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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掠夺 阿尔吉妮娅之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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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高高在上的王室成员,从小到大,有什么是他想要的却必须留在几个月、甚至是几年后才能得到的呢?

奥斯托塔急不可耐。

所以他迈出了这一步。

侍卫松开了阿尔吉妮娅。那老管事险些站不稳。维尔利汀心尖泛上痒痛,眼鼻都泛酸,伸出手去想要搀扶她,最后却又不得不去抑制住自己的手。

有她在面前,阿尔吉妮娅倒是冷静下来了,没有像王储单独在场时那样袭击王储。

现在袭击他,对于维尔利汀只会带来不利。

现场那最金尊玉贵的人开了口: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他伸出手指来。

“第一,帮我在王后跟我面前,描绘出过去的王后。我会视王后对你的态度来处置你。第二——”

他的眼神本就冷漠无比。

现在,奥斯托塔放下一根手指来。蓝绿的眼瞳冰冷向下:

“你本就是杀了阿尔伯特公爵的罪人。如果违抗命令,我会依法处决你。”

“殿下——!”维尔利汀伸出手拽住他的胳膊,阻止他。声音难免带了些焦急:

“她只是一个老妇人,何必去为难她呢?放她回去,我把我自己的过去亲自讲给你听!”

奥斯托塔的眼神偏向她,柔和下来:

“薇尔……你真的会对我讲出实情吗?”

维尔利汀的心猛地一动。

他一直都知道她在欺骗他。

奥斯托塔一直都知道她在做的是什么。他只是一直在放纵她罢了。通过今天,他会拿掉她最后一块遮掩布。维尔利汀将会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这满含的爱意之中,蕴藏着一种不可见形的警告。

我知道你以往所有的故事,你在我面前还能扮演出什么?

维尔利汀将不得不拿自己的真实面目去面对他,她在他面前的保护壳会化为齑粉。维尔利汀对他必须卸下心防。

她在他面前赤身裸体,还能拿出什么力气去对付他呢?

过去对于维尔利汀而言,他从不会采用这样激进的手段。如今却用偏激的手法将另一人带了过来。

维尔利汀只能想到,这是他在威胁她。

爱与威胁并存。

奥斯托塔不愧为王君。她还是太小瞧他了。

他可以因为对她的爱而无视她做的一些事,但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她还放纵。

他会在无形之中让她知道,她被他的爱所形成的缠带束缚,可以去做什么事,又在去做什么事时触碰到禁区。

维尔利汀还是没有能彻底琢磨透他。她光是争分夺秒地掐着时间,计算好每一步,却没想到他会在出其不意的一侧予她刺痛。

现在阿尔吉妮娅跪在地上,维尔利汀的心也快沉没于地了。

老管事只是拿那只完好的眼睛阴阴盯着他。她不发一言,奥斯托塔给她下了最后通牒:

“留下来讲述,或者死。”

“你别想在我这里听到任何一个字!”阿尔吉妮娅怒喊。

维尔利汀掺在他们中间,拉住王储的胳膊:

“让她走!我来亲自给你讲述!”

话音未落,阿尔吉妮娅的独眼和话语便冲向了她:

“不要给他讲出任何东西!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跟王室不共戴天吗!”

她没去看阿尔吉妮娅的眼神。她已经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维尔利汀从王储的手臂上松开手,不可置信地望向她——

一个沉重的眼神。不止是望向她,还望向着她的一切。深黑,杂糅了所有的感情。

予她沉痛。

“——不要!!”

维尔利汀伸手,却从未料想到她的速度会如此得快。她分明是独腿,却在她视野中成了一道黑影。出了维尔利汀的全部视线。

“嗵”地一声

王殿中的柱子被巨力所撞上。

维尔利汀失神地放下了手。

她什么都没想。

视线是空白了两三秒的。她一步,一步,走到了老管事的身边。

·

阿尔吉妮娅是一个老练的杂耍演员,十八岁那年她生下了女儿,女儿却在十二岁时被领主带来的剿杀令所逮捕。她没看见女儿最后一眼,她还记得女儿最后被拖走时落在地上的灰暗眼神、她散在地上的头发。

耳中,只有对女儿的一声声呼唤。阿尔吉妮娅自己也被强硬摁在地上,官兵折断了她的一条腿,后来,阿尔吉妮娅又自己刺瞎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她首先杀了所有跟她交往过的黑发男人。因为是他们才遗传给了女儿黑色的发色。

随后她潜进了唐克纳顿领的伯爵府中。她在伯爵的落马中明明是想刺杀他,那年少的伯爵却误以为是她救了他,承诺给她个管事的职位。

阿尔吉妮娅很快意识到凭自己无法杀了所有仇人。所以她需要培养。亲自培养出一个能杀了所有人的人。

正在这个时候,维尔利汀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那个雪夜中的女孩,倔强,而眼神中又透着坚硬。她是一股无名的阴火,正是阿尔吉妮娅所最想要的那种火。

因此她培养了维尔利汀,刻意为她和伯爵创造出机会,看着她进了伯爵府成为自己的主人,又看着她一步步杀了他。

阿尔吉妮娅对她心软过,却还是坚持利用她。最后还是对她心软。

“你走吧,永远都别回来了!”

在路西汀公爵把她带走前,她对她这样说。

维尔利汀不肯走,她通知了路西汀把她弄晕带走。

离开这里,哪里都是自由的地方。

而她自己独身一人借着仆从名义去接近阿尔伯特。那个公爵领上的始作俑者,剿杀令的执行人。她一步步给他喂毒,就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王宫里传来了消息,名为维尔利汀的丧夫之人将要成为凯撒的王后。

凯撒昭告了整个帝国,邀请全公爵领的领主去参加他的婚宴。阿尔伯特在床上吐出一口血,大骂:

”她怎么配!”

但即使厌恶她如他,最后还是惊叹于维尔利汀的才能,最后写信让她回来掌管公爵领。

而维尔利汀回来,给了他最后一击。

她也恨阿尔伯特。这是她和阿尔吉妮娅的联手报复。

阿尔伯特自己也没想到,在他写信给维尔利汀之前,维尔利汀就和他府中的管家通了信。

阿尔吉妮娅知道她会报复所有人,可她独独没想到她会这么快。

她在和凯撒成婚四个月以来干掉了凯撒,随后嫁给了凯撒的儿子奥斯托塔。

辈分彻底乱了。即使是其他国家互相通婚的王室,也从未出过她这样乱的人。

维尔利汀是独一无二的,离了她,再没有一个能相继嫁给公爵和王室先后代的寡妇。她死过那么多丈夫,那些男人仍对她求知若渴。

天生自带的恶毒魅力。

可阿尔吉妮娅也没想过自身有一天也会成为她的软肋。现在她站在这里,苦苦哀求着,只为求那个王室之人放过她。

阿尔吉妮娅受不了她这个样子。

她送维尔利汀出去明明是希望她幸福的。她得不到幸福,她成了所有人的大杀器。她成了冲向所有人的杀器也就算了,可又为何在这里苦苦哀求?

阿尔吉妮娅说不清自己对她的感受。愧疚、恨不成器、爱……用这些形容都太单薄。她们之间的情感本就是丰富多变的,最后阿尔吉妮娅只能留给她一个眼神。

但若说阿尔吉妮娅最后希望她怎么样——

阿尔吉妮娅希望她放下所有,成为一个自由的孩子。

像那样走在麦田中,抚着风,畅想她有可能拥有的一切。

这样的眼神,维尔利汀最后读懂了。

在血色与撞击声过后,她瘫坐在地上。手指向前伸着,几乎是在以爬行的姿态靠近阿尔吉妮娅。

“婆婆……婆婆……”

只要不推翻暴政,她们的苦难就永无止境。

最后维尔利汀的手向前伸着,仿佛去触摸一个永远触摸不到的未来,瘫倒在地,呢喃着哭诉了出来。

“婆婆……呜呜呜……”

对面的那头,是阿尔吉妮娅。

最后已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被带下去。一切景象都在她眼前模糊了,成了血红一片。

维尔利汀短暂地被血红色淹没了。

安静的大殿之中。

王储看着阿尔吉妮娅,闭上了眼睛:

“带下去吧。试着救活她。”

简短而冷漠。

“是。”两边护卫应声而来。

他们架起那老管事的胳膊把她带走。但考虑到王储命令中的试着救她,最后还是擡来了担架,把她放到了担架上。

王储今天一整天没有回来。

只有到了深夜的时候,他才打开王后寝殿的大门。

全部的夜色都蒙罩在他身上。

维尔利汀在床上哭泣,身上还穿着白天所穿的衣服。

她平躺着,稀薄的月色照着她的黑裙。

“……她没死。”

王储说着,踱步走近了她。

维尔利汀在急促喘息着,将眼睛埋在了胳膊下。长时间的哭泣让她上气不接下气,此刻没有多余的力气跟他说话。

王的威严迫使他去做了白天那些令她臣服的事情。他要让维尔利汀明白她彻底依托在他掌中,不可以逾越他去行那些过分之举。

那是必要的。君主必须去做那些。

他走到她床边,撩开她的裙子,对着她做了所有他想做的事。

柔软。

他在这个时候掠夺了维尔利汀。

维尔利汀还在将眼睛埋在胳膊底下,轻轻地哭泣着。身上空旷了,向下看去,一片雪白色身躯的尽头,是那物在进出着,维尔利汀在这悲伤之中达到了快感的巅峰。

仰过头去,绷紧。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掠夺。

……

他从她身上起来,连带着从她这里夺走的一些东西。

维尔利汀坐起身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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