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承风 “他原本是要娶秋家小姐的。”……(1/2)
第32章承风“他原本是要娶秋家小姐的。”……
她喉咙很干,眼睛却是潮潮的:“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她是真的以为他回不来了,明明也就过了几天,她却觉得一辈子都提心吊胆过去了。
他和门口警卫说,不让她出别墅,她什么也做不了。
然而那颗心却是真的。
浑浑噩噩过了这些天,直到他回来,安然无恙,夜夜卡在喉咙里的情绪,才终于有了突破口。
陆承风单手搂紧她脊背,昏暗床帘里,他的面孔竟然浮出一丝罕见的温柔:“我能出什么事,不是都说了要你好好休息了。”
“可是这不是普通的事。”她眼眶酸胀,“我怕你回不来。”
那张白净莹润的脸庞,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她身体发着烫,手心和膝盖贴着他的地方,却是冰凉的。
他掌心捂着:“嗯,现在回来了,不难过了。”
她喉咙里就溢出细细哽咽,像只慌乱失措的小兽,等他回家,等了很久。夜色昏朦而安静,她甚至会有一种再也等不到他的错觉。
陆承风身上衬衫早皱了,连日奔波,他清瘦了些,肩膀却还是宽阔。看见睡衣被揉皱在床头,云挽红着眼尴尬道:“我本来想收起来的。”
其实是她睡不着,只能抱着他衣裳才能勉强入眠。
他没说什么,扯了下唇,擡起手背蹭了蹭她的脸,就拿过睡衣去洗澡。洗得很快,出来的时候她仍然没睡,在等他。
陆承风稳稳捞过她,温热的吻细密落在额头,眼皮,逐渐逐渐顺着鼻梁一路下滑,最后印在唇上。
他含糊说:“这两天生病了?”
她小小点了个头。
陆承风睁着眼:“我明天早上喊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她微愣:“不用了,我就是觉得有点累。”
他也没听,拿过床边手机发消息:“找个医生看看会好点,烧着不难受吗。”
云挽确实觉得难受,只好蔫蔫地答应,被褥下的掌心摸索着抚上小腹。她月份不小了,肚子也变得高耸,不像初怀孕时,弧度玲珑鼓起一团,脆弱得仿佛一触便碎了。
陆承风沉静片刻:“我听说老爷子来过了?”
她一怔:“嗯。”
他视线落在被子的隆起上,有点失神,掌心却还在温柔抚动。
这几天云挽自己在家,孩子一直都很乖,可能是知道她心里难受,身上也难受,因此没折腾她,连翻身的动静都不大。
陆承风回来,她肚子里倒是传来轻微的胎动。
他默了很久:“以后我让门口警卫拦了,你别见。”
看不出表情,也听不出多少情绪,云挽摸不准。然而能肯定的,是他应该知道陆益年都说了什么。
她心里泛起温柔:“没事,我不听就好了。”
他淡淡嗯,继续轻柔而失神地抚摸她肚子。
“你有没有想过给孩子取什么名字?”
肚子有点痒,云挽轻喘两口气,轻轻握住他手腕:“还没想呢,你要取吗?”
他指尖停顿,给她扯好被子盖住:“我回头翻翻字典。”
他隔着被子抱紧她:“睡觉,我陪你睡。”
*
第二天清晨,云挽发消息给陈蝉衣,问她家里情况,得知李潇已经被放出来,心中松了口气。
云挽:【学姐,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人能保出来没事就好。】
陈蝉衣:【嗯嗯,谢谢你,也帮我谢谢陆总,费心了。】
陈蝉衣:【我最近为这件事着急,还没来得及帮你查他外祖家的事,我这两天问了告诉你。】
云挽一怔,想起来她确实叫陈蝉衣帮忙,只是她最近也为陆承风的事忧心,睡不好觉,已经把这件事忘了。
云挽:【好,谢谢学姐。】
陈蝉衣:【没事~】
她放下手机,半边侧脸埋在被子里,心里有些恍然不安,陆承风还在睡,侧身从背后抱着她。
估计是真的累了,他眉峰紧紧蹙起,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即使睡着,沉着的眉宇间,依然有着掩不住的疲惫。
云挽对着他睡颜静静看了会,指尖抚了抚他眉心,又到眼尾,想到他那么久不回家,难免生气,又有点心疼。
最后她试探着凑过去,温柔地舔了舔他唇。
陆承风唇色很浅,也薄,总是透着股子冷意,她舔了两下,唇色渐红,倒是显得不那么冷峻了。
她退出去,没想正好对上他眼睛。
陆承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不声不响地注视她。
云挽脸一红,陡然有种被抓包的羞愧。
她往后缩了缩,小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
他靠过来。
闭上眼,只是轻轻贴住她额头:“好像温度降下去点了。”
她才明白是说发烧的事,紧张地嗯一声。
他复又撩起眼皮,宛然轻笑:“你做坏事呢?”
她不知道怎么接。
确实好像是做坏事,只是她情不自禁罢了,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贴近,可这话又不好和他说。
她垂头:“不是……”
陆承风却挨过来,嘴唇碰上她眼睛:“现在不亲了?”
那双茶色的瞳湿漉漉:“啊?”
他干脆不再说,阴影里身影逼近,掌心托着她后脑堵住了嘴唇,那股身上寡淡的墨香很干净,味道令人安心。
她就像是被抽走魂,被动地承受他的啃食,舔吻,湿淋淋温热的痕迹,一路从唇角蔓延到锁骨:“陆太太。”
她急促地喘一声,半边被子罩在头顶。寂静的黑暗里,所有呼吸,交错的亲吻,都变得黏糊朦胧,而又异常潮湿:“想不想我?”
她小声说想,他好像很喜欢问这种问题。
他闷笑,旋即说:“我也很想。”指尖插进发里,他拨弄着,像是漫不经心,“很想你,想你在这边睡觉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东仔说你最近身体一直不好,我很想早点回来,但是没办法回来。”
他眼瞳幽暗,埋着层很深刻的情绪,只是令人探究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云挽蓦地心里泛酸,隐约惹起阵委屈。
然而比较起来,他那边的事确实更重要,人进去了,他总不能不捞出来。
谈何容易,北边的圈子不缺钱,更不缺权,凭谁在商界名头叫得响,还是正当年,都是外地佬。圈子里整谁,都是北城圈子的事,要捞,也得周书彦这种皇城根底下的,亲自来捞。
能被一个离沪来京的区区生意人捞走,那才是天大笑话。
要擡不起头的。
因而那边一直不肯松口。
他耽搁许久。
云挽捧着他的脸,指端勾勒:“后来是怎么放出来的?”
他眼睛一暗:“他挺厉害,闷声不响,有个国家项目他竟然在里面,谁敢扣他?研究所后来亲自接人,市局里的有一批也受处分了。”
云挽点点头。
李潇性格确实是这样,高中时候,就和身边人天差地别。
他不太爱说话。
很闷,像截木头。他眉眼也分外平静,气质沉着,和陆承风的俊美疏狂相比,他更加平淡,温和,和他名字非常像,是潇潇的水。
迷蒙,而带着凉意。
他不打算说的事,能把所有人瞒死。
陆承风高中和他差得还挺远的,如今年岁渐长,两个人性格有些靠拢了。
他不打算起,也不让云挽起,云挽想到楼下院子里坐会,他也不让,非要在床上。
她拗不过他。
然而那样床帐遮蔽的环境,昏暗无比,就容易滋生情.欲,她肚子大了,面朝着就不方便。
陆承风掌根抵着她后肩,让她躺着侧过去,哄她:“乖,满满。”
气息骤然挨近。
云挽咬着唇,十指深深陷入被子。
*
她再醒来,陆承风不见了。
枕畔空荡荡,残存的体温也逐渐变冷。
云挽怔了怔,披上衣服下了床,她腿酸疼,身上也使不上力气,扶着墙壁走得慢吞吞。
楼下依稀传来说话声,是两个人,女人声音宽和从容,男人冰冷。
她向下看。
袁姿那天穿了件很温柔的上衫,是驼色的,她年纪也有四十了,却仍然风韵犹存,面容光鲜,比三十岁的女人还滋润夺目。
云挽没想过她竟然会登门,自从知道了袁姿和他母亲的事,云挽小心翼翼,再也没敢提过袁姿。
现在她居然自己送上门。
无异于把陆承风的雷区彻底踩爆,他外套搭在肩膀,眉眼锋利无比,像匕首,视线也一寸寸地剜:“这是我母亲的房子,麻烦你出去。”
袁姿叹声气,眼尾若有轻愁:“你总这样。”她说得声音低碎,模样很哀婉,“我是愿意和你好好说话,好好相处的,可是你,总是对我这么大敌意。”
陆承风眉眼微垂。
“正松这段时间也歇下来了,你爸爸就说,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陆承风直截了当:“我没有兴致。”
袁姿低声:“就吃个饭而已。”
陆承风望她几息:“我不是很想和野种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他蹙眉:“我怕得病。”
袁姿脸色瞬间铁青。
不过很快稳下来,她眉眼一低:“正松好歹是你弟弟,你这样说话,他听了会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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