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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常备避子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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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给他的好,远比带给他的不好要多得多。

雪后的落日余晖洒落在绵延起伏的山峦上,皑皑白雪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将整个山林装点得如梦似幻。

云舒月心想,江家人隐居可真会挑地方,要是她,也愿意放弃京城里的生活,来这里居住几年呢。

山腰处,一座古朴而精致的院子静静伫立,飞檐拱斗建得精妙绝伦。

还未靠近,府邸内暖黄的烛光已经溢出窗棂。

薛亦秋从厅堂内走出来:“你们几个这么晚才来,老爷子都已经到了。”

“母亲,祖父身子可好些了?”

“今日好多了。”

薛亦秋伸手揽住云舒月的肩:“昨日就听他们说你来了,怎么样,昨晚睡得可还习惯?”

她将云舒月拉到炭盆前,许多家庭成员都围在这里。

“一路走过来,冻坏了吧,先把手伸出来烤烤。”

云舒月点点头,将两只手伸到炭盆上方。

“昨晚,睡得还行,多谢伯母关心。”

她甜甜说道,实际上,昨晚过得,有些疯。

她一边面容憨厚地笑着,顺便烤火。

“那就好,若有什么缺的,一定要跟伯母开口,千万别客气。”

云舒月点头:“嗯嗯,谢谢伯母。”

可她看着伯母的笑容,还是能分得清楚几分真情,几分假意的。

对方不喜欢自己——是她的下意识反应。

不过做人嘛,不必追根究底。

她的笑容与讨好又有几分真呢。

云舒月正要挨着江清辞落座,被薛亦秋拉着,坐到了小姐们这一桌。

“云二,你坐这儿。”

周围的小姐们都穿着颜色鲜亮的袄子,梳着精致的发髻:“舒月姐姐,我们都好久没见过你了,快来。”

家仆穿梭其间,为众人添酒布菜,云舒月挪了挪屁股,身着淡紫色海棠花襦裙,端起酒杯:“蓉姐姐,妙姐姐,婉姐姐,还有琼音妹妹,苒苒妹妹,的确好久不见了,正好值此雪后良辰,愿大家新岁皆如意,福泽满门庭。”

言罢,她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却又不失优雅。

“云姐姐,你真是风姿不减当年,这杯我也干了。”

云舒月道:“待会儿我在亭中设对弈局,大家都来。”

她就跟以前一样,设局、凑集会,一点不带含糊的。

“好啊好啊,好长时间没对弈过了,你们待会儿要让着我点儿。”

云舒月拿起筷子,垂头轻笑,拿捏她们几个,真是简单得很。

“这个甜皮鸭好吃,云姐姐多吃些。”

“嗯嗯。”

江家的长辈们端坐在主位上,江祖父身着素色长衫,面色看起来好了很多。

云舒月悄然打量着他,江祖父看起来精神好多了,那便好。

她心情好,便多饮了几杯酒。

江崇礼一双鹰一般的眼扫视完堂上的晚辈,挨个训了话,声音中气十足。

云舒月越听越畅快,饭吃得越来越香。

江家日益强大才好,这能证明,她自小挑的靠山,挑的踏板,挑得一点错也没有,她是最聪慧的女子。

谁知道江祖父说着说着,话一下子转到她身上来了:“云二是家里的客人,你们都好好照顾着她,让她好好在家里玩儿几天,赶在除夕前,好好将她送回去。”

江清辞从桌前站起身:“祖父,她不是……”

“父亲说得是,媳妇一定好好照顾客人。”

薛亦秋打断江清辞,答道。

云舒月左看看,又看看,薛亦秋的手已经稳稳地轻轻掌在她的肩上,带着不容置疑的温度和强硬。

云舒月心中长长叹了一声气,还是做客人好啊。

否则,现在掌在她肩上的那双手,就是她婆母的手了,没有温度,只有强硬。

做客人好,大家都让着她,照顾她,她晚上再偷偷钻到江清辞房里去,在没被人发现之前,她就是什么义务也不用担的江家客人,在被人发现了以后,她与江清辞也有能兜底的一纸婚书,没有比此时更好的状况了。

进可攻,退可守,好极了。

至于夜晚以及白日里没忍住做的那些事情,云舒月摸了摸肚子,心中也有成算。

在江家启程回京前,看来她要时常备着避子药了,不过此事她不能让江清辞知道,江清辞必不会同意的。

揣崽对她必是有好处的,但什么时候好处的效果最大,她还要再琢磨琢磨。

庭院中的树木,原本在微风中沙沙作响,此刻枝叶不再摇曳,投下一片片浓重黑影。

云舒月与姐姐妹妹们从亭子里出来,挨个道完别。

“云姐姐棋艺大有长进,若是回了京中,必定又能打了好些人的脸。”

此话一出,江玉苒连忙捂住唇,与旁边的人对视一眼,颇有些尴尬。

云舒月察觉到她的尴尬,心里挺不舒服的,都认为她一辈子要待在这儿了吗。

随着夜幕愈发深沉,江清辞刚从祖父的书房里出来,面色沉重。

“月儿,你这里结束了吗?”

云舒月点头:“嗯。”

江清辞朝她伸出手:“那我们回去吧。”

“三哥,二伯母说,要舒月妹妹今晚住我院子里。”江妙雪连忙道。

江清辞迟疑着,云舒月手从他手里挣出来:“对,伯母是这样安排的。”

他收回手,极轻地颔首:“好,你们早些睡。”

他转身离去,不知怎的,云舒月觉得他好像有些孤单。

她跟着江妙雪,还有其他姐姐妹妹们,一起往另一个方向走。

“听说,咱们府后面山林里的溪边,有一种只在夜里开的花,名叫雪昙花。”

江清辞独自躺在床榻上,身下的床单是皱的,还未叫人前来收拾,污渍都已干涸,他无奈起身,准备收拾好了再睡下。

这一收拾起来,便忍不住抓起来闻了又闻,是香的,馥郁幽沉。

他撩开帐幔,屋外忽地跑进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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