难隐忍，愤怒起身。

“护驾！”沈檀迅速下令，几名锦衣卫抽刀上前，合力压制住贺云珵。

但谁心里都清楚，虽然贺将军被绑着，若是真动起手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即便他双拳难敌四手，若是逼急了他，一声令下，城外贺家军冲了奉都，那便更难收场。

众人都悬着一口气，这时，始终镇定的林霜序开口：“云珵！”

现在闹翻了公堂，就等于承认了罪名，贺家该做的是扫除奸佞，而不是被逼成叛军。

这道理贺云珵自然懂，只是现在林霜序被牵扯进来了，他无法淡定。

他深深呼吸，逼迫自己冷静，而后缓缓屈膝，重新跪下了身。

在场之人无不松了一口气。

顾洹整理了一下头冠，想要问贺云珵话，又怕再次激怒他，于是转问林霜序：“她说的可是真的？你跟贺将军，你们当真有私情？”

他这话问偏了重点，该问的是宫女所说是否属实，林霜序当时是否跟贺云珵在一起。

但私情之事，实在勾引人好奇，以至于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投射到林霜序身上，等着他如何回应。

林霜序端正跪着，坦荡面容不躲不闪。

他道：“私情二字如何定义有待商榷，但她方才，没有说谎，公主出事的时候，我的确跟云珵在一起。”

他不着痕迹地把重点拉回来，亦不给别人插嘴的机会，紧接着又对那宫女道：“由此，便也不需我们自证了，你的话恰好证明，公主出事之时，我跟云珵不在现场，并非玷污公主之人。”

宫女情绪又开始激动，“你不在现场又如何？是你指使手下干的！”

林霜序反问：“我指使手下，这是你亲眼看到的，还是亲耳听到的？”

“我……”

这当然是宫女自己分析的结果，但没有事实依据的话，不能拿出来当证据讲。

林霜序俯身磕头，对顾洹道：“启禀皇上，事发后，草民仔细排查过府中的来往人员，确定没有可疑之人入过府，公主所遭受之事，多半是在府外发生的，而知晓公主行踪的，只有这婢女，草民请命，严审此人，彻查她底细。”

是什么意思？证人的身份又存疑了？顾洹茫然地看了眼李玉凉，对方一言不发，没有要替他做决定的意思。

顾洹思考了一会儿，又问林霜序，“可是她一个婢女，为什么要害公主呢？”

贺云珵无语至极，接话道：“自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什么人呢？”

贺云珵瞟了李玉凉一眼，“皇上，北盛朝堂，谁是蛀虫，您不是早已经发觉了？”

绣金的龙袍下，顾洹捏着拳头，没有说话。

丞相骂他是昏君，忠奸不辨。

可要他如何辨？一个两个，满口谎话，将他骗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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