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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利用 卑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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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利用卑劣

“玄意少主,你醒了,身体可还有哪处不适?”幻夭自岩洞外走进,手上端着一碗温水。

玄意垂下眼睫,掩唇咳了几声,幻夭赶忙将手中递给他,玄意伸手接过,动作间,宽袖之上点点烬灰飘落。

幻夭望着那明显灼烧过的纸烬“咦?”了一声。

玄意声音沙哑:“我失了剑骨,方才在测试体内是否还留有灵力,便随手扯过桌上的纸张试了试。”

幻夭伸手接住飘落的纸烬,撚了撚指尖灼热的温度,一时有些唏嘘不忍。

他曾是那般天纵奇才的仙门少主,如今竟连探测自身灵力,也要借助外物……

幻夭压住眼底的同情之色,担忧地看向洞外:“也不知九雾那边怎么样了,对上许砚那疯子,又会不会受伤。”

九雾让她将玄意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出口处有许砚的人把守,她只能寻着战场相反的方向而去,找到了这个隐秘的岩洞。

玄意苍白着脸靠在岩壁上:“她无事。”

他声音低哑,幻夭没有听出他言语中的笃定,还以为他此言不过安慰之词,眉眼中的凝重并未有放松之色。

许砚是个修为可达上万年的怪物,九雾一人,如何能胜过他呢……

九雾啊九雾,你我交情不深,可你好歹救过我一命,可千万要挺住,莫要死在那里了。

幻夭双手合十心里默念着。

就在这时,岩洞外传来一阵“沙沙”声,伴着轰鸣,幻夭猛地睁开眼,跑向洞口处。

“这……”她睁大了双眸,看向肆意疯涨的树苗,与站在云霄巨蟒中那道纤弱打的身影,瞠目结舌。

“玄,玄意少主,你,你看到了吗……”

幻夭磕磕绊绊地地道。

“该不是我做梦吧。”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用人力……改变一方风土!

与此同时,西决的结界之外,在无垠的漠海中,那一丝可怜的绿意以几近恐怖的速度壮大,最后,在漠海的中央,形成一片盎然的绿洲。

刚刚跨入结界的诡艳青年被巨大的力量阻挡在绿洲之外,他难以置信地捂住胸口,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随后勾起唇角。

有趣啊。

覆灭了数万年的西决,竟重临于世间。

他手腕一动,掌心之中的血雾祭出,尽管如此,也拦不住他。

“缠荆,此处已经不需要你,你若还有那使不完的力气,不如回去管管你的魔族众人,我知你不在意众生,但你也不想,待你掌控天下之时,这世间已成为了一片废墟吧。”

熟悉的声音自绿洲之内传出,此刻突然听到这令他恨的牙痒痒的声音,竟觉恍如隔世。

这世间唯一胆敢欺骗他,利用他的女子,还没将她带回去好好教训,她竟敢将他如此阻隔于西决界外,更是伤了他本体,她是否过于狂妄了些?

她说,他便要听?

哪来的道理,他偏不。

“缠荆,你那般聪明,定知晓我此番言语,是为你好,对吧?”那声音再次传来,比先前温软些。

缠荆收回掌心血雾,抱起手臂。

“你当本尊不知你的狡猾,你不想人族与魔族起战事,可不只是为了本尊,不若这样,你求我,我考虑考虑。”

青年那张雌雄莫辨的艳丽面容因着与本体融合,显得少了几分诡谲,多了几分人气儿。

“求你。”

缠荆轻嗤一声:“早知你伎俩,从来都是鬼话在前,全无真心。”

他说完,竟还真的就转身离去,如墨的发丝未束,随着风微微飘散在背后,高挑瘦削的身形不显得疯乱,张扬又招展。

缠荆的身影缓缓远去,九雾松了口气,如今幽冥祸患在前,人魔二族实在经不起波折,还以为劝缠荆休战要浪费好一番口舌,他这般轻易的离开,是好事,却也令她的心更沉了几分。

缠荆为人倨傲,向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如此轻易的离开,想来幽冥之祸,就连天不怕地不怕的魅魔,也感到了棘手。

九雾又想到了那救走许砚的怪物,眉间紧皱。

幽冥下,何时多出了一个那样的东西…

如今她尚未完全融合自身剑骨之力,无法即刻离开此处,纵使她融合了剑骨之力,对于眼下的幽冥之祸,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小九。”

九雾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将林中的封印解开,向远处那道身影跑去。

“师父!”

道仙姑伸手,轻轻地抱住九雾。

她摸了摸九雾的发丝,担忧的看向她:“小九没受伤吧?”

九雾猝不及防红了眼眸,连忙摇头:“徒儿没事,师父,好久不见。”

道仙姑拭去她眼尾的湿润:“是啊,你这孩子!为师还以为…还以为你……”

道仙姑叹了一声:“若非玄意给我传消息,为师到现在还不知你回来了!”

九雾垂下头:“师父,对不起。”

她并非不是没有起过去寻道仙姑的念头,可当时,就连她也自身难保,又何必牵连师尊。

“傻孩子,不怪你。当年我离开,便是打算脱离世俗的地儿过此余生,是我的错,若非我当年没有护住你……”道仙姑说着说着,哽咽起来。

九雾拉过她的手:“当年师尊为了护我,已经拼尽全力,是徒儿不孝。”

道仙姑揉了揉她的头:“不说了,过去的就不提了,这一次,为师定会保护好你。”

九雾含着泪笑了起来:“九雾也会保护好师尊。”

“对了师父,你自外界而来,可知晓如今是何情形?”

道仙姑的眉眼变得凝重起来:“幽冥结界破,鬼川怨灵出,靠近幽冥的数座城池避祸不及,已经遭难,除此以外,妖族所在的青桑也未幸免,帝师有令,命仙门与揽月军全力抵抗怨魂,但怨灵有死而复活之能,魔族又频频向仙门发难,百姓终日恐慌,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道仙姑伸手抚向一旁的擎天树:“西决在数万年便已寸草不生,如今再次恢复生机,难不成是…剑骨重临?”

九雾颌首,将自己的身世与道仙姑如实讲述,道仙姑目色复杂:“不曾想,你的身世,竟如此坎坷离奇,祸兮福所依,好在你如今已经有了保护自己的能力。”

她说完,环顾四周:“对了,玄意呢?如今仙门无首,都在等着他这个少主回去主持大局,怎么不见他?”

九雾垂下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道仙姑似是想到什么似的,身形一颤:“玄意他的剑骨,是不是?”

九雾缓缓点头。

道仙姑看着四周盎然的绿意,深深闭了闭眼,怪不得。

古书有云,剑骨于道法万全而汇聚,控时代之兴衰,改万物之命数,风云变换时代更替,苍生花开无并蒂,一朝天子一朝臣,剑骨独一且唯一。

当年,三道清老神仙将冰棺里的孩童带回万树宗之时,也是西决衰败之初……

这世间道法灵蕴,便如盆栽里有限的土壤,一株花开灿烂,另一株,就只能残败凋零。

或许这世间,根本不会同时出现两根剑骨。

可剑骨,本就是被赋予了天地之灵,若灵力尽消,当化作乌有,九雾……

又是如何能化作人形,又是如何能活到今日?

道仙姑看向九雾,终是没把心中所想说出口。

帝京,观星台——

许墨白站在窗边,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西方。

纵使他已经站在这神庭的至高处,一眼望去,却还是数不尽的琼楼,看不穿的青山,目之所及之处,并非他想望向之处。

“信,可交给玄意了?”

身后回禀的将士道:“帝师放心,末将已在玄意少主进入漠海前,亲手将信交与他手中。”

许墨白轻声问道:“他可有拆开那信?”

将士茫然地摇了摇头。

玄意少主怎会拆开那信,他清楚的看到了,那封信上写的分明是,九雾亲启。

待将士离开,一直守在旁侧的小道童疑惑问道:“帝师大人,那封信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不能被玄意少主看到吗?”

许墨白看着窗外,夕阳的余蕴映照在他雪白的长袍上,逆着光,看不清神色。

小道童眉目间有些不解之色,若帝师真的不愿玄意少主得知那封信的内容,又怎会命人将信交与他手中?

可那信,分明又是写给九雾姑娘的……

“特殊之处……”许墨白缓缓开口:“大抵是,看信之人不同,效用也不同。”

小道童听的云里雾里,许墨白侧目道:“将前几日收押的血杀门之人放了吧。”

“是。”小道童领命,还未离开,便见一天阶修士脚步匆匆而来:“帝师大人,西决有变!”

“今日午时,据守西决之外的探子飞信来报,天生异象,西决绿洲重现世间!”

许墨白坐到山河棋局旁,看不出喜忧。

天阶修士继续道:“如此异像横生,可是出了什么变数?”

他面上闪过一丝担忧之色,眼下已经出现太多始料未及之事,从帝主失踪,到无尽深渊封印解除,幽冥怨灵倾巢而出,如今连西决那处死地竟也出了离奇异事……

“无碍,将西决之处的探子撤回,莫要多虑。”许墨白伸手拿起玉台之上从未碰过的琼竹酿,泛着竹米香的清澈酒液被倒入杯盏中,他看向天阶修士:“可饮?”

天阶修士意外于他竟还有如此闲情雅致,虽不解,却也因许墨白眉宇间的云淡风轻放松下来。

他接过琼竹酿一饮而尽,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好酒。”

天阶修士又饮了两盏琼竹酿才离开,许墨白端坐在棋局旁,伸手将棋局之上原本位于中央的一颗星辰子执起。

“啪哒。”棋子被随意搁置到一旁的棋篓中。

小道童回来后,视线落在许墨白微微勾着的唇角上,他总觉得帝师大人眼下的愉悦之意,与西决异像有关。

可帝京与西决,相隔千里,帝师大人也算的出那异像的祥恶吗?

小道童突然想到那封信。

许墨白慢条斯理的饮着杯中酒水,一双如墨的眼眸好似能够看穿小道童所想,小道童连忙垂下头。

过了许久,他忍不住又擡起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瞳:

“西决的异像,可在大人所说的效用中?”

许墨白将杯盏中倒满酒水:“在的。”

小道童眼眸一亮,又问道:“所以,先看到那封信之人……”

到底是玄意少主,还是九雾姑娘?

小道童等了许久,不曾等到回答,就在他以为等不到许墨白再次开口之时,玉台前的青年缓缓道:

“这封信,本就是给那一人看的。”

许墨白看向山河棋局中某一颗光彩夺目足以压盖过紫薇星的棋子。

这一颗星辰棋,曾暗淡无光,却在他连他都没有注意到的角落,越来越闪耀,直至如今的无与伦比的耀眼。

位列西方,剑门星。

代表着天道的剑星,在那古往今来,熠熠生辉的星河中,不算唯一。

但,剑门星奇特,星运亦有轮回,便如同一人的命数,死去方能新生。

同一片星河中,它不是唯一,人眼却只能看到它轮转后最明亮的那一颗。

而他,竟在这山河棋局中,看到了两颗夺目的剑星。

其中一颗,是身负剑骨的仙门少主,而另一颗初显端倪之时,正是蒋芙蓉在幽冥的那段时间。

起初,他曾怀疑蒋芙蓉是另一颗剑星,因封印幽冥而直达天命,直到帝宫的那场大火,紫薇渐弱,剑星却明辉未衰。

而那时,他才想起,起初她进宫,是以蒋芙蓉救命恩人之名。

蒋芙蓉失踪后,她也不见踪迹,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派人寻她。

直到藏身仙门的探子发觉了,从西决逃出寻找玄意的血杀门傀儡,方才得知她身在西决。

剑星第二次展露锋芒,明亮更甚,便是她到达西决之时。

第三次,更为耀眼,依旧是她被困在西决的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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