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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 67 章 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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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哪?”

她赶紧出声打破这奇怪氛围,明明只是想过来看他一眼的,她也没想到这人竟然真敢不顾礼法,就这样走出来了。

谢珩耐心等她跟了上来,才垂眸问她:“记得我们上次一起喝酒的小院吗?”

“去喝酒吗?”

“今夜月色很好。”

“这……”

沈青挠了挠头,不懂这些文人雅士突如其来的雅兴,刚被罚跪完,不应该赶紧回家睡大觉养精蓄锐吗?

“我受罚多少与岳瑛家案子有关,喝一场酒沈公子都不赏脸吗?”

暖融的清风里,她感觉到迎面而来的一点冷意。

“这自是应该的,既然你有兴致,那咱们就不醉不归!”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青自然痛快答应,明明痛快答应了,也不知为何,眼前绝色公子眉眼神色更冷,凝霜带雪。

什么意思?她不答应也不高兴,答应也不高兴?

真是莫名其妙,喜怒无常。

谢府祠堂离小院不远,两人静默走了一路,进了月洞门,雅致精巧的小院玲珑呈现在眼前。

没想到夜里的小院,又别有一番风韵。

虽然已经来过一次,此时沈青还是满眼新奇,仰着头看到低低檐角下挂着的灯笼竟然是用一颗颗圆润小巧的南瓜雕出来的笑脸,也不知里面点了什么香烛,暗香习习,引得萤火虫零零点点,只绕着那南瓜小灯飞舞。

绕过回廊,她记得小石潭里有红锦鲤,这次她留心去看,夜晚的小石潭,清清澈澈布满繁星,繁星随着水波流转倾泻,再仔细一看,那些细碎繁密的星星,原来是会发光的小鱼!

“珩公子。”

掌柜恭敬地迎了上来,目光在落到谢珩身后的沈青身上时,像是突然见鬼了一般:“你……你……”

“瑜字房。”

谢珩淡然打断他。

掌柜赶紧垂下眸子,低着头专心引路,很快又到了那间瑜字房,木门从两边打开,沈青轻车熟路扶着婢女,由她们替自己换下木屐。

忽然她目光一凝,落到谢珩清隽背影上:“你……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雪白衣裳上,道道血痕印得触目惊心。

谢珩回眸瞥了一眼,神色清淡:“无妨,我先去更衣。”

沈青换了木屐,先进了雅室,盘腿在紫檀圆几前先坐了下来。

等琉璃盘中各色佳肴还有羊脂白玉杯里美酒满上,谢珩更衣处理了伤口回来了,默默无言盘腿在圆几的对面坐下。

大概是记得她喜欢“细腰舞”,杯中碧波荡漾的,还是当日佳酿。

本来沈青是恼他突然一下喜怒无常,一路上没多跟他说话,可是刚刚眼见他才走几步路就浸了一背的血,顿时就软下心来,拿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态度来。

“来,这杯敬你,多谢你秉公执法,替岳瑛家平冤昭雪。”

她将两人酒杯满上,清清脆脆碰了个杯,很是豪爽地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后,观察着眼前人的神色,虽然也配合着一饮而尽,但眉目间始终清冷,一看就是还不太高兴。

刚刚到底哪里惹他了?

她心中犯嘀咕,不过还是尽职尽责将两人酒杯继续满上:“从前为了这案子多有得罪,都是误会,我跟你在这里赔个不是。”

她赔笑着,两人碰杯好饮,还是不见谢珩脸色转暖。

只见他放下酒杯,像是半开玩笑,眼里一点笑意都没有:“沈公子为了夫人,倒是能伸能屈。”

沈青笑容一僵,莫名其妙,就算是为了朋友,这不也是应该的吗?

她懒得再揣测他心中千回百转,只尽心尽意陪他尽兴喝酒,两人都没再多说,推杯换盏间,沈青的酒意开始上头。

每次开始微醉的时候,她清澈的眸子里,总是带上一层朦胧水色。

“我其实有一个问题……”她说起话来也开始含糊,但还记得自己有疑惑要解:“你为什么要帮我啊?”

帮她破案,帮她瞒天过海。

谢珩缓缓将杯中佳酿饮尽,目光澄澄与她对视:“这是我该做的。”

沈青眼前已经是一片雾里看花,下意识还是被他的目光灼到,摇了摇头,赶紧撇开。

确实,这都是他该做的。

他果然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惩恶扬善,坚守本心的谢珩。

“谢珩,我一直都很想跟你说,就算你没有帮我,其实我也是想跟你说的,去首岁山的时候我就想跟你说了。”

沈青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但有些话必须要借了酒意,她才能说出口。

她努力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清雅绝色的公子变成两个,三个……她心中一急,忙伸手去摸,手心忽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攥住。

“说什么?”

他喑哑的声音带着紧张的期待,像是蛊惑,在耳畔缓缓荡开。

感受到他的温度,她安下心来,趁着这直冲脑门的酒意,赶紧把话说出来:“上次在南风楼,我拿你跟苏子珩比……是我不对,是我没品,我本意没有这样的。如果那件事刺痛到你,我真心向你感到抱歉,毕竟你这么有傲骨的一个人……”

她的话断断续续还没说完,就感觉那只攥住自己的手越握越紧,痛得她难以忍受:“你干嘛啊……弄得我很疼。”

酒后失力,她挣脱了两下没有挣开,但是攥紧她的力道渐渐松开了,她也就放松下来,再坚持不住:“话我说完了,你记住了啊……”

反正她会断片的,谢珩可一定要记住啊,道歉的话她是鼓起很大勇气借了很大酒意才说出来的,可不会有下次了!

始终没有得到回应,但是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靠在软枕上,身子舒舒服服滑了下去,阖目安睡起来。

自然也察觉不到,谢珩那只温热的手一直还攥着她,由温热逐渐炽热灼人。

雅室的空气里渐渐凝滞,直到谢珩自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他才从令人窒息的溺毙中回过神来,凝眸盯着正在自己眼前阖目安睡的人,一颗心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才重新觉得,自己还活着。

几句醉后呢喃,他无声感受着自己心中所谓“克己复礼”那道薄弱的防线,是如何被彻底击垮。

面前的紫檀圆几实在碍眼,他干脆绕开圆几,跪坐到沈青身边,他一只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略一俯身,她好像就落在自己臂弯。

长睫密密覆下,即便是双目紧闭,也能看得出那双眉眼是如何清绝动人。

白皙细腻的雪肤,因着酒色,染上微微红霞。

他从前从未这样细细去打量过她的五官眉眼,照灯细看之下,只觉美到神形俱颤。

眼前与梦中,两张容颜,渐渐合一。

他沿着她眉眼往下一点一点打量,就像在一点一点审视自己卑劣的内心。

就是这样迫不及待,借着她的软肋,得以完全地与她相对。

再往下,她的下巴和两腮,密密匝匝有一层青茬,是修剃干净后的胡须,擡手轻触,触感颗粒分明。

纤秀脖颈下,微微凸起的一块,是男人的喉结,因着她男生女相,这喉结在雪颈之上,总有些突兀。

随着她呼吸均匀起伏,胸口也上下微微伏动,平整坦荡,一览无余。

他眸色深沉得可怕,微微黯淡下来,没有再多看下去,又缓缓将视线挪到那副清绝的五官眉眼上。

方才确实喝了不少,可是他没有醉意,他此时无比清醒,眼睁睁纵容着自己,低下头,轻轻吻上醉卧榻间之人的额心。

一点蜻蜓点水后,他起身看她,她还睡得安稳,无知无觉。

于是他双手捧了她的醉后浅红慵懒的睡颜,微凉的唇流连辗转于她的眉眼,脸颊,鼻尖……最后落到那点红唇时,他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梦中。

他只敢轻轻碰了碰她的唇角。

贪恋于手心臂弯的温度,让他几乎有想要落泪的冲动,什么清风朗月谦谦君子,过去二十年都是虚妄。

原来他才是这天下,最阴暗卑劣之人。

“沈青,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任你驱使,可好?”

他半跪在她身边,声音里带上几分卑微的祈求,像是在求一个回应。

榻上醉卧之人睡得正鼾,大概是隐隐觉得方才眉心微痒,微红着一张脸,不耐烦地在他臂弯里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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