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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第146章 “你们何时成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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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衡玉偏了偏头,脖颈的骨节在转动时忽然发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周遭很静,静到池倾几乎以为自己听到了他压抑在心口,迟迟未出的嘶喊。

可谢衡玉什么都没说,只在良久后哑声喃喃:“我,我不恨他。”

池倾松开谢衡玉,猛然擡手捧住他的脸,舌尖抵着他的双唇,叩开齿关,卷入了一抹他死死咬住的浓重血腥气。

“我很担心。”亲吻的瞬间,池倾并没有合眼,她只是深深凝视他脸上每一分来不及隐藏的挣扎,艰难地轻声道,“心有业障,即生魔。谢衡玉,你心里压抑了太多东西,我担心……”

“不会的。”池倾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已经被谢衡玉阻拦,他抵着她的额头,语气近乎哀求,“别说了,倾倾。我现在不会有事,我也……我也不恨藏瑾……他救过你,亦被魔族所害,他没有错……我不恨他。”

池倾定定瞧着他的神情,心头像压了一块巨石——谢衡玉一定有事瞒着她,那或许正是事关魔族的那场阴谋,而她现在,至多……也只是猜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倾倾……”谢衡玉小心翼翼地拭去她嘴唇上被沾染的血渍,缓了很长时间才道,“我会控制的,我不会再在你面前发疯了……我不恨他,我既然告诉了你残魂的下落,便不会记恨他。我只是,我只是……”

“你是吃醋了。”池倾捂住谢衡玉的嘴,深吸了一口气,打断他痛苦的低语,语气无奈到像是在哄一个小孩,“你只是吃醋了,不是发疯,也不是记恨藏瑾,对吧?”

她其实想说,这世上的苦恨有时甚至不需要缘由,何况藏瑾的存在之于谢衡玉而言,本身就是一切苦果的因由,纵然藏瑾本身无错,可谢衡玉那样强行抑制着所有负面的情绪,实在令她担忧——其业障,生心魔。

谢衡玉紧紧拥着她,默然许久才缓缓点了点头。他的呼吸贴着她的肌肤,池倾甚至说不清过去了多久,才感到谢衡玉的身体逐渐回温,她偏头蹭了蹭他的颈窝,像两只在冬夜依偎取暖的鸳鸯。

这日之后,池倾似乎终于在谢家安定了下来。

她的本体如今在十方海生根,妖力比起从前衰退了不少。可即便如此,她依旧花了许多心思,为唐梨养了一株安神的灵植。

并且,在侍婢将灵植放于唐梨寝阁那日起,池倾便开始趁着唐梨午睡时,日日前往她的寝阁静|坐片刻。

藏瑾是双魂双命之人,幼年灯市逢魔,他的一瓣残魂徘徊于谢家颐养生息,而另一瓣魂魄重新回到了藏瑾的体内,在混乱阴暗的三连城一点点长大,直到最后……又为了池倾彻底消散。

不知是不是因为曾经性命相连的缘故,自从得知藏瑾被魔族“复生”后,池倾总能隐隐觉察到他的存在。

她坐在唐梨的寝阁中闭目养神,熏香浅淡的气味中,她似乎能察觉到藏瑾那抹残魂正在他的母亲身旁慢慢恢复力量。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错觉,可她知道的是,如果藏瑾的魂魄真能修复,如果他还有曾经的记忆,那他想尽办法,也必然会与她相见。

池倾在谢家的日子变得很单调,她每日在唐梨处与清河苑往返,或是将神识放归本体,偶尔去十方海看看龙族的情况。这样安静到几乎无所事事的日子,在她的人生中并不常见,可她隐隐总觉得,眼下的时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有种令人畏惧的惶惶。

而除了她在唐梨处的那半个时辰之外,谢衡玉如今大部分时间也都在池倾身旁。他仍然无法忍受池倾过久地离开自己,于是彻底将谢家的公务搬来僻静的清河苑处理。偶尔有外客来访,他也是能避则避,实在万不得已,才会朝无所事事的池倾无奈而温柔地笑笑,抱歉地唤她名字。

池倾往往会在这种时候心软,于是跟在谢衡玉身旁见了不少修仙界颇有名望的人物。她并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容貌,但令她意外的是,她在修仙界的名气并不小,许多人对于她和谢衡玉的关系,也早已心照不宣。甚至没听到太多风言风语,她却好像已在不知不觉中,与他绑在了一处。

沈岑和唐呈依然是与谢衡玉走动最多的两人。因着与妖族的关系,沈岑对池倾的态度一向恭敬,而唐呈在见到池倾时,对她却没什么好脸色。谢衡玉察觉到这点,对唐呈的态度也有些疏淡,唐呈因此对池倾更添了几分怒意。只不过,随着谢衡玉的眼睛逐渐痊愈,他阴阳怪气的频率也慢慢降低,最终在面对池倾时,只剩了几分无奈。

“你一来,他就变了。这么多年,我总以为他性子沉稳,不动如山。可遇上你,他竟像是丢魂失魄般,真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些话,是唐呈某次在清河苑外遇上池倾时感慨的。

池倾知道自己算是谢衡玉的一大劫难,听了这话,笑笑,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唐呈默了默,又问:“你们何时成婚?”

“什么?”这一问,倒是让池倾彻底愣住了,她讷讷地摇了摇头,“还没这个打算吧?”

“没有打算?!”唐呈于是又生气,步步紧逼而来,“你玩弄了他这么些年还不够?还要接着玩他?”

池倾被他突如其来的火气吓了一跳,幸好寻着唐呈而来的沈岑及时出现,用力按住了同伴的肩膀。

“你现在真是一日比一日暴躁了。”沈岑无奈地朝池倾摇了摇头。

时隔多年,沈岑作为修仙界的新贵,眸中早已褪去最初相见时郁郁不散的神色,如今望向池倾的目光里,甚至带了几分戏谑的笑意。

“成婚这事,圣主恐怕自己也还不知道。”他轻笑着,用力拍了拍唐呈的后背,扯着同伴笑着离去了。

池倾在原地缓了好久,望着那二人的背影,饶有兴致挑了挑眉。

她这才开始怀疑,谢衡玉是派了他俩,来试探她的心思。

这种事,她原以为他会与她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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