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晋江文学城独发 清冷月光与赤红野火在……(1/2)
第27章独发清冷月光与赤红野火在……
最勾人的是那双眼尾,醉意化作胭脂色从眼角蔓延开,在雪缎般的肌肤上烘出两抹晚霞。
江清辞注视着,一寸不移眼。
云舒月似是生了气,他怎的都不答她的话。
她用力拽他腰间的绦带,他被她拉着往前靠了靠。
小腹撞上她的头。
她仰着脸:“江清辞,是不是我的嘛。”
她可努力了好久好久呢,若是最后不是她的,该是一件多让人难过的事啊。
她又拽了他一把,江清辞没站住,两只手抵在她躺椅的两侧,紧紧抓住,双臂青筋爆起。
两人近在咫尺。
“是,是你的。”
她的两颊便迅速凹出两颗梨涡,眸中流转着波光。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这样我才不亏嘛,呐。”
她顺势闭上眼,睫毛也跟着扇下,在红红的脸颊上盖上阴影。
可她等了许久,并未等来那枚亲吻。
江清辞牢牢支撑着双臂,僵持了许久。
他隐忍不动,她喝醉了,君子不趁人之危。
云舒月睁开眼瞪他:“我不美吗?”
原本含着春水的眼尾变得凶了一些,睫毛仍湿漉漉的。
原本娇艳欲滴的唇瓣倔强地嘟起,倒比刚才更添三分艳色。
“美的。”
他伸手撩开她被风吹乱的碎发,一边注视她一边道。
“那你不喜欢我嘛。”
这句话又变娇了,尾音绕了几道弯儿,腰肢蹭着躺椅扭了扭,头靠得他小腹更紧了。
仰脸看着他,眼睛眨了眨。
江清辞喉结动了动,那只撩了她碎发的手迟迟未从她额上下来,顿了一会儿,一整只大掌掌在她的脸颊上。
软肉溢满掌心,云舒月一边仰脸看他,一边将脸颊压着他的掌心蹭了蹭。
江清辞的另一只手便捏紧了拳,瞳孔里,清冷月光与赤红野火在无声博弈。
“舒月,乖女,你在哪儿呢,该回家睡觉了。”
远处响起林书柔的喊声。
江清辞收回手,站直了身子,那张躺椅跟着晃了晃,云舒月还好好躺着。
诗筠跟着林书柔过来,一个搀扶她,一个负责搬椅子。
“在这儿躺久了当心着凉,你这孩子。”
林书柔将她拉起来站端正了。
看见一旁的江清辞,她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麻烦你了,江三公子。”
“舒月老是给你添麻烦,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江清辞颔首温和回她道:“没关系,伯母,你们快回家吧。”
目送三人进了石屋,江清辞踏着月色上山。
江正泽坐在丹奉台外的栏杆前,今晚也喝了不少酒。
在此处恰好可以看见今日在云家石屋的热闹。
江正泽瞥了他一眼:“回来了。”
“嗯,小伯呢?”
他还有些事要与江嘉懿商议。
江正泽往西边的屋子瞥了一眼:“他那儿有人,你别去。”
那间屋子烛火幽暗。
江清辞蹙眉:“他身边那个侍女,又来了。”
江清辞一向不赞同小伯与那位名叫青莲的侍女待在一块儿,他该听祖母的,正经寻一位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做正妻。
也省得祖母为了小伯的事情,整日发愁。
既是大哥提醒过了,江清辞自不会去靠近那间屋子。
直至过了子时,那屋子的门才被打开。
随后,江嘉懿先踏出了房门,一名女子身上裹着宽松的衣袍,被江嘉懿拢着走了出来。
青莲的头发全都披散在肩上,鬓角有些凌乱,面上无妆,江嘉懿的披风在她身上一直裹到了脖颈,睫毛上还凝着细碎的汗珠。
江嘉懿抚过她的唇瓣:“我送你下山。”
两人走过时,站在栏杆边上吹风的江清辞紧蹙着眉。
小伯既是长辈,他便宽容着他些。
“祈言,叫几个下人去把那间屋子好好打扫一遍。”
江正泽见了他这样,轻声嗤笑着:
“食色性也,人之常事。”
江清辞回他:“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
江正泽摸不着头脑:“你说的跟我说的有关系吗?”
江清辞耸耸肩。
天光大亮时,云家人陆陆续续起床。
郑家的大公子郑昭言又来了一趟。
这次面上倒是不像上次那样满是愁容。
“云二妹妹,多谢你上次赠药,我妹妹已经开始好转了。”
云舒月正坐在石桌上吃肉包子,听了这话,心里也高兴。
“那挺好的,你好好照顾她,之后再有什么缺的,也尽管来找我便是了。”
云舒月正往嘴里塞了一个鲜嫩多汁的肉包子,是王姨娘一大早起来做的。
见郑昭言还在门口徘徊着,便问他:“你还有什么事?”
郑昭言这才犹犹豫豫从背后拿出两个大白面馒头。
“这个,是我昨日特地多做了些工换来的,作为谢礼……”
他犹豫着要不要将这馒头收回去。
云舒月朝他伸出手:“那便拿来吧。”
她伸手拿过馒头,笑着道:“不错嘛,这么结实的两个圆圆大馒头,你有心了。”
她将馒头递给王姨娘,娇声软语道:“王姨娘,我想吃炸馒头片儿。”
王姨娘热切又温柔地应了声:“好嘞,小姐等着便是。”
送走了郑昭言,云舒月按时上山准备做活。
路过山下溪流时,她总觉得脑子里一闪而过了什么。
昨晚……躺椅……江清辞……
她摇了摇脑袋,实在是记不清了。
只记得,江清辞的那张俊脸,当时她仰着头,望着月,他的脸忽然就进来了。
晃晃悠悠,令人心醉。
这江清辞啊,勾搭他怎么算她也不亏。
她想将他拆吃入腹,吃干抹净。
这般想着,她心情颇为舒畅地进了行宫,到了漆画描金组的范围。
远远就看见沈画师蹲在角落里忙活,她免不了又想去逗弄他一番。
说起来,沈画师长得也算清秀,常穿着一袭白衫,颇为儒雅的模样,就是人太小气了,也不爱说话,跟个闷葫芦似的。
“沈画师,你今天又画什么呢?”
她踱步至他身后,这才发觉,那个女子今日又在这里。
杜玲珑站起身,有些警惕地看她。
云舒月决定先发制人,上下扫视了她几眼,道:“你怎么又来了,我们这里是施工重地,闲人还是少来的好。”
说完话,她展开自己的笔墨纸砚,做出要在此地开始认真工作的模样。
沈邱按照惯例封闭了耳朵,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
杜玲珑道:“我来找我沈邱哥哥,又没人拦我,怎么不能来了。”
云舒月笑眯眯道:“我只是提个建议,你愿意在这儿就在这儿吧,只是,可不要打扰我们工作哦,我们都很忙。”
杜玲珑“嘁”了一声:“你不过是个罪奴而已,能做什么要紧的工作。”
云舒月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不好,她眉头皱起来,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呜呜呜,沈画师,你带来的人,怎么这样不讲礼数的,这话伤人,凡是有教养的女子,必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沈邱封闭耳朵失败,他无奈回头:“杜姑娘,这话,的确是你说得不对,云画师家里落难并非是她的错,你不该这样说。”
杜玲珑脸色变了又变,沈邱竟然下她的面子。
她父亲本来都松口同意她嫁给沈邱了,这次来黔州,她是打算长住的,住到沈邱在行宫的工程完成为止,然后他们二人回京成婚。
云舒月皱眉嘟嘴看她,眼眶里还是几滴泪将落未落的样子。
杜玲珑急道:“沈邱,你怎么向着她说话,我生气了,这便回家告知父亲,你我婚事就此作罢。”
沈邱更有些摸不着头脑:“杜姑娘,话不可乱说,你我二人,何时有婚事了?”他扯开嘴角尴尬地笑了笑,他是真不知道。
杜玲珑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谁家的徒儿不是做梦都想娶了师父的女儿,沈邱现在为了维护这个女人的脸面,连这样的好处也不要了吗。
听到这里,云舒月收了收表情,将自己的一应物件儿收拾着退了出去。
看来事情闹大了,可不关她的事,她还是先溜了比较好。
沈邱余光见着她偷偷溜走的身影,一个头两个大。
这都什么事。
身后还有个泫然欲泣的杜玲珑。
云舒月找了个视角极好的地方摆开摊子准备开始作画。
一想到里头那两个就想笑,一个想嫁,一个不想娶。
等等,她昨晚……一个想被亲,一个不想亲。
她好像朝江清辞嘟嘴来着。
江清辞会不会……又生她的气,比如,又说她不自重一类的话。
他最喜欢这样教训人了。
云舒月决定找机会向他解释解释。
她就是天生爱嘟嘴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到了下午,乔婉宁来了。
“我感受到你的呼唤,就来了。”
云舒月拉着她蛐蛐了半天:“你可算来了,刚刚可把我尴尬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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