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承风 “想我吗。”(1/2)
第14章承风“想我吗。”
五月份到来,随着小腹慢慢地隆起,云挽开始有轻微的孕吐。不严重,就是天气逐渐热起来,她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像是被重石压着,有些不畅快。
然而怀孕给她带来的改变,还不只是孕吐,她有时候晚上睡觉会心慌,盗汗也有,小腿也会抽筋。
还有胸口那里,变得发胀发疼,她洗澡都有点不是很敢碰。
她把给杂志社的稿子交了,主编收到赞不绝口,说是要请她吃饭,云挽婉言谢绝。
其实工作的时候,主编就挺喜欢她的,她帮过主编不少忙,人温柔又随和,很多同事对她的评价都不错。
她离职了,主编还觉得很可惜。
“真不做了吗?其实你写稿子采访真的挺有天赋的,你不来了,我还不习惯。”
她很有灵气,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能力,要是浪费掉,难免遗憾。
可云挽想不出理由,她垂下眼:“嗯。”
“为什么啊?”
她摇了摇头,别的倒是没多说。
只是她准备回去,恰巧碰见刘楚茹从门里面出来,刘楚茹叫住她:“挽挽姐。”
云挽停下脚步:“嗯,怎么了?”
外面下着雨,刘楚茹撑开把伞遮在两个人头顶,表情自然而又亲密地挽住她胳膊:“你一个人回去啊?”
云挽轻应:“嗯。”
“哦。”刘楚茹像是有些了然地点点头,旋即向她问起,“你老公呢?姐夫不来接你吗?”
云挽微愣。
她和陆承风结婚的事,杂志社无人知晓,甚至连她已经嫁人了,也没有太多人知道。
因为她不戴戒指。
云挽还记得,刚新婚第一年的时候,还上着班,每天要朝九晚五去杂志社报道。
她是个向来守时的人,不愿迟到,因此每天总是很早起来洗漱。
陆承风第一年,虽不常在家,可他也是要回家休息的。
然而就是难得在家那么几天,云挽每早还是要出门。
他不太乐意。
那时候两个人有夫妻之实没多久,食髓知味,他睡觉抱着她睡,不喜欢她中途离开,不然他就有脾气。
可云挽也有正当理由,她要上班,有什么办法。
陆承风也只好退步。
只是有几次实在是太过分。
云挽怕早上醒不来,给自己定了三个闹铃。
陆承风在家精力挺旺盛的,各方面精力旺盛,他早上醒过来不只是醒,总要把她捞过来折腾几下。
本来没什么,云挽脾气很好,就算有时候迷迷糊糊,被他弄得醒过来,也不会生气。她很乖,这样的事很配合。
只是他时间比较长,通常大多数情况下知道她要上班,会尽量弄快些。然而床上的事怎么说得准,翻来覆去,也总有超时的时候。
他正弄得尽兴,云挽定的铃声响了。
搁哪个男人不恼火,陆承风毫不掩饰地盯着她,本来动作没停,是云挽不想迟到,小声求他:“可不可以快点。”
他脸上瞬间暗沉,这种事,顺其自然才有意思,她这样哀求,就很像敷衍了事。
他停下来,眼睛里压着火气又有欲.望,半撑在她身上沉默了。气氛说不出的阴森恐怖,他压低声音,濒临爆发:“就不能不去?”
云挽其实也挺难受的,揪紧被子,湿漉漉的眼瞳半睁着小声说:“不去就没有全勤了。”
陆承风像是气笑了,不知道停下来喘息多久,主要是他不肯抽离,她也不敢乱动。
深邃的眼睛漆黑,里面倒映出她带着潮红的面庞,和那道单薄身影。
他冷着脸下去,捡起地上衣服:“起床。”
云挽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真的不弄了,但还是手忙脚乱穿衣服。
那次是他让司机送她去的,他坐在后排,一直沉着脸,云挽觉得他挺吓人的,一路上都没敢擡头讲话。
而她手腕被他紧紧扣在掌心,粗粝的大掌细微摩挲。
到了地方,陆承风低声道:“上班去吧。”
云挽都有点不敢下车,不过看他好像不是说反话的样子,她咬着唇小心翼翼说:“那我走了。”
他淡淡嗯,她推开车门。
要走的时候:“云挽。”
她回过头。
那天也是下着大雨,她撑伞站在街道沿台上,顺着那声不轻不重的响,下意识看向没未来得及关上的车门。
隔着雨帘,她看不清男人的脸,他隐匿于昏暗的光影下,只有一双精明锐利的眼睛,收敛了锋芒。
他静静摊开掌心:“戒指。”
男人修长带着薄茧的手,伸向雨幕。
那里躺着枚细戒圈的素戒,低调典雅,银色在雨中,浮起一层黯淡的光。
云挽一愣。
她平时都有摘戒指的习惯,不是陆承风不喜欢,是她不想旁人看见了多问,万一给他找麻烦。
她知道他喜欢她乖巧,喜欢她懂事听话,低调不张扬。
嫁给他这几年,她一直安安分分,从来没有用过陆太太的身份惹事,从没有让他为难。
他喜欢她省心。所以她也一直很省心。
然而或许是早上被折腾得迷迷糊糊,云挽起得急,忘记将戒指摘下来,收进包里了。
他在车上捏着她手指摩挲,戒圈是被他摘下来的。
只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忽然提醒她。
云挽惴惴不安接过,抿着唇小声说:“谢谢。”
她当着他的面,不知道怎么,总莫名有几分无措和紧张。雨水落下,云挽没有将戒指收进包里,她戴在了无名指上。
他坐在车里,看了她很久,没有说话。
雨被风吹进车窗,把他西装肩袖和驳领打湿,浸出点点深色的痕迹,司机出声提醒:“陆总,该走了。”
陆承风这才别过眼,微敛了下巴,摇上车窗离去。
也就是那一次,刘楚茹看见了她的戒指。
刘楚茹挺稀奇的,云挽在茶水间蓄水,她走过来捧着她左手看个没完:“挽挽姐,这个戒指很贵吧。”
云挽没吱声。
戒指是陆承风选的,价格这种事她不是很了解,就知道是定制的婚戒。是结婚第三个月,陆承风去苏黎世出差,给她带回来的。
那晚上,他把戒指盒递给她,脸上没太多表情,连身影的轮廓都仿佛蒙着层雾,轻描淡写:“既然结婚了,戒指还是要有的。”
哪怕只是一纸契约,形式婚姻,他该给她的东西,总归是不能少的。
云挽盯着那枚躺在黑丝绒盒中的戒指,微微点了个头。
他沉默,把戒指盒放到她掌心,转身就走了,后面戒指是她自己戴的。
只是听刘楚茹的语气,她莫名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云挽不动声色将指尖抽离,温声说:“我不太懂这个。”
别的同事也来看:“哇,这种定制的戒指一般都很贵的,小挽,好羡慕你哦。”
“是哦,嫁的好,老公有钱又疼你。”
刘楚茹沉默着没吭声。
那天下午云挽改稿件,刘楚茹坐她身边,就一直在打听:“挽挽姐,你老公是做什么的呀,这么有钱。”
陆承风的事云挽不好回答,只得搪塞:“我不是很清楚他的事。”
刘楚茹啊一声,继续猜:“他不告诉你?还是他工作性质比较特殊啊。”
云挽心想,其实是两个都有。
她和陆承风既不算熟稔,她也不能告诉别人他是她丈夫。
她只得笑了笑:“没有,就是不太好说。”
刘楚茹撇了撇嘴:“哦。”
她还想再多问点信息,云挽聪慧,每次都以别的话术打发过去了。
一个下午,她又要弄稿子,又要应付刘楚茹,忙得她身心都疲惫。
刘楚茹也不是很高兴,撒娇似的说:“人家就是关心你,想看看你老公长什么样嘛。”
“没什么好看的。”
“切,骗人。”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那天结束之后,刘楚茹真的看见了陆承风。
准确来说,是看见他的车。
陆承风有两辆银色宾利,一辆是记在司机名下。
司机是他用惯的人,对他忠心耿耿,像他们这种生意做大的,不可能全都是清流。搭上这个,就难免得罪那个,陆承风准备两辆一模一样的车子,总备不时之需。
那天他开的是司机那一辆。
云挽两辆车牌是都认得的,出门看见银色的车停在对面,人就愣了下。
刘楚茹这方面挺精的,见她表情不对,立刻联想到什么:“挽挽姐,这是你老公啊?”
云挽抿着唇,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尽管其实她承认了,也没什么要紧,车是记在司机名下的,查也查不出来是陆承风。
这时候,车窗开了条缝,驾驶座司机撑伞下来,站在路边静静等待。
意思很明显,要她上车。
云挽躲不过。
沉默几息,点了点头:“嗯。”
刘楚茹脸色有瞬间挺精彩的。
云挽和她打过招呼,收伞上车,她不知道那天陆承风怎么就会突发奇想来接她。
只是那天过后,刘楚茹对她的态度,好像就变得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她答不出,总觉得是有了细微的变化,好像更热情了,又好像更喜欢和她一起走了。
只是这种变化不易察觉罢了。
云挽从回忆里抽离,转身对上刘楚茹视线,还是温声细语,态度却淡了几分:“没有,我自己回去。”
刘楚茹显然有些失望:“啊,他又不来啊。”
“嗯。”她垂眼。
也就偶尔来过而已,她现在,和他闹得那么僵,往后要怎么办都是个问题。
她已经不在杂志社上班,她要去哪里,他又怎么会关心。
“诶,我还想再看看你老公的车呢,真羡慕你,年纪轻轻,不用工作就有人养着,进出都有豪车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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