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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修】 她这是准备向我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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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65章【修】她这是准备向我要……

阳光在碧波粼粼的水面上跳跃着。

不远处有家长在怒斥趁大人不注意跑到水边玩耍的孩子。

裴念慈以为爸爸妈妈要去玩,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们的身后,被陈安祯伸手拦住了。

贺瓷抱着胳膊站在湖边,用力到指尖都有些脱力,却依旧压不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曾经重重压在她心上的大石头被搬走了,但她心中并不轻松。

“这就是你当初想要离开的原因吗?”裴寂轻拽着她的手臂,声音带着淡淡的哀求,想要让她看向自己t,“为什么?能不能给我一个答案。”

裴寂不敢想象贺瓷怀着孩子时,看到他要和别人订婚的消息会有多难过。

可是为什么不问他,也不愿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为什么要突然失联,消失在这茫茫人海中让他找不到?

为什么不选择相信他呢?

贺瓷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间都带着颤,她擡起眸子,看见了裴寂的眼底。

苍白的脸色,猩红的眼睛,浓浓的破碎感。

眼前人和三年前那个暴雨夜重叠。

贺瓷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捏着拽着,很用力地向下扯。

和他对视的这短短几秒内,压抑破碎和悲伤铺天盖地朝她席卷而来。

她只能移开视线,看见不远处有一对情侣在拍合照。

“因为无论你订婚与否,都改变不了我们终将分开的事实。”贺瓷的睫毛颤了颤,“裴寂,不会影响结果的真相,真的重要吗?”

她不愿将陈蔼和贺军华当初飞到国外做她思想工作的是事情说给裴寂听。

不管何种原因,长辈的出发点始终是为了她。

况且,她不想让已经离开的长辈牵扯进她和裴寂的事情中。

“不会影响结果的真相?”

裴寂重复着她的话,她最后的那句反问像是一把锤子在他的心上重重砸了几下。

“在你眼里,我的这段感情的忠诚,我对你的心意,我在国内和家人对抗所做的一切,这些对你而言,真的都不重要吗?”

裴寂闭了闭眼,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缓缓而下,很快他又低头,将眼泪狼狈抹掉,像是自嘲一般笑了笑:“也对,明明是在一起的第一天就规划好了如何离开的人。”

他的那滴眼泪烫到了她的心脏,一阵阵灼痛感传来,贺瓷缓了一口气,说道:“裴寂,很抱歉,但关于三年的约定,当初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

“当年你回国接手家业,我们分开的日子本就应该随着你提前回国而提前,既然已经分开了,你是否联姻,都关系不到对一段已经结束的感情是否忠诚。”

相比于稍带戏剧性的相识,在确定关系之前,他们对彼此都很坦诚,裴寂说了自己是外派到伦敦的,只会在国外待三年。

而根据家里对她的规划,贺瓷在近十年间没有回国的打算。

对于只身一人在国外的贺瓷而言,她已经有了不在身边的家人,不能再有不在身边的爱人了。

未来会发生的分离并没有阻碍她选择开始这段感情,于她而言,当下的情绪和感受才是最珍贵,爱情的过程远比结局更重要。

只是她不愿意在分开时分说不清,一开始便挑明了这件事。

每分每秒,他们都离那个分叉口越来越近,也更加珍惜彼此。

贺瓷向来拿得起放得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在贺瓷将裴寂的联系方式删除时就已经画上了句号。

就算和陈家的联姻不是裴寂所想,但裴家的所做作为也完全符合外祖父母对这种人家的刻板印象。

或许是成长环境和家庭背景,让她对亲情格外珍视,尤其是在那时候二十出头的年纪,她在亲情上依旧没有太多的安全感,她总是担心,如果自己不够乖巧,不够听话,家里就会真的不要她了。

无论是家里对自己的规划,还是对感情的插手。

让她对抗家里,会让她的内心非常挣扎。

这种想法和态度,对于她对结束两人感情原本就坚定的态度而言,无疑是一种催化剂。

至少在那个当下,她觉得他们是没有未来的,裴寂不管是联姻,还是真正找到了能携手共度余生的人,她都只希望他能幸福。

既然结局已经注定,又何必你来我往地纠缠解释?

然而,分手后才发现的那个早已在她体内扎根的孩子,确实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她的人生,都滑向了她不可控制的方向。

“贺瓷,你后悔吗?”

后悔在伦敦的那个暴雨天擡头多看了他一眼,后悔和他在一起,后悔留下女儿。

裴寂之前从来没有问过她这个问题,毕竟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他很害怕从贺瓷那里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

但如今,他像是自虐一般,想要将自己的心脏剖开,掏出其中的血肉。

这个他逃避已久的答案,其威力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有丝毫的减缓,还是一刀一刀地凿了下来,劈头盖脸。

“如果真的有重来的机会的话,”贺瓷顿了顿,“无论多么美好的感情,和他们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

这是贺瓷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如果她所拥有的幸福需要靠交换才能得到的话,她可以一辈子孤身一人,她可以没有丈夫,没有孩子,来换陈蔼与贺军华的岁岁无虞。

她也不要知道所谓的身世真相了,她只想当一辈子陈蔼和贺军华的女儿。

她要怎么做到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去接纳,去幸福?

之前在国外的两年,不过一段露水情缘,可陈蔼和贺军华,是在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最温暖,最亲近的家人。

“你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裴寂说道,“我觉得你说得对,或许我们现在都应该各自冷静一段时间。”

裴寂放开了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说道:“今天下午,你按照原计划带糖豆先回京西,供应商这边还没有谈妥,我就暂时先不回去了。”

他强撑着的冷淡的模样和声音,并不能遮掩住他眼神中的无可奈何和脆弱可怜。

究竟是真的有公事,还是不想和她一起回去,贺瓷没有多问,只是说道:“好。”

耳畔皮鞋踩在草上的沙沙声越来越远,贺瓷的掌心早已经被汗水打湿,她疲惫不堪地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

阳光仿佛又没有了温度,寒风刺骨,她只觉得冷的浑身发颤。

“贺瓷,还好吗?”陈安祯蹲在了她的身边,将一条厚厚的披肩披在她的肩膀上,试图为她抵御这冬日的寒风。

这两个人真是……

一人独自心碎,一人提前离席。

裴寂刚才还叮嘱自己多陪贺瓷,离开前留下了在来的路上为贺瓷买的厚披肩。

想要在一起过幸福又安稳的日子就这么难吗?

只是成年人的世界里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就算是坦诚相待说出真心话,很多时候也是一把伤人的利刃。

“谢谢。”

贺瓷拢了拢身上的厚披肩,刚才裴寂的质问依旧回荡在耳边,她扭头看了眼陈安祯,问道:“你能和我说说,当年裴寂回国之后发生的事情吗?”

当年的西达因为一个大项目的重大失误,遭受了自成立以来,几十年的时间里最大的危机。

祸不单行,裴知源也因为急病昏迷入院。

在这种情况下,裴寂被家里紧急召回国内。

裴家对两个儿子的身份隐藏得很好,裴寂回国之后进入总部,是他在媒体前的第一次露面。

她了解到的仅限于此。

陈安祯干脆在草地上盘腿坐下,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贺瓷同她一道。

看着不远处被风吹皱的湖面,陈安祯陷入了回忆。

“裴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吧?裴寂的外祖父裴知源老先生自妻子早逝后,便没有再娶,一个人抚养独女长大,裴寂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的父亲将他的弟弟带走了。”

贺瓷点点头,他们在一起没多久,裴寂就同她说过原生家庭的情况。

陈安祯继续说道:“其实裴爷爷那几年身体一直不太好,集团出事,众人声讨,他因为急火攻心,昏迷住院了。

“当年的裴氏,说是内忧外患也不为过,裴阿姨一直被父亲捧在手心里长大,从小到大就没受过太多的磨砺,也没吃过什么苦,在企业管理上,她远不如裴家的其他人,所以其实她做一把手的那几年,裴爷爷并没有完全退居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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