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Ch85咬痕(2/2)
先给她卸妆,卸完妆给她洗脸,再帮她涂面霜。整个过程她都不太配合,脑袋转来转去,脸上的都蹭到被套上。
“祖宗,你安分点好不好。”
知道她听见了也不会回应他,他这样自言自语着,帮她把脸上的面霜涂匀,才从床上起来。
洗脸巾“啪”一声扔进水盆,叉腰站,喘着气,喃喃道:“这是喝了多少。”
说完把盆端回卫生间,再去把人从床上拉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饮料喝了再睡。”
她实在困得厉害,就真的听他的话把饮料喝下去了。一喝完,他刚把杯子放在床头,席留璎就软趴趴地陷进了床铺。
“……”
-
十一点半,郁钧漠坐在客厅里处理工作,手旁一杯咖啡,撑着下巴看文件。
主卧的门忽然被人从内打开。
他看过去。
席留璎头发凌乱,慢腾腾走出来,光着脚。
他放下撑下巴的手,视线向下,皱眉。把电脑放一边,起身走向她:“难不难受?”
她摇头。
“我和伯父伯母说了,你今晚住这儿,主卧给你睡。”郁钧漠走去玄关给她拿拖鞋,没听见她的回应,转身,看到她站在岛台旁倒水。
房子里寂静得要命,维纳斯已经在猫窝里睡着了,他无声注视她的动作,听见水注入玻璃杯的“咕嘟咕嘟”声。
“席留璎?”走过去,拖鞋放她脚边,“穿鞋。”
“嗯?”她拿起水杯,转身靠住岛台,喝水。
“穿鞋。”他重复一遍。
“谢谢。”她说,没动作。
看她的样子不太对劲,说:“你醒酒了吗?”
席留璎咬着玻璃杯边缘点头。
他蹲下去把她的脚擡起来穿进拖鞋,站起,看着她把水喝完了,看着她把水杯放回岛台。
然后她擡头看他。
“……”
“郁钧漠。”他看见她粉红的唇瓣上沾着水,晶莹剔透,一张一合,“谢谢你。”
“谢我什么?”
她笑一下:“谢谢你给我睡主卧。”
郁钧漠:“?”
“你——”
衣领忽然被人往下一扯,他还没反应过来,唇复上柔软的触感。
郁钧漠睁大眼。
她缓慢地辗转,含着他的唇瓣轻咬。
郁钧漠抓着她的肩膀把人拉开。
大脑一片空白,发现她的眼睛很迷离,咽口水:“你喝多了。”
她摇头。
他还想再说什么,她蹬掉拖鞋光脚踩到他脚背上,踮起脚,整个人都贴住他,第二次含住他的唇。
“……”
他皱起眉,呼吸变得急促。
理智的弦一端在他这里,另一端被席留璎拉着,拉得越来越紧绷,马上就要断。
咬牙,把她拉开:“你看清楚我是谁!”
她因为被打断有些恼怒,说:“我看清楚了!”话音刚落就又吻上他,堵住他的后话。
郁钧漠心跳如鼓,手抱着她的腰防止她从自己脚背上掉下去,唇被她吸咬,想抽离,可身体怎么也不听使唤。
席留璎的小腹蹭了他一下。
理智的弦越来越紧绷,他浑身颤抖,怀里的人不清醒,身体很软,全由他抱着支撑,亲着他还时不时从喉头挤出娇音,像一颗颗火星烧进他的身体,燃起熊熊火焰。
“席留璎。”
抱住她的肩身拉开人,她还意犹未尽,眼神迷离,唇还在空中寻他的。郁钧漠掐住她的下巴,声音沙哑,隐忍地重复:“你看清楚我是谁。”
她眨了眨眼,不答,抚上他的后脖颈,婚戒冰到他,他缩了缩脖子,下秒又被吻住。
缠绵悱恻三分钟,他没张嘴,只是任凭她含咬他的唇瓣。
上身的打底衫折腾着从腰带里扯出去,凌乱地堆在腰间。
从唇瓣到脸颊,从脸颊到脖颈,她亲吻他的路径愈发往下。
呼吸越来越沉重,感觉身体里那把火已经烧上天空,把黑夜照成白昼,几乎要失控,一发不可收拾。
突如其来一阵钻心的疼!
郁钧漠低下头,见她隔着衣服,在他左锁骨上狠狠噬咬。
即便是隔了一层衣料,疼痛也清晰可察,郁钧漠抓紧了她的手臂,低下头,咬牙承受,鸡皮疙瘩从脊椎一路攀升到大脑皮层。
“……”
她咬完锁骨就收了手,靠在他身上:“难受……我要吐……”
立刻抱她去卫生间,结果她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
一手抱她的后背,一手撑在洗手台边缘,低下头,两人互相依靠。她已经有了困意,靠着他昏昏欲睡。
他闭上眼,感觉左锁骨的疼痛一阵一阵,突突地疼,频率和他的心跳重合。
那时候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只希望她知道咬的人是谁,希望锁骨上的咬痕,一辈子都消不掉。
-
翌日,席留璎睡到中午。
醒过来看到睡在郁钧漠的卧室里,就觉得不对劲。身体没什么不适的感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的事。
完蛋了。
在他家睡了,还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席留璎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下床,出房间,闻到饭菜的香味。
站在门边看到郁钧漠围着围裙在厨房忙里忙外,餐桌上已经放着三盘家常菜。
“……”
她忐忑地走出去。
维纳斯立刻叫了一声,飞也似的冲过来,在她脚边绕来绕去,甚至站起来扒她的小腿。
郁钧漠因此看到她。
“醒了。”他说得风淡云轻,只扫她一眼,抽走餐桌上两张纸巾就转回去继续做菜。
席留璎把维纳斯抱起来,靠到岛台边。
“洗漱用品和贴身衣服都给你买了,岛台上。”他头也不回说。
“我昨天……有没有做什么?”她小心翼翼问,忐忑极了,“断片了。”
郁钧漠侧身回头看她。
席留璎抿唇。
“有。”
“嗯……嗯?”
席留璎闭了闭眼:果然。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她紧紧抱住维纳斯:“做了什么?”
郁钧漠关掉油烟机,房子瞬间陷入寂静。他盖上锅盖,解围裙,挂到一边,走到岛台前,两条长臂撑住大理石台面,微微俯身,和她平视。
“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