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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她的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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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谏擡头问:“你说陆九陵和我岳家?”

“是啊。”

“没有吧,能有什么关系,一在江州,一在洛阳。”

沈夷清没说话了,所以,程瑾知和陆九陵是怎么认识的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秦谏审视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打听的有点多了?我和你说的山参呢,你问过没有?”

沈夷清这才想起来自己天天琢磨信的事去了,竟把这事忘了。

秦谏已从他神情中知道他没问,催促道:“别整天瞎打听,快给我将这事办了。”

沈夷清劝:“你真的要给你继母送山参吗?倒不是钱的事,而是……这也太给她脸了。”

秦谏看他一眼,不想多说,最后道:“我乐意,你赶紧替我去问。”

沈夷清能看出来,他并没有那么乐意,或许真的就是为了他夫人而妥协。

但是,他夫人心里到底怎么想呢?

她会领情吗?她嫁给秦谏是准备相夫教子好好过日子,还是向着她姑母呢?

她去了许昌,知道陆九陵也在许昌,两人会见面吗?

那秦禹虽说是小叔子,但同时也是她表弟啊,人家可不站秦谏这边。

沈夷清觉得自己真苦恼,但他还是憋着没说。

过两天,两人还在书画院,就遇大雨。

这雨来得并不突然,两人都带了伞,但雨实在太大了,伞也不顶用,两人只好待在书画院内等着。

秦谏又问他:“山参呢?有消息吗?”

沈夷清叹声:“问过了,我舅舅不太愿意卖,我又多问了几句,他说卖可以,但不愿便宜,要这个数。”说完朝秦谏比了一只手。

秦谏微愣,沈夷清道:“五百两。”

这边秦谏也吃惊了:“这么高!”

沈夷清道:“那山参是号称百年老参,品相虽好,其实只有八十年上下,我这舅舅眼下缺钱呢,想赚一笔。其实你继母也不是急着拿它续命,倒不用这么好的。”

秦谏道:“我只知山参贵,没想到这么贵。”

“你买五十年的嘛,或者买园参,那些便宜。不过五百两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你家底大。”

他话音刚落,就听秦谏问他:“你手上有多的钱吗?”

沈夷清惊了:“什么意思?”

秦谏看他:“什么意思,找你借钱。”

沈夷清呆呆看向他,疑心自己听错了。

秦谏无奈解释:“之前置那宅子,将我手上的钱用得差不多了,一时半会儿我还拿不出五百两来,你先借我点,我年底还你,算利息。”

沈夷清知道秀竹那宅子花了不少钱,确实能将他俸禄用完,“可是……你不还有个金库吗?你娘留给你的。”

“不想动,再说我把库房钥匙交我夫人了,她不在家,我不想自己去开。”

沈夷清再次震惊,那可是长公主的库房!他竟然就给自己新媳妇了,这新媳妇才进门多久,甚至连孩子都没生!

他许久才问:“她找你要的?”

可见心机不浅啊!手段也够厉害,很难想象这样精明厉害的人,会写出那么端正秀雅的字。

在沈夷清感叹得说不出话来时,秦谏回道:“我自己给的,她不会找我要的,我要给她还不收呢。”

“你就没想过这是欲擒故纵?”沈夷清脱口而出。

秦谏笑了一声,“你是‘以小心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见了她便知她不是这样的人。”

沈夷清却没接上一句“你又不让我见”。

他在心里犹豫,原本平衡的天平渐渐往其中一边倾斜,他觉得自己真的要提醒秦谏一声。

但是,说出来真的好么?那程瑾知既然早先没有和陆九陵怎么样,就算在许昌遇见了,也不会怎么样吧。

他觉得背夫偷汉这种事,能做出来的毕竟是少数。

关键是秦谏如此对她,她对秦谏又有多少真心呢?

这时秦谏道:“雨这么大,不知她还能不能如期回来。”说完问他:“有没有借的,你给句话。”

沈夷清心中一团乱麻,烦心道:“行行行,借借借,你确定要买那山参?”

“确定。”

沈夷清长叹一口气。

雨终究没停,天色却渐渐暗下来,两人不得不蹚水回去。

雨下了一整夜,秦谏睡在绿影园里,夜里便想,这么大雨,明日她怕是不能动身了。

那要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想着想着,他觉得自己也需要来一点安神香。

暴雨下到第二日中午才停,京城很少见这么大雨,许多路段都淹了,秦府后院的小池塘全漫了,锦鲤从里面跳出来,下人们好一通捕捞才给养起来。

这一日程瑾知自然没回来,京城这么大的雨,许昌不可能没下,路定是淹得不叫样子,马车走上去翻车都有可能。

到第二天,京城见了晴,路上的水也排干了,勉强能通行。秦谏正好没去书画院,沈夷清正好没来东宫,两人没碰到,眼看秦夫人的生日就要到了,他正要找沈夷清催野山参的事,石青却给他拿来一只盒子。

“这什么?”他莫名其妙。

石青听他这么问也意外:“我以为是公子和沈公子说好了的,刚刚我在外见到沈公子,他就将这个交给我,让我拿来给公子,我问他怎么不进来,我来通禀公子,他却说不用了,就走了。”

秦谏看着手上的锦盒,猜测莫非这就是那野山参?

他将盒子打开,发现不是山参,竟然是一沓信。

沈夷清最近就有些奇怪,眼下是越来越奇怪了,这是什么信?他们之间还有不能当面说的事吗?

“他再没说什么?”

石青摇头:“没有。”

“行了你下去吧。”

秦谏到书桌前坐下,随手打开最上面一封信,拿出里面叠着的信纸。

这信纸可真够多的,算是极长的信。

待交信打开,顿时惊住。

一是上面的字迹,和瑾知的字如此像;二是信首写着“明月君台鉴”。

明月君,怎么会有明月君,这是什么意思?

他又将盒子里剩下的信看了看,好多封,全都是空白的信封,而自己这一封却是最厚的。

他又继续看手上的信。

上面竟提到了科举舞弊案,近十年来,只有他参加会试那一次出了舞弊案。

从信上能看出,明月君因此案而废了会试成绩,且被禁考,写信之人极其担心他,并为他愤慨不平,所以写了这封安慰劝解,让他振作,以及这信上还有只言片语提到了他,似乎写信人觉得若明月君没遇到这事,状元名次不在话下。

若如此,这明月君的身份就很像是陆九陵。

当年许多考生被证实行贿,名次都被作了废,也被禁考,但名次被作废被禁考且有望得状元的,只有陆九陵一人。

看到最后,落款是白雪拜启,时间是辛未年五月初一,那便是三年前,正是他会试那年初夏,案件判决后不久。

他放下这信,立刻打开第二个信封。

仍然是写给明月君的,也仍然是之前的字迹,这一次也是关于明月君被禁考之后的探讨,似乎明月君离了家乡去钱塘游历,也开始每日作画,努力将自己从前途无望的困境中拔出来,并感激白雪能专程给他写信,这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他给了白雪回信,白雪便又给他寄了这封信,说人能从逆境中站起来,其坚韧心性远胜过高中状元,并对他的画很感兴趣,想看看。

第三封信,白雪看了他的画,再次给他回信,信上对其画作大加赞赏,逐笔分析,并请教他书法之事,又问他钱塘潮水是何盛景,可如书上所言一般。这封信里,白雪提到了自己的生活,感叹自己练字时间太少,洛阳天气日日晴好,却无法出门,且每日都有许多针线要做,而她并不喜欢做针线。

看到这里,秦谏的手开始微微颤抖,此时他几乎就有模糊的猜测,这真是瑾知的信,而且是写给陆九陵的。

可是他们怎么会认识?据他所知程家与陆家没有任何关系,而且他们之前提起过陆九陵,她从未说过他们相识。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前两天沈夷清问自己,程家与陆家是否有关系,就是因这些信?

那时候沈夷清就看到了这些信?或者说,他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信?

他打开第四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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