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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承风 “要是没怀孕,就好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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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挽点开梁西岭头像,看了许久。

她给他发:【哥哥,你睡觉了吗。】

梁西岭还没休息:【嗯?怎么了满满?】

就这一句,她的眼泪忽然压抑不住,快速地涌了出来。云挽眼前模糊一片,泪大滴大滴往下滑落,很快沾湿枕套。云挽忍着哭腔,给他打字:【我想吃家里的小青菜。】

梁西岭估计是疑惑,怎么忽然想吃青菜。

但他还是温柔道:【嗯,我周末回去割点,给你寄过去?你现在还在泉城呢?】

她哭着道:【嗯。】

梁西岭不知道她情绪不对:【还在那边长住吗?要住多久呢,青菜摆着容易坏,要么等你回来了再说?】

云挽擦泪,给他敲字:【那等我回去再寄。】

梁西岭就说:【好。你那边有人烧饭吃吗?平时自己也要好好吃饭,知不知道?哥哥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结束对话,她抱着被子,闷闷地哭起来。

她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撕开了条口子,疼得她喘不过气。

她其实很想回家,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想回去找梁西岭,想回自己那个原本就不算温暖的房间,躲起来。

她觉得很丢脸。

袁正松话都说成那样,她却还赖着不走,人家明明一家都不怎么欢迎她,只有她看不懂。

她抱紧被子,他睡衣还在床头枕边,她没敢再去碰。她只是不懂,为什么明明当初,她鼓起勇气问他能不能结婚,只是真的怀揣着一颗真心。

到了最后,她却变成拆散别人的罪魁祸首,还怀了孕,把别人的位置占走。

难怪他一直不想要孩子,他说他目前还不适合。

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

他就已经计划好要分开。

云挽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大概是哭累了,身体撑不住,就睡了。

半梦半醒,她也想起很多过去的事。尽管没多少值得回忆的,然而她向来不是贪得无厌的人。

她是个很容易就能哄好的人。

而他只有在梦里,她的幻想里,才会对她那么好,那么温柔。他身边不会有别人,始终只她一个,她怀孕在家里等她,他知道她害怕,每晚都会回家。

后来她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微垂着眼,呆呆发愣。

她也知道,是不可能的。

忽然身后传来动静,门好像被推开。

云挽没出声,也维持着姿势没有动。就连呼吸,都近似虚无。

他大概以为她睡着了,轻手轻脚撩开床帘,拿过睡衣进了浴室。出来后,掀过被子,躺在了床上。

她背对着他,仍是那个样子。

不讲话,也不发出声音。

那还是她第一次这么沉默,通常,只要他回家,不管多晚,只要她醒着,就一定会去看看他。

他在书房,她就去给他倒水。他回房间休息惊醒她,云挽再迷迷糊糊,也会记得回应他。

她做这些,其实是出于本能,爱人都有本能。

然而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想要的。

她也只是希望,他能多喜欢她一点。

也就是这样而已。

眼泪瞬间又涌上来,她不敢擡手擦,只好闭上眼挤去。然而流泪无声,她深深重重的喘息,在黑暗里,却响得很不规则。

他约莫是听见,云挽觉得背后身体骤然僵滞。

紧接着,他靠过来:“怎么了,哭什么?”

她把眼睛蒙在被子里:“没有。”

然而迟了,他掌心捂过来,粗糙带着薄茧的指腹触碰眼睛,满手濡湿:“为什么哭了,哭成这样。”

她慌乱地把眼睛闭起来,眼睫簌簌颤抖。

“嗯?”他把眼泪擦去,“说话。”

她还是抱着被子,不讲话。

陆承风掌心停滞一秒,继续用掌根替她擦泪,声音却有些喑哑:“我回来听钟叔说,袁正松把你留住了?”

她身体一僵。

陆承风说:“他找你说什么了?”

昏暗的光线透进床帘,黑夜寂寂,那样安静的环境,他声音轻得仿佛耳语。

云挽这时候才开口,刚才哭过,喉咙已经哑了。她说:“没说什么。”

她还是习惯性大事化小,想遮掩过去,她其实也不是很想知道真相了,满心只觉得疲惫。

他大约不信:“究竟说什么了。”指腹擡起她脸颊,“你不能不告诉我,别的人我可以不问,他找你说任何事,你不能不告诉我。”

可是要她怎么说。

云挽脸颊被他捏得皱起来,眉眼细细的,背对着他只觉得羞愧。

陆承风使了点力气,把她肩膀掰过来面对他:“过来,看着我。”

他眼瞳黑漆漆,她想起袁正松那句话:“原本你没怀孕,他们是能在一起的。”

避无可避,云挽遮着眼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陆承风皱眉。

“要是我没,没怀孕。”她哽咽,“就好了。”

这样两边都不用为难,他离婚也没有负担,不用顾及这个,顾及那个。

她心理上,也不用觉得歉疚。

好似流水开闸,只要吐出个口,后面的话也容易说出口得多:“他说你从前,和秋家小姐在一起过。”

他眉拧得更深。

她哭着说:“是真的吗?你小时候就和她在一起吗?我不知道,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之前没有喜欢的人,那时候和你结婚,一是我爸爸做手术,我真的很,很需要钱。二是……”

她抿抿唇,最后也没能把第二个原因讲下去。

她只是睁着湿而软的眼睛:“我真的不知道当时你喜欢别人,我不是故意的,怀孕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样能怀孕。”

说来说去,她也不知道还能说点什么,只好反反复复,翻来覆去小声重复:“对不起,要是没怀孕就好了。”

她的哭声细细密密,逐渐转成断续的抽噎。

他好半晌没吭声,只是眼神不断扫视她,到最后应该是实在忍不住,按住她肩膀:“你说什么呢?”

她本来在哭,被他惹得也哭声停住,愣愣地擡眸看他。

陆承风视线在她身上定格数秒,看不清表情,只是眉头始终紧皱。片刻,他攥住衣袖,把她新涌上来的泪抹去,冷着脸说:“我什么时候跟她在一起过?”

她下意识:“他是这么说的。”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辨不明喜怒,然而声音听着却是真怒了,“我说什么你就不信?”

她怯怯看着他。

他抿唇,动作粗鲁把她碎发别过去:“根本不存在的事,他张口就说,你还真的为他一句话,抱着被子难受得哭。你要问我要解释,你……”

话音被敲门声打断。

陆承风不耐扬声:“什么事?”

然而很快脸色沉下来,没有急事,钟叔不会上二楼。

果然,钟叔急迫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先生,老爷子不知道为什么过来了。”

云挽一愣。

陆承风表情猛地冷沉,她听见他低低骂了声,套上衣服下床,叮嘱她:“你睡觉,回来跟你说。”

凌晨四点,他拎起外套,风风火火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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