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小说 > 别爱无恙 > 第61章 青蛙的呼吸 02

第61章 青蛙的呼吸 02(2/2)

目录

有一瞬间他想要捏紧她的下巴或者脸颊,强硬地叫她打开,但他还是没舍得这样做,只是更加沉溺地品尝着她娇嫩水润的唇瓣,时重时轻,时快时慢地舔舐吸吮。

她真的是柔软又甜蜜,比记忆里的奶糖好吃多了。

但是什么都不做,就像这样抱着亲一晚上他可受不了。

月光没有声音。室内很安静。静到贺美娜能听见唇瓣碾磨,发出黏黏答答的淫靡声音。

他……好像是故意弄出了点声响来……挑逗她?

她脸上不受控制地发烫,甚至于全身都烧了起来;他应该也感觉到了;因为他突然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了她游移不定的眼神。

他很明显地呆滞了一下。这个时候四目交接也未免太尴尬了。她不太自然地移开视线,盯着他发红耳廓旁边的一个点。

他稍稍离开了她的嘴唇,以手背试了试她脸颊和颈窝的温度。

他本来不太清楚她到底是冷感,还是只对他不热情。

现在知道了。

他抿了抿嘴,重俯下身去,在她耳边低低道:“要不要我说些什么来助助兴。”

他问:“你喜欢听什么样的。”

什么?她有点迷茫。

“要我说下流话么。”

他没这个习惯。事实上他做这个不爱说话,都是对方一个劲儿胡言乱语,还曾被抱怨过太沉默。

不过如果她喜欢——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了一句话。

她霎时面红过耳。

什么呀?他在说什么呀!他是这样的人吗?她听说的可不是这样啊。

仿佛就是为了证实他所言非虚,她全身都发紧了,她明明想放松,可是他提到的,他没提到的地方都在一阵阵地发紧。

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赞美还是抱怨,她是应该欢喜还是生气。

总之,她并不是不欢迎他——哎呀,她为什么要把他说的这句话翻过来覆过去地分析呢。

而且随着身体的发紧,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体内悄悄地涌出来。

她不安地挪动着双腿,微弱地抗议:“别这样……”

“那你要听什么。”他并不知道因为他那句话,她的身体悄悄地起了变化,只是以指腹轻轻拂过她被吻得微肿的唇瓣,“我亲了半天,你都不肯张嘴。待会儿也只准我在外面蹭蹭么。”

他说:“那可不行。”

什么?

每个字都挺正经;连在一起就很不正经——她突然明白了他仍然还是那个意思,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冲上了头顶,脸也烧得更厉害了。

她继续微弱地抗议:“都说不要这样说话了。”

他已经说得够隐晦了,这样也不喜欢?

那她要他怎么办?怎么说?

“小美娜乖乖。把门开开。”他摸着她的头发和脸颊,软软地,绵绵地说,“现在我们都是大人了。可以给我开门了吗。”

他不想继续孤独地游荡来去。他要她打开心门,容纳他的灵魂。

他们曾隔着一扇门互相交换糖果;她在钟塔上递给他奶糖;他从伦敦寄回来一大包水果糖。

自从想起来之后,就成了她心中最纯净,最香甜的记忆。

他再来吻她,她就自然而温顺地张开了嘴;他的舌头几乎是立刻冲进来卷住她的,温柔而坚定地缱绻纠缠。

她的心抖了一下,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怎么就把他给忘了呢。

他明明也是个会熠熠发光的人啊。

除开呼吸急促了一些,她还是木木的,呆呆的,对他的百般讨好毫不在意。

“能不能给点反应。”他万般不舍地放开了她柔润的舌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沾着了她口中的甜津,他说话的语气也变得黏糊糊的,“嗯?”

他的嗯仍然像带着钩子,就和玻璃穹顶下一样,勾扯着她的心尖,有点刺刺的疼。

“享受一点。”他在她鼻尖低语,“我应该没有那么糟糕。”

他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没有回应。没有关系。他来亲她就好了。

他一边深深地吻着她,一边伸手下去解她的浴袍带子。

她隔着门扔过来的奶糖,她在钟塔上递给他的奶糖,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那甜味。现在他要剥开她这颗糖,珍而重之地好好品尝。

糖纸已经打开了;但他没有急不可耐地去撚捏或揉搓,而是拈起一片微敞的衣襟,手指顺着织物的纹理从腰间往上滑动,在颈窝处停住,然后将她的浴袍从肩头开始往外褪。

整个过程中他几乎没有碰到她浴袍内赤裸的肌肤;除了经过她胸脯时,不小心擦到了柔软的顶端。而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子。

为什么躲他?嗯?到了这一步还想往哪里躲?

慢慢来吧。她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他的亲吻,抚摸,还有……

一念及此,他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不乱来。

他脱起女人的衣服来还挺有一套。她心想,明明是很轻佻的动作,却一点也不令人反感。

她很满意他的绅士风度,令她觉得必须要回馈点什么。

令他又惊又喜的是,她竟然主动将手臂从袖子里退了出来,轻轻地绕住了他的脖子,而她的嘴唇也终于开始回应他了。

不是故意矜持。其实她也会。就是太久没有练习过,不太熟练,要先想想。

她八个月没有和任何人接过吻;不对,刚回国的时候本来想和贺天乐亲亲面颊,这个死孩子居然转过脸来和她嘴对嘴啵了一下。

现在她可以试试看有没有生疏。

他突然发现她其实也很会接吻;只是刚才没放开而已。她的丁香小舌比她这个人还要狡猾,灵活地游进他的嘴里,反客为主地乱来。在她舌尖熟练的挑逗下,他口腔里的每一处都变得非常敏感而酥麻。明明是她勾着他的舌头邀请他,等他意乱情迷地追逐过去,她又不许他进入,转而轻轻地舔啄吮咬他急切却不得许可的嘴唇和舌尖。她这样任性,这样坏,纤细的手指却又悄悄地插进了他的头发,温柔地摩挲。

他很喜欢,很享受她的技巧给他带来的悸动情欲,可是又不由自主地嫉妒,几欲发狂。他想她主动一点,又不想她太主动,明明决定了要按她的意愿,可现在更想要按照他的节奏来。就在这种矛盾又激烈的情绪中,他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十指交缠着固定在她头顶上方,不教她继续这样撩拨了,然后又来狠狠地吻她,逼迫她将小嘴张得大大地来容纳他的掠夺。见她动弹不得,毫无招架之力了,他更是坏心眼地裹缠着她的舌头在她嘴里抽送,仿佛那是一个暗喻。

他一直挺温柔的,怎么突然就粗暴起来。可是她并不反感。好像只要是他,她就不讨厌,哪怕被他把舌头吃下去也没关系。她被这个狂风暴雨一般的吻给吻得七荤八素,还能清清楚楚地听见他咽下两人口水时,喉结上下滚动,情欲暴涨的声音。

原来做坏事这样有趣。令人雀跃,亦令人害怕;令人激动,亦令人惆怅;高高低低,起起伏伏。她的灵魂连同她的身体似乎都要被他席卷一空了,只能软软地躺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急促的鼻息里全是满满的情欲。

“美娜。”他终于也可以这样亲昵地唤她了,“美娜。美娜。”

他一连喊了她几声,她的回应只有喘息;他一时有点不确定,居然轻声问她:“谁在亲你。”

“危从安。”她晕晕乎乎地回答,“危要平安。丛要平安。一家人都要平平安安。”

对。

今天晚上她是他的美娜。今后她是他的美娜。

美娜也要平平安安。

他直起上身将她抱了起来,想教她跨坐在他腰上;但她好像有所抗拒,只肯大腿并拢地跪坐着,两只手臂伸过来缠绵地环绕着他的脖子;他也没有勉强她张开腿,只是将她堆在腰间的浴袍一把扯开,往旁边一扔;紧接着一双大手握住她的腰肢,狠狠地往自己身体里揉。

她听见他的喘息声有点危险,慌乱地“哎”了一声,两只手抵在他胸口,突然说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脱。”

她在床上说的每一句话,哪怕是气他的,激他的,都能让他很兴奋,欲海控制不住地翻腾起来。他低下头去急急地解着腰带,还没忘了调戏大小姐一句:“遵命。”

她能看见他低头脱浴袍时,手臂,胸膛,小腹的肌肉那利落又深刻的线条随着动作在月色下明暗的变化,再往下是月光照不到的地方,黑黢黢的只有个轮廓——她还没看清,他就急急地将浴袍也往旁边一扔,两条结实的大腿气势汹汹地将她的腰侧一夹,又来揉她。

啊呀。裸裎相对,肌肤相贴,她才真切地感到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硬硬的,热热的,还有什么更硬更热的东西大喇喇地抵在了她小腹上,立刻将热量瞬间传到她全身,尤其是脸颊,烧得通红。

他以前只觉得她瘦,现在才真实地感受到她的骨骼那么纤细,到处都是盈盈一握,实在令人心疼。

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边继续吻她的颈窝,一边摸着她单薄的背脊,从上到下,摸到腰窝附近的时候,她全身骤然一紧;他应该是也觉察到了,以手指在那里轻轻地打着转。她一开始想抗拒,但是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最后更是全身酥软。

这里?

让他找找。还有哪里。

从刚才到现在,每一样都是惊喜,每一样都是。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胸脯;只有那么一点点,玲玲珑珑,掌心就能复住;不过他很喜欢。

只要是她,他都喜欢。

随着他的撚拨揉弄,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涌了上来,令她喉头一阵阵地发紧;他的嘴唇也从锁骨一直慢慢往下移,然后一口噙住。

她的胸脯从来没有经过这样的刺激,仿佛一股令人心悸的电流从他含着的顶端传到了身体最深处,然后又一直酥麻到头顶,令她差点就失魂地叫了出来;她咬着下唇,发着抖的两只手,撑在他的大腿上,不由自主地将自己朝他那边送了送;他心领神会,唇舌更缠绵地挑弄着,吮吸着,而另一边也没忘了继续揉搓。

原来是这样……就算很平也会很敏感……两下夹攻里她几乎要丧失理智,整个人都在往下瘫软。

他不仅仅很会接吻……现在……现在也挺厉害的……

她舒服了;他却难受极了。

“美娜。美娜。”他从她胸前擡起头来,眼神迷离,低低地,绵绵地请求,“你也摸摸我。”

他品尝过的地方凉凉的,湿湿的;她轻轻地喘了起来,无处安放的小手悄悄地贴上了他的头发,耳朵,脸颊,顺着他下颌的线条一路向下,触到了他的喉结。

他全身骤然一紧,血都烧起来了。

这么多年来,谁摸这里他都没反应。

当年她在他的喉结上吹了一口气,就已经打上了属于她的印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封印在这里。

她在他身上一路纵火。没有一个动作不让他疯狂。他居然被她毫无章法的抚摸撩拨得几乎把持不住,想立刻侵入她的身体,狠狠地占有她。

只要他一请求,她就会很热情。他喜欢她的这种热情——她摸到了他的胸膛,学着他刚才的动作,轻轻地撚了撚。

喉底发出难耐的声音,他在她胸脯上流连的嘴唇也是一紧,很霸道,也很缱绻。

她没防备,软绵绵地啊呀了一声,是吃痛,也是委屈,就把手收了回来。

他简直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又把她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复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刚才的位置,示意她往下。

我的爱。请你继续。继续。

她兢兢业业地继续往下摸;一路摸到了结实的腹肌,又往下探去。终于在肚脐下方停住。

从这里开始有点扎手了。

她停在这里,令他格外焦躁不安。

昂扬的欲望已经等了好久。他带着她的手往下。她刚才有摩挲他的头发,很斯文很顺滑,但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质感,森森密密,藏着蓄势待发的野兽。

他低声道:“摸摸它。”

她从善如流地将手伸过去感受。她虽然没有见过其他的,但也看过一些数据统计,所以有点吃惊于她所感受到的直径与长度——所以像他这样出类拔萃的人,连这里的尺寸也会异于常人吗。

她完全是抱着一种学术的研究态度在思索,完全没想过自己待会受不受得了;最后她的手指拂过顶端。

“你也割过啊。”

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很好”两个字被他堵在口中。

他一瞬间妒火中烧——

他当然不介意;只是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避免去想——他不能想;一想就要疯。

他们已经到了这一步。不想回头。不要回头。不能回头。

他也摸了下去。

她一直不太湿;继续下去的话她会很辛苦。她低垂着眼帘,双颊潮红,享受着他的亲吻抚摸,间或低声吟哦——就这样抱着一直亲下去摸下去多好。

但他显然不这么想。他紧紧抱着她吻着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去一般;而另一只手悄悄地朝她小腹伸去,她很喜欢他温热的抚摸,但他并没有满足,修长的手指继续朝双腿中间探去,拨开——突然,她的眼睛瞪大了,不可思议地盯着他被情欲染红的脸。

这是和刚才都不一样的感觉……他的手放在哪里?他在摸什么?他怎么能怎么能撚来撚去的呢?真是太太太……浪荡了……

“怎么了。”他连声音都变得淫靡黏糊起来,“不喜欢用手?”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继续贪婪地吮吸着她的甜津,而被单br/>

不是他的手指。

看着他起伏的背脊,听着他喉底的轻哼,她突然明白过来,眼珠子几乎要夺眶而出。

不是手指而是她刚刚摸过的在蹭她私密处的那一点——她简直不敢想。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的血也烧了起来,再这样烧下去她就要变灰烬。

“别……别……”她搭在他手臂上的小腿都瘫软了,拼命想收起来,声若游丝地哀求,“别这样……”

这对她来说就太过了。

“我不进去。”他低声道,“我有分寸。”

“我知道……不是……不是……”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用手……用手……”

她不喜欢。那还是用手好了。

“别对我这么抗拒……放松。”

他好像还说了句什么,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话了;她其实不紧张。她只是觉得自己在他黏黏糊糊的揉弄下极度扩张,就像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滩,他正打开贝壳挑逗那颗小小的珍珠。她又觉得自己在急剧缩小,就像一条搭在他手臂上的无力藤蔓,他正剥开豆荚揉搓那颗嫩嫩的豆子。他今天晚上实在是用了太多她完全没想到的手段和技巧,对于第一次的她来说有点承受不了。

她实在是太难讨好了;他不确定她喜欢什么样的,温柔点,还是粗暴点,快点,还是慢点,她又不肯说;他只好喘着气,自己尝试着调整力道;她轻轻地咬着下嘴唇,难耐地哼着。她下意识地想要夹紧双腿,但又觉得应该给他一点空间。

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纠结,咬着她的耳垂道:“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嘤咛出声,带着点埋怨:“那你轻一点……”

“这样?”

“嗯……”

其实她刚才摸他那里的时候手指上也沾了些她知道学名叫什么但实在羞于启齿的液体,滑滑的,黏黏的。她趁他正忙着,偷偷地擦在他的背上了。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他心里一清二楚,甚至随着她滑腻的手指捺在他背上的动作,愈发兴奋起来,加快了爱抚的动作。他本来耐心又温柔地挑逗着她那里,突然就快速地揉搓起来,难言的愉悦猛然冲到了一个顶点;她全身绷直,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连呼吸都停止了,那里猛烈地抽搐跳动起来。浑然忘了他的手还在双腿之间,她紧紧地绞着腿,身体深处仿佛缺了一个小口,有什么一直涌出来,沾在他的手上,她也顾不得了。这是她第一次有这种飘飘然的感觉,又羞耻又喜欢。

她那里控制不住地痉挛颤抖——他知道她感受到了,第一次在他这里感受到了。

很好。他的心安定了许多。

明明是她在发抖喘息,他的气息却也乱了,松开从刚才开始唇舌就一直逗弄着的胸脯顶端,极尽缱绻地蹭着她的颈窝,嘴唇贴着她的锁骨,哑声道:“喜不喜欢。”

他想她不会回答。他也只是想撩拨撩拨,给这场情事助助兴。

没想到她平复了一会儿,低低地,带着一点喘地回应:“喜欢。”

她喜欢。

这下反而是他被撩拨起来了,她总是能很轻易地撩拨他,即使无意。明明没有叫唤,她一贯清冷的嗓音却带了点嗲嗲的感觉。不由得让他心神荡漾,满心想着待会儿她会不会叫得很好听。

他还想听她说下流话。

他的手指并没有离开,仍然在附近浅浅地试探。她也不管了,由他去。交给他来主导,她很放心。

过了一会儿,他又在她耳边低低地,绵绵地说了一句话。

“可不可以,擦在这里。”

什么?

晕晕乎乎的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粘湿的手指已经伸了过来,慢条斯理地擦在她靠近他那一侧的胸脯上,正过来,反过去,然后又一口含住,温柔地吸吮舔舐。

她终于没忍住,失声叫了出来。

失魂的吟哦回荡在室内,比什么都催情。他偏偏还要过来对她附耳:“我是不是比你有礼貌多了……”

他对她做的事情哪里和礼貌沾得上边?她简直要疯掉了。他紧紧地缠着她,一翻身覆在她身上,一条窄腰将她两条腿顶得向两边大开,又无耻地问:“你喜欢什么姿势。”

她不知道。她说不出来。

“上面,真以为他是在一本正经地介绍什么方位呢,“我都可以。”

夜还长,什么都可以试试。

搞什么呀。她明明听说他不爱说话,可是下流话一套一套说得那么顺口!在这种姿势下,她窘迫得不经大脑就发问了:“那你喜欢什么。”

她这一次的反问问到他心里去了,简直就像在他心尖上咬了一口一般,又痒又酥;他闷笑了一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她没出声,可是滚烫的脸颊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含糊地说了一个“terestg”就转过身去,整条裸背暴露在他面前。他迷醉地俯下身去吻她的头发,耳朵,肩胛,背脊,腰窝,一路往下,又回到起点,黏黏糊糊地问她:“害羞什么。”

她将脸半埋在枕头里,先是没出声,然后说:“你不是喜欢这样。”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把她翻过来,拨开她脸上的发丝,贴着她,拱着她,顶着她:“更想看着你做。”

他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她实在没有办法,“哎呀”地娇嗔地一声,推了他一下:“随你……”

她好像还嘟哝着“讨厌”两个字。

这个程度就讨厌,那待会儿岂不是要恨死他?

“你还没有准备好。”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来帮你。”

在晕晕乎乎的她阻止之前,他的手指朝另一个更隐秘的地方探去。

这次她立刻感到不适了;他也浑身一震。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几乎没抓住。

他几乎是立刻就退了出来。

“你——”

生涩又排斥的感觉,对他来说也很陌生。

难怪她一开始木木的;难怪她情动也一直准备不好。她根本……

这是他完全没有设想到的可能性。

“怎么了。”见他倏地没了动静,她不解地问。

他停了一会儿,才轻声道:“你是第一次。”

为什么会这样?不,他并不在乎原因。只是他刚才说了多少放荡的话,做了多少放荡的动作,而她根本没经验。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她在怕,在虚张声势?

这并不是个问句。她也没做声,过了一会儿才轻轻道:“怕了?”

她问出来也有点后悔;男人这个时候激不得;他没回答,但是她敏锐地感到他身上好像有股隐隐的愤怒。

果然他开口的时候带着一股怒气:“我怕什么。”

她安慰地在他手臂上摸了摸:“别怕。都什么年代了。不要你负责。”

她在胡说些什么。

他怎么能不负责。

他从始至终就只想对她一个人负责。

她也要对他负责。

他强忍着怒气,伸手去床头拿安全套。看到他的动作,她心一紧,知道是来真的了,不想看了,闭上眼睛。不过她仍然能听见所有一切细微的声音,包括那个铝箔包装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在耳边。

看她闭上眼睛侧过脸去,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他立刻心软。他刚才为什么要凶她?让她发发脾气他又不会怎么样。可是他凶了她一句,就后悔得快要疯了。

他想要补救:“要是疼就告诉我。”

她说:“没关系。我不怕疼的。”

“你是第一次啊。第一次都会有点疼的。”

他在这方面真是和她听说的一样太温柔太体贴了。她反而又有点不开心。这又不是她专属的温柔,她为什么要愧疚于刚才的态度。

“然后呢。告诉你了然后呢。”

他可能没想到她这时候还要追问,愣一下道:“……我轻一点。”

“要是轻一点还是疼呢。”她继续问,“就不做了吗。”

她噎他。箭在弦上了她还激将他,摆明了就是折磨他来取乐。

可是怎么办,他真的不舍得。

“你想我怎么办。”他俯下身来问她,“是你要我来爱你疼你的,你现在又不要了吗?”

是的。今天晚上是她邀请他的。她不打算抵赖。

他简直为她着了魔,被她折磨也不想放弃:“美娜。以后我来爱你疼你。好不好。好不好。”

她不抵赖,但也不想回答他这个不知道问过多少女人的问题。

不要和她置气。最后总是你输。一败涂地。

他做好保护措施,扶着她的膝盖向两边打开。

安全套也有润滑成分,但他进入的时候仍然感觉到她未经人事的那种青涩,始终不是很润滑。随着他慢慢的侵入,她觉得很涨,这就是发生在她身上,第一次的感觉吗——她不是没有看过这方面的描述,有些亲历者说得非常吓人,所以她早有心理准备,到了这一刻的时候让自己去想点别的什么,忽略掉正在发生的事情。

但真的不用她转移注意力,确实没有想象中那么疼。她觉得有点怪。能感觉到他在进进出出,但是除去前面有点涨之外,她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原来是这样的呀。这样也不错呀。她想。完全不疼,虽然也没有什么特别舒服的感觉,还不如他手指撚来撚去带给她的快感强烈。他很体贴,双手掌着她的腰,她基本上没用什么力,只要躺着等他结束就好啦。

也许他会觉得很快活吧。因为她听见他在闷哼,可能是难受也可能是愉悦的那种。

挺好。各有各的快乐。

就这样“做”了一会儿,她听见他的声音直发抖,好像也没了主意。

“怎么办。你一直准备不好。我……受不了了。”

“没有呀,不疼的。”她喘着气,甚至有点欢乐,“就这样。挺好。”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配合着叫几声?毕竟他也挺辛苦的。

他突然俯下身来,直勾勾地看着她。她骇然地发现他眼睛怎么都红了,像燃着火一样。

“这样我不好。”他哑声道,“美娜,以后我来爱你疼你,好不好。”

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他不爱听的,他堵上了她的嘴,然后一挺腰——

一阵撕裂的剧痛从她下身袭来——这时她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刚才他根本就没有全部进来甚至可能只是进来了一点!

她算是很能忍得住疼的人了,打针抽血都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但这次是真的非常疼,而且毫无预警。如果是一把快刀把她劈成两半也就算了,这简直就是一把钝刀在割她。他喉底逸出一声非常满意的呻吟;而她“呜”地哀叹了一声,全身都绷紧了,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指也蜷了起来,本能地将他往外推。

他是往外退了一点,可是立刻又狠狠地冲了进来,连床都在晃动,更何况是她。他每次都只退一点点就狠狠地往她身体里撞,好像舍不得出去一样。她忍着没说话,但全身都在发抖。她的腰仍然被他的双手禁锢着,无处可躲,无处可逃,她只是挣扎了一下以示抗争,他就狠狠地将她一顿猛戳狠顶;她学乖了,百般忍耐,寄希望于他能够良心发现,但他还不满足,一下比一下更深入,一下比一下更用力,甚至箍着她的腰往下送,终于她忍不住了:“哎……有点疼。”

别说了,别说了,他也没办法。

是的。疼了告诉他也没什么用。

她简直要哭了:“真的,疼……”

以她的性格,不是疼到受不了不会求饶的。他真的让她疼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一种非常兴奋且疯狂的感觉,身体里的兽性全都被她这一刻的脆弱激发了出来。

他一边凶猛地冲撞,一边俯下身去亲她,将她的哀求都堵了起来。

她让他疼了那么久;他不过是让她疼一次。

他失了控。只想狠狠地欺负她,占有她;她总是这样,她太坏了,不是和他怄气,就是撩拨他不负责任,还老是激将他,捉弄他,折磨他,然后又不搭理他,自己一副特别委屈的模样。就在刚才他怕她疼,只进去了一点点,想等她准备好,忍得受不了了,她还兴高采烈地说挺好。

他说了不生气的,但是现在又真的很生气。

他也要折磨折磨她。

她见他不为所动,像疯了一样地一下重过一下,只得在他起伏耸动的身下断断续续地求他:“慢……慢一点……轻……轻……不要……不要全部在里面,好不好。像……像刚才那样……好不好……”

开什么玩笑。

这种求饶的方式听在他耳内只会令他情欲暴涨,更何况他的欲望被她温热紧窄的核心紧紧地吸吮裹绞着,他也控制不了。看起来好像是他失了控,其实还是因为她,他才无计可施,只能依着最原始的本能疯狂地律动,更深地埋在她身体里。

他有多爱她,就有多恨自己。

她当时叫他来爱她疼她,他就应该不顾一切回波士顿找她,和她做爱。他为什么要拒绝?叫她受了那么久的委屈。

如果那时没拒绝,现在她就不会这么疼。

她真的是让他又恨又怜爱,又疼又快乐。他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想狠狠地占有她,一次又一次地冲到她那美妙无比滑腻颤抖的最深处。他其实能听见她随着他的动作在短促地叫,可能在求饶。但他就是这么自私无耻,只管专心享受着与她契合的地方传来销魂的美妙,这蚀骨的极乐直达他的天灵盖,四肢百骸,乃至于灵魂深处,他被这种无上的快感驱使着,可能失神地乱说了一些下流话吓着了她,她嘤嘤地摇着头,伸手过来试图捂住他那张胡言乱语的嘴;他一把抓住,带着她的手就往两人契合处摸,叫她自己感受下,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她这下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曾为她挡风遮雨,可是现在她遭受的风雨又全是他带来的,颠簸的就像是风雨中的一叶小舟,只能紧紧地抓着他,以免灭顶。而他心里想的是她校服衬衫下的白色胸衣,裸露在白色睡裙外的肌肤,自由之路上的她,玻璃穹顶下的她,还有现在未着片缕的她。

每一个她都是他的了,完完全全。

一番狂风暴雨过后,他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看着身下泫然欲泣的她,放慢了节奏,可是每一下仍然是很用力地顶到了最深处。他没完没了像疯魔了一样,意识涣散的她不理解——他的腰挺窄呀,怎么就那么有力可以一直动一直动呢,而她虽然没怎么出力,腰却已经快断了一般地酸疼。

她觉得她和床一样,都要散架了。

到了很后面她才感到了一丝乐趣。渐渐地她并没有刚开始那么疼了,另外有一种酥麻的感觉升上来,她的叫声不再是一味地喊疼了,而是带了一股娇媚的味道,婉转又娇俏。他不管不顾她的死活,她也不管不顾地一直叫一直叫,又媚又嗲,和一开始是不一样的风情,他几乎把持不住,故意啧啧声地去吸她的舌头,淫靡地哑声道:“你叫得我好想射……”

这是他从来没有在床笫之间说过的话;他今天说了很多他以前从来没有说过的下流话;他这句赤裸到不能再赤裸的话挑逗得她的私处又是一紧一绞,他差一点就真的缴械了。她还天真地想,终于要结束了吗?虽然酥麻,可还是酸疼的感觉居多,已无力承受的她赶紧点头:“嗯!快点……”

他低下头猛地含住了她的胸脯,又狠狠地抽送起来;她原以为他是强弩之末了,没想到他说话不算话,一下接着一下,又深又狠,没完没了,没完没了,只得继续受着;她是第一次,虽尝到了酥麻瘫软的美妙滋味,可毕竟前面太疼了,现在也没办法好好享受;她委屈极了,便死死地咬着牙不出声。

见她没声音了,他又来招惹她:“怎么不叫了?嗯?”

嗯也不管用;她呜咽:“你骗我……”

他脑中一片空白,顺着她的话问下去:“我骗你什么了……”

她娇声控诉:“你说我叫得你好想射的……”

明明看上去那么清冷缥缈,可是说起话来字字都在榨他绞他;他实在受不了了,又凶狠霸道地捣弄了几十下。最后一下不知道碰着了哪里,他剧烈地抖了一下,狠狠地抵在那里不动了。

随着他的低吼出声,她也失声尖叫了起来。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