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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岁岁年年,皆如今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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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岁岁年年,皆如今日。……

少年蛊惑的音色恍若是一盅精心熬制的迷魂汤,叫人晕晕乎乎的,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眼前人最是懂得如何巧用自己这副皮囊来诱惑她。

容今瑶险些被迷了心魂,勉力稳住自己:“今夜真的来不了……我明日一早还要见人呢,你总是没轻没重,我第二日根本起不来!”

“没轻没重?”

楚懿轻抚上她的眉间,揉掉那些倦意,笑道:“我轻了你不愿意,说我是不是没吃饭。我重了你也不满意,说我不懂怜香惜玉。”

“所以你到底喜欢轻,还是喜欢重?”

容今瑶的掌心虚虚抵在他的月匈膛前,感受到肌理随着低笑隐隐震动,“那还是……”重吧。

关于“轻重”的回答还未说完,忽觉天旋地转,楚懿直接将她打横抱起,逗了她一句:“今夜,你不用动。”

他的衣袖顺势挥动,带起一阵疾风,“呼”地一下,直接将案头的烛火扫灭。

房里暗了下来,拔步床的帐幔翩然垂落。

紧接着,容今瑶身子一软,整个人陷进堆叠的云锦被褥里,不由得忿忿道:“我不动,但是也累!”

楚懿的声音在黑暗中幽幽响起,乍一听温柔至极,“乖,我不做什么,只哄你睡觉。”

“既然明日要见人,更该早早歇息,养足精神。”

环着她的臂弯稳如弓鞘,容今瑶下意识摸索着可以当作玉枕的手臂,碰到后,直接将脸颊贴了上去。

她满意地“嗯”了一声,像是一只慵懒的小猫舒展开身子。

楚懿:“你都困成这样了,还逞强什么?”

“你若是不打搅我,我还没觉得困呢。”容今瑶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我倒是好奇你怎么每日都精力充沛。”

楚懿眉梢微挑,突然凑近,咬住她的耳垂闷笑一声:“别忘了,我可是武将。”

武将的耐力和体力本就优于常人,但楚懿在这方面,更是出类拔萃。

身形修长挺拔,肌肉线条流畅紧实,此刻慵懒地倚在床榻上,依旧如一头蛰伏的猛兽,仿佛随时会吃掉她。

“你还挺自豪。”容今瑶闭着眼,嘴角却翘了起来。

“那是自然。”他道,“丈夫的身材,妻子的荣耀。”

容今瑶:“……”

楚懿轻柔地摩挲着她腰侧的软肉,正色道:“你长时间在府中久坐,气血不畅,难免觉得疲惫。往后闲暇了便来营里寻我,我继续教你习刀,偶尔放松一下也好。”

自从她开始接手凉州事务,出府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容今瑶略一思索,轻声应道:“也好……”

楚懿又道:“我把断月刀送你。”

“这是你的贴身兵器,我不夺人所爱。”

“贴着你的身,不是更好么?”他说情话的本事又上一层楼。

容今瑶索性也给这位今夜没吃到甜头的人一个安慰,“那我这几日也多去找你,省得你又说我忽视你了。”

“好。”

楚懿眼睫微垂,借着夜色凝视窝在自己怀里的少女,眸光温柔得能将人融化。

须臾,他缓缓俯身,低头在她额间落下珍视的一吻,微微一笑:“多谢公主赏赐,睡吧。”

他的话音仿佛带着某种安神的魔力,容今瑶意识逐渐模糊不清,整个人飘飘然地松弛下来。

兴许是真的累了,她很快便沉沉睡去。

楚懿静静地拥着她,等到她的呼吸彻底平稳后,才小心翼翼地松开。

他轻手轻脚走至桌前坐下,再度点燃了那盏孤灯,隔着屏风,继续梳理容今瑶未核对完的内容。

微弱的烛光跳跃着,将少年的侧颜映得半明半暗。

案上堆着厚厚的账册、赋税以及戍防的卷宗,这些事务本无需她亲自操劳,可她偏偏选择逐字逐句地仔细核查,只为了能尽一份力。

他不想她太过劳累,所以余下一些琐碎的,他能分担一点是一点。

窗外,月色渐褪,屋里依旧没有熄灯的趋势。

楚懿一页一页地翻阅着卷宗,将容今瑶誊抄下来的不对劲之处一点点理清。

就在他开始复盘那些可疑之处时,忽然眼神一凝,目光定在戍防卷宗的某处记载上——

「凉州城与漠北交界的一处边线,至今尚未设防。」

他心中一凛,难怪那日驿馆的小厮曾提及:“漠北人时不时就会越界骚扰,虽说之前栖坞山一战后,他们老实了不少,可骨子里到底还是不安分,就想搞点小动作。”

那处边线地形复杂,有低矮丘陵,也有大片戈壁,便于敌军藏匿行踪。

凉州虽有驻军,可粮草运输困难重重,尤其在新年临近之际,一旦突然有人骚扰攻城,极有可能出现战备物资短缺的情况。

楚懿又快速地翻阅了几页,眉头紧锁,立刻抽出新的信笺,提笔疾书。

灯火未熄,孤影沉沉。

这一夜,书案前的那盏孤灯一直燃到了天明。

翌日清晨,楚懿踏入议事军帐,清隽眉目透着冷肃的锋芒。

帐中几名将领正在低声交谈,见他进来,立刻起身拱手行礼:“小将军。”

有人察觉到楚懿眉宇沉凝,不由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楚懿迈步走向主位,目光扫过众人,平静地说:“昨夜我与公主梳理卷宗,发现凉州边线并无固防。”

话音落下,帐中顿时寂静,众人神色微变。

楚懿擡手展开桌案上的凉州军防图,上面标记了几处重要的关隘和防线,唯有一地分外薄弱。

少年目光沉凝,指尖在军防图上移动,最终落在了几个关键点上,话语犀利:“这就是为什么驿馆的小厮会说,漠北时不时有人来骚扰,始终不安分。就连你们,也总是提心吊胆。”

他声音冷下了几分:“这些消息你们从未上报过,一直任由官府的人压着。”

此话一出,就连帐外的风声都暂停下来,沉闷得令人窒息。

阿渡适时站了出来,自责道:“此事怨我。我不喜欢同官府的人打交道,所以没有在卷宗上花心思,要罚就罚我吧。”

楚懿瞥了他一眼,“罚你能解决问题吗?”

气氛紧绷至极点,另外一名年轻的参将拱手上前,沉声请示:“那依将军之见,该如何应对?”

楚懿擡眸,缓缓开口:“即刻起,我们调整军防。”

“第一,粮仓增派人手,日夜巡逻,每日三次检查粮草存储,严禁外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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