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赌一把？（2/2）

「今晚夜戏，乖，明天补偿你！」

他愣愣看着秘书递上来那人的行程安排显示，他今晚的通告栏赫然空白。

卓怀墨心中一紧，手中的笔尖戳破了财务报表，钢化玻璃杯在墙上炸成碎片，卓怀墨扯松领带抓起车钥匙便冲出了办公室。

他对祁衍妄一直都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和尊重，所以，他根本不会监视或者限制他什么。

可是，特殊情况除外，比如现在……

“马上给我查祁衍妄的位置！”

卓怀墨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声音仿佛淬了冰！

【城南会所】

水晶吊灯在扑克牌面折射出诡谲的光，祁衍妄将筹码推过天鹅绒赌桌，

“三千万跟注。”

柳金辰的鳄鱼皮鞋蹭上他小腿，

“我要的赌注可不是钱。”

镶钻打火机突然点燃他袖口，

“比如这件阿玛尼，就碍眼得很。”

祁衍妄反手将威士忌浇灭火焰，

“柳总觉得《早春》值几个亿？”

柳金辰的呼吸陡然粗重，烟圈喷在他解开的第二粒纽扣，说得暧昧又直白，

“那取决于你，愿意解几颗扣子！”

祁衍妄突然发笑，猛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邪笑道，

“柳总可能搞错了一件事，我都是解别人扣子的人，怎么，你的屁股想试试？”

水晶吊灯突然暗了三度，顾沉舟的高定皮鞋踩碎满地霓虹。

他指尖转着尾戒走进包厢，雪松香压过满室烟酒气，

“柳总换口味了？”

金丝镜片后的目光扫过祁衍妄解开的领口，

“这种带獠牙的宠物，容易咬穿主人的钱袋。”

祁衍妄将筹码抛向空中，

“顾总不如担心自己的钱袋。”

他故意露出锁骨下的咬痕，

“毕竟你求着让别人打标记的机会都没有。”

柳金辰一脸懵逼，不过看这架势，应该是出好戏。

他回想起圈内那些关于顾沉舟对卓怀墨的种种爱而不得的传闻，心中已经将此刻的局面，分析得七七八八。

祁衍妄固然可口，但他更愿意看顾沉舟吃瘪的模样。

他柳金辰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更看不惯顾沉舟那些腌臜手段。

他自认为自己玩的是「你情我愿」，顾沉舟就是「逼良为娼」，心中不免觉得，自己的地位，就是要高几分。

顾沉舟慢条斯理擦着镜片，

“卓总当年跪着求投资时，可比你懂事。”

烟灰缸突然被推至桌沿，里面躺着半截燃尽的雪茄，

“他捧着碎玻璃渣给我敬酒的样子，可比你现在可口多了。”

祁衍妄的指节捏得发白，突然嗤笑出声，

“我姥爷死之前，也总爱说以前，这人啊，总说以前有什么意思，有本事的都说现在，比如……”

他突然拖长了尾音，“以前没得到，现在……还是得不到！”

祁衍妄刚才的话，完全精准猜到顾沉舟的雷点上，使得他脸色骤变。

柳金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般情况，他是不会和顾沉舟撕破脸，除非……实在忍不住！

顾沉舟突然按住祁衍妄的肩膀，话题一转，

“赌一局？赢了，《早春》，我投了！输了......”

他扔出那本激情双男主剧本，

“把这签了！”

包厢门突然被劲风撞开，卓怀墨单手插兜倚着门框，

“顾总想找我的人拍戏？”

他瞥了眼祁衍妄，继续说道，

“难道不应该先问问我吗？”

“哟，人到齐了！精彩！”

柳金辰坐在一旁，长腿一伸，搭在茶几上，叼起了雪茄看戏。

空气凝成冰碴。

祁衍妄刚要起身就被卓怀墨按回座位，

“好好看着，德州扑克，该怎么玩？”

卓怀墨不紧不慢挽起衣袖，修长的指节夹着黑桃A，目光扫过顾沉舟紧绷的下颌线，

“顾总，赌一局？”

他将所有筹码推至桌沿，

“赢了，我跟你走；输了......”

他指尖轻点那本艳俗剧本，

“你去演这双男主。”

顾沉舟眸子一闪，这个赌注的确诱人，但相反的……

“不行！”

祁衍妄拉住他，却被他反手握住，低声道，

“相信我！”

“怎么，不敢？”卓怀墨挑眉，眸色勾人，

“一言为定！”

顾沉舟翻开底牌，同花顺的牌面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可惜，今晚的运气在我这边。”

卓怀墨轻笑，指尖掠过牌背暗纹，

“是吗？”

他推倒底牌，皇家同花顺的牌面让顾沉舟瞳孔骤缩。

空气再度凝成冰碴。

顾沉舟的指节捏得发白，突然扯开领带，扭头就要走。

祁衍妄立刻起身，挡在他面前，

“顾总，愿赌服输。”

顾沉舟的呼吸陡然粗重，直指祁衍妄的鼻尖，

“你以为你是谁啊，只不过......”

卓怀墨起身将祁衍妄护在身后，他早就知道顾沉舟不会履行赌约，但至少，能让他颜面扫地，短时间不会再来烦他。

他嘴角噙笑，温和却震慑力十足警告道，

“不要想着对付他，七年前我能捅你七刀，现在，就能废你七条院线。”

顾沉舟气得脸色煞白，最终摔门而去。

祁衍妄知道逃不过一顿数落，只能乖乖跟在他身后，不敢出声。

卓怀墨狠狠瞪了祁衍妄一眼，低声道，

“回去再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