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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他嫉妒得要发疯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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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文生这人行踪飘忽不定,闲云野鹤般的人物,出入上京毫无规律可循。他曾命人去查,费尽周折也只能查出一副画像。

暗中保护容今瑶那阵子,她就时常来书场巷的巷尾徘徊,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是在等胡文生。

思绪回笼之际,略带诧异的声音从书铺内传了出来:“谁喊我?!”

紧接着,伴随着轻微的脚步声,一位中年男人走出,手里还拿着一块抹布。

男人面容虽不年轻,却也不显老态,眉宇间透着文人特有的清朗。长衫洗得干净整洁,袖口微微卷起,显然是在擦拭灰尘。

胡文生刚云游归来不久,今日才回书铺,本想简单收拾一番,没想到还真有客人上门。

他擡头看向门口,一高一矮的两个人站在腊梅树旁,紫衣少年气质矜贵,鹅黄锦缎的男孩圆脸大眼。

胡文生微微一愣,视线触及楚懿时,眸中闪过似曾相识,旋即笑起来,一甩手中的抹布,下意识道:“小六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这话甫一出口,四下安静。

方云朗眼睛瞪得溜圆,赶忙摆手,反驳道:“……不不不!”

楚懿却是扬起眉梢,眸光带着审视与玩味,语气漫不经心:“哦?你认识我?”

胡文生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说漏了嘴,笑容微微一僵:“楚小将军的名号,谁人不知啊……哈哈哈……”

“可你说的分明是容今瑶。”少年神色比较淡,迈步靠近了些,扯唇一笑:“我知道你们认识。”

顿了顿,又不紧不慢地补充道:“我查过你。”

言外之意是让胡文生不必遮掩。

胡文生神色一滞,干笑了两声:“小将军早说啊!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坐坐?我这儿虽小,但还有些好茶,可以招待两位。”

一边说着,一边肩膀轻擡,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铺内陈设简单,几排书架沿着墙壁而立,中央摆着略显陈旧的桌子和椅子。

胡文生招呼着楚懿和方云朗坐下,斟满两杯茶端给他们。

方云朗端起茶杯,鼻翼翕动,抿了一口,茶汤划过舌尖,忍不住叹道:“好茶!”

胡文生语气自豪:“这是我云游四方,在一处山水灵秀之地偶然所得。虽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胜在清新独特。”

他们有来有往地说了一个回合。楚懿在书铺内扫视一圈,神色平静,不疾不徐道:“你这是否有尺寸为六合之数,边框或卷轴为祥云纹的洒金笺?”

“自然有。”胡文生爽快地道,“我这儿时常会有一些贵客来寻些特殊的纸张,像您说的这种洒金笺,自是备着的。”

他微微欠身,示意楚懿稍等,随后在书架间翻找。

楚懿气定神闲地端坐在椅子上,将茶杯送至唇边,轻轻啜了一口,目光越过氤氲的热气,静静地落在男人的背影上,似是不经意地提起:“看来你与我夫人颇为熟络?”

能唤容今瑶“小六”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他对胡文生并无恶意,只不过有些好奇罢了。

胡文生坦然的声音从书架那头清晰地传出,毫无隐瞒之意:“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救命恩人?”

胡文生翻找的动作不停,“我之前是个家里是做生意的,不过生意失败,债台高筑,走投无路之下甚至起了轻生的念头。是小六二话不说给了我足够的银子,还鼓励我重振旗鼓,继续创作。”

方云朗恍然大悟,长长地哦了一声:“这么说,小六姐是你的伯乐了。”

胡文生笑笑:“未来还会是我的东家。”

楚懿低垂着眼帘,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不一会儿,胡文生取出一卷洒金笺,递到楚懿面前,由衷感慨道:“如今见你们二人琴瑟和鸣,我打心底里感到高兴。之前啊,我只是知晓她心中有一个倾慕之人,那人送过她一副字画和一枚纽扣。她一直妥帖留存着。”

“后来才知道,这个人是你。”

方云朗原本正喝着茶,听到这话,扑哧一下把茶水喷了出来:“!!!”

若单说容今瑶倾慕楚懿,在他看来并非全无可能。可要说楚懿曾送给容今瑶字画和纽扣,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纽扣——那可是衣裳上的纽扣啊!这是何等私密、何等亲密的物件。若非关系极为亲近,甚至是有了男女之情,怎会送出这般定情之物?

可之前楚懿和容今瑶的关系大家有目共睹,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死对头。

方云朗越琢磨胡文生的话,越觉得离谱至极。除非……那个倾慕的对象,另有其人!

这更加恐怖了。

果不其然,楚懿微微上扬的嘴角瞬间凝滞,笑意全然敛去,周身的气息陡然一沉。

年轻人抚过洒金笺的动作顿了顿,指骨收紧,声音仍旧保持一贯的平静,沉吟片刻道:“……你是说,她曾经倾慕我,收存了我的字画和纽扣?”

胡文生并未察觉他神色的变化,依旧笑着点头:“正是。你送给小六的东西,她一直珍藏着,还托我写了<天赐良缘>,如今看来,倒是得偿所愿了。”

楚懿眸色渐沉。

《天赐良缘》在初春时节发售,那会儿他刚回上京不久,和容今瑶毫无交集。就算有,也是她时不时地跟踪他。

原本以为她不过是推波助澜那些风月传闻而已,没想到一切的源头,竟然也是她一手策划。

不过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心里清楚,自己从未送过容今瑶字画和纽扣。

她倾慕的人,不会是他。

那么,那个男人会是谁?

想到这里,楚懿胸腔中仿佛有一头困兽疯狂冲撞,倏地站起身,哂笑道:“好一个得偿所愿。”

衣摆掀动的风毫不留情地扫落了桌上的洒金笺,他一言不发,迈着大步朝外走去。

方云朗有些后怕,咽了咽口水:“一定是误会……”

楚懿素来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可方才听说容今瑶曾有过一个倾慕之人时,他眼底闪过的骇人戾气十分真切。

他嫉妒得要发疯了。

可还是要保持理智。

紫衣少年身形一顿,复又走回胡文生面前,给了他婚书的银子。弯下腰,把地面上的洒金笺捡起,掸了掸上面的灰尘,揣入怀中。

他垂眸:“是不是误会,中秋夜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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