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强取豪夺 被她连扇三掌。……(1/2)
第39章第39章:强取豪夺被她连扇三掌。……
不愿再被动的等着季桓,辛宜心下一横干脆直接去了前院的官署寻他。
秋日的冷风刮得脸颊一阵刺痛,她拢了拢霜白外衫,忽地见到门外的青玉,毅然决然道:
“我要见季桓!”
“夫人怎可直称大人名讳,若是被云霁姐姐知晓……”青玉眸光微缩,赶忙提醒道。
辛宜没管这么多,只是蹙起眉又问道:“他在何处,我要见他。”
“大人在……前院的书房……不若奴婢先去通禀云霁姐姐,由她引夫人去见大人。”
她等不了那么久了。三天足够有很多事情发生变化。
“带我去前院。”看青玉面色仓惶无措,似又为难,辛宜补充道:
“你们不必担忧,届时他怪罪下来,我一力承担即可,不干尔等之事。”
服侍辛宜这一段时间以来,青玉素来知晓她是外冷内热,最易心软。不然大人也不会拿那他们的命去要挟夫人就范。
“夫人这边来。”青玉和红玺带她出了垂花门,向东转过两条巷道,这才去了前院。
一路上,辛宜都紧紧提着一口气。今日,她所有的信念与底气都在此了,若季桓真对安郎下了死手,她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察觉辛宜面色算不上好,一如既往的清冷。她不笑时,清冷又端庄,任何肆意的行为都像对她的冒犯。
到了院外,青玉顿住步伐,犹豫得给辛宜指路:
“夫人,就在此处了。”
莫了,她不放心,还是忍不住劝慰辛宜道:
“夫人!”
“夫人,大人向来重视规矩,严明法度,威严……气盛……”
“您切莫要像往常一意孤行的激怒大人……”
辛宜眸中闪过不耐,但归根到底,青玉也是一番好心。
“多谢!”
她不待一刻踌躇,擡脚踏过一尺多高的门槛,向着书房而去。
碧绿的发带随风飘起,她只随便绑了一个发辫,垂在身前,最后用发带固定。
霜白的衣袂随着她的步伐绚丽翻飞。辛宜抿了抿唇,看向那紧闭的房门,不由深吸了一口气。
碍于前几次的事,季桓对她的防备更胜。她周身上下,连根簪子都没有。进了这道门,她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相比之下,胜算并不大。
辛宜垂眸看向自己都发带,若有所思。
犹豫了一晃,辛宜最终推开了房门。
室内未曾点灯,几乎是一片昏暗。门外的光亮稀稀疏疏的散落进来,渐渐驱散了房内的暗影。
这间书房很大,画卷书册整齐摆放,占据了西侧的偏房。而正堂兴许是会客之地,山水座屏前有一张檀木长案,两侧是黄花梨绛漆圈椅。
视线扫过之处,皆不见男人的身影,辛宜渐渐蹙眉,试图去东侧的寝房里看看。
她亦步亦趋的向东侧走去,同时视线迅速打量四周,万一发生危急情况,是否有她可借助自保之物。
只到她的视线落在墙上的一把弓箭上,跳动的心不由得猛烈起来。
她许久没用过弓箭了。上回在永安时候,父亲对他说他有个学生想学射术,叫她在一旁指点一二。
起初,那学生见她头一面,连眼都不敢擡。她也不说话,看在父亲的份上,女偶尔也会默默纠正他如何拿弓,射几分力道。
她的身量才堪堪直到那人肩膀,每次上前,都要微微颠起脚尖,扶过他的手,放在正确的位置。
“怎么又偏了。”
“为何?这次可没有风啊。”
男人一身蓝衫,氤氲着皂荚的清香,辛宜垂下眼眸,不动神色的退了一步。
“不曾想,这射箭比读书还难。”
“……”
见他射了二十支,也依旧没中,辛宜在一旁看得火急火燎,恨不得当场将他撵下去。
她再次上前,拧着长眉,握着韦允安的手拉近再用力送来了,矢尖直接正中靶心!
“绾绾,你终于能挽弓射箭了!”
“你……”辛宜这才意识过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男人,睁大眼睛发愣。
她知道,就算有她带着,像安郎从未修习过射术,又怎么可能正中靶心?
那时他分明是同父亲一起,帮她重树信心。
正待辛宜盯着那弓箭失神之际,中堂的桌案上忽地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苍白大手,随着男人缓缓起身的动作,苍白的指骨几欲顶破血肉。
随着窸窸窣窣的动作,辛宜猛然回头,这才发现男人一袭白衣披头散发,那双猩红的双目死死盯着她。
嗅到他身上稍稍有些刺鼻的气味,辛宜皱眉诧异道:
“你服用了五石散?”
男人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撑着颤颤巍巍的身子向他走来,死死盯着她。
他已经三日未曾合眼,盛怒之下,他便试图服用五石散消解。
他知晓五石散能麻痹人的意识,令人只会记得那些愉悦兴奋之事,达到一种飘飘欲仙,登及云巅之感。
他偏不信,离了辛宜,他依旧会被梦魇所扰。
事实确是,服用过五石散后,他竟无一刻的欢愉,反而被辛宜激怒的火气愈发猖獗,反烧及周身。
他恨极了辛宜。
更不可能再与她同床共枕。
“骗子!”男人冷冷吐出两个字来。
“辛违之女,满口胡诌,自是诡计多端,本官决计不会信你所言!”
这几日,辛宜的话如同魔咒般,禁锢着他的脑海,令他一想起同辛宜数次对质的过程都头痛欲裂。
混混沌沌中他曾记起,五年前辛宜的婢女刺杀他时,曾恼羞成怒的指责他不该那么对辛宜。
还说什么辛宜喜欢他那么久!
荒唐,可笑!这么多年他季桓从未听说如此荒唐可笑的话。
故而,他一怒之下令人拔了那婢女的舌头,将之关进大牢。
辛宜不是来同他争讨这个的,见他不断靠近,辛宜的视线顺着那弓箭处缓慢地不动声色的移去。
“你杀了崔苓?”辛宜只觉得心又突突跳了起来,望着他的视线愈发复杂。
“那又如何?”男人锐眸冷睨着他,不屑道。
“你这般喜怒无常,滥杀无辜,我又凭什么要不可置否的相信你呢?”
“季桓,你当初是如何答应我的?”辛宜声嘶力竭,同他道。她依旧清晰地记得,那日安郎身下的血有多殷红刺眼……
“我要见安郎一面,确保他的安危。”袖中指节紧握,辛宜决绝地望着他。
“休想!”
见他依旧步步紧逼,月白的衣袍因为动作散开了大片领口,露出白皙泛红的胸口。
“季桓!”辛宜彻底怒了,反驳道:
“你将我囚在府中也就罢了,我辛宜可以任你摆布。”
“但你只手遮天,你囚着我,无论你在外对安郎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我凭什么还要再信你!”
随即,不远处传来男人的一声冷笑。俊美的容颜隐在披散的黑发中,更显的他阴鸷狠厉,冷漠无情。
“辛氏,本官说了,你没得选!”男人忽地扯唇怒道:
“就算我将韦允安五马分尸,剁成肉酱,你又能奈我何?”
“不过一个不能人道的废物,本官杀他都嫌脏了手。”
“卑贱蝼蚁,竟还妄想染指本官的东西,自是该死!”
听到他口中的“东西”二字,辛宜顿时呼吸一滞。纵然知道他对她所做事,但亲耳听到他承认她是他的“东西”,窒息感便扑面而来,掐得她喘不过气。
也是,他从没平等的看待过她,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你之前答应我时不是这般说的!”辛宜忽地急了,含泪的杏眸怒瞪着她。
“那又如何?”
见辛宜眼底积蓄的重重怒火,男人忽地起了兴致;
“若你真想见他,也不是不成。”
“明日本官就将他召进府中,伺候你的一切用度。也叫你天天都能见到他。”
“到了夜间,也叫他听听,你于本官身下婉转承欢的喘息。”
“你无耻!”辛宜忽地再也忍受不住,擡袖一巴掌重重打向了男人本就苍白无色的面上。
男人旋即惊怒起来,目眦欲裂的瞪着辛宜,似乎才反应过来辛宜竟然敢打他。
“放肆!”他怒道,顿时一把猛擒住辛宜的下颌,冷厉着脸庞转身向门外道。
“来人,将那韦允安带进太守府!”
“你不是想见他?今日之后,本官就叫你天天都见得到他。”
面上印着一迹红痕,男人心情阴郁,恶趣味的冷笑着,像条毒蛇一般,阴鸷地盯着她看。
“不,你不能这般折辱他!”辛宜疯了似的捶打他,在他的禁锢中不停挣扎。
“他从来都没做错过什么,你我之间的事,是你们之间的事,与他无关!”
“无关?”男人扯唇冷笑,捏着她的下颌,阴测测笑道:
“是,本该是与他无关。谁叫夫人非要琵琶别抱,与他茍合珠胎暗结?”
“莫要了,本官与你,未曾和离!”
“当初是你算计本官,要嫁予本官,如今是你想结束就能结束得了的?”
若真叫她事事如意,他清河季氏的颜面,可真定点也无。
“辛氏!本官要你亲眼看着,本官到底能不能容得容下那‘奸夫’。”
“你无耻,季桓,你为何要这般待我们!”辛宜此刻已经濒临崩溃,哭喊道:
“你为何要这般待我们!”
辛宜用尽最大的力气挣脱他的桎梏,崩溃道:
“你若执意这般折辱他,你信不信,他来的那一日,留在这的,便只能是一具尸体!!”
“你敢!”
“若你死了,韦允安和那个孽障,本官也一并送他们上路!”
“至于辛违,就算他死了,本官也有得是法子治他。你若敢死,本官定然去永安县开棺鞭尸,令他永世不得超生!”
“你信不信,还有后院服侍过你的那些人,也都将一并为你陪葬!”
男人眼角猩红,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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