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阮慕的笑容僵在脸上,好半晌,才讪讪地艰难一笑,看着青竹同情……(1/2)
第2章阮慕的笑容僵在脸上,好半晌,才讪讪地艰难一笑,看着青竹同情……
阮慕的笑容僵在脸上,好半晌,才讪讪地艰难一笑,看着青竹同情的神色,兀自找补,“夫君他,应当是有急事。”
也在说服自己,“一定是有急事。”从前他从未这样失约过。
只是,从前两人之间,似乎也从未有过任何约定。
青竹张了张嘴,将方才听到的那些难听的话咽了回去。
其实,大人分明就是去了郡王府,只是看夫人苍白的脸色,有些不敢开口。
她看着这模样都心疼,同时却也觉得夫人十分无用,从前虽然莽撞倒还有些胆子,这一年来,是越发懦弱又无趣了。
天又黑了一层,已经有绵密的雨丝飘下来,他走了,马车便没了,好像忘记她还在这里。
好在崔府和尚书府不远。
“那便走回去,刚好消消食。”阮慕努力叫自己不要委屈,平静道。
青竹嘀咕,“可那也不近啊,你的腿能行吗,下雨可冷得很,况且,方才宴席上根本没吃什么东西,哪门子的消食。”
阮慕闻言默然垂眼,忍着眼眶和心底的酸楚。
她来自乡野,从小跟着外祖游医,从来自己照顾自己,不懂如何约束下人,更身无长物,无法恩威并施,现下肯留下来的也剩下一个青竹。
眼看雨越发大了起来,阮慕脚步加快,半道上,却面碰巧遇到了霍娘子,上回婆母难得赏她一匹天青色的好料子,阮慕觉着同崔煊尤其相配,况且她也舍不得用这样的好东西,偏生自己不擅绣工,便费了好大力气缠了人许久许久,才央求到了京城绣工最好,却已经不亲自动手的霍娘子出马。
本以为还要几日,不成想已经做好了。
阮慕一高兴,便急忙跟着去取,早日给夫君一个惊喜。
路程不远,阮慕拿到衣裳,一看针脚,便满意得不得了,她甚至能想象出穿在崔煊玉立的身上将多俊朗。
这一件便是霍娘子德收山之作,见阮慕喜欢,霍娘子也欣慰。
“先前,多亏了夫人妙手,我这眼疾竟是真的好了,否则这样的东西,我也再做不出来。”霍娘子道。
阮慕抿唇一笑,几次道谢后,急忙往府里赶去,脚步匆匆往书房而去,恰巧照顾崔煊起居的小厮在,瞧见阮慕后过来行礼。
“大人可回来了?我这里有东西,要给大人。”她已经忘记白日的委屈,再次兴高采烈。
小厮瞧了好几眼头发湿透的少夫人,有几分尴尬地拦住,“这个...大人还未回来。”
阮慕从不主动去他的书房,可今日第一次去他卧室,想将衣裳亲自放好,给他一个惊喜。
可小厮却再次拦住她,“少夫人什么东西,给小人便好。”
阮慕有些窘迫,可还是想亲自放,试探问,“我...不可以进去么?只是放个东西,立马便出来。”
小厮拦着的动作没变,更尴尬了几分,“大...大人的...这里头,不许旁人进去。”
阮慕脸色僵住,窘迫得有些无地自容。
原来,她...只是个旁人?
可是曾经,阮慕亲眼见过一次,县主在他的书房,她亲耳听见崔煊叫县主去东厢房的外间替他将东西拿过来,东厢房便是他的卧房。
她缩了一下,淋湿了的一身更冷了几分,却不及她的心凉,她顿了顿,看着一路上被她保护得很好的衣裳,干干净净,终于将它递了过去,“那便...麻烦你了。”只是声音僵硬得很。
小厮惊惶,“少夫人这是哪里的话。”
她都走了,还忍不住回头,突然想起,这对她来说,是好料子,可于崔煊却并不是,这衣裳他会穿么?还是说,会扔在角落,或是,直接扔出去?
阮慕勉强笑了笑,往外走去,却突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前头拐角处,那挺拔的修竹身影倏地出现,阮慕心跳快了一拍,愣住了,等人近了才急忙行礼,“夫君。”
崔煊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等路过了人,才似乎反应过来,扭头看向她,皱起眉,责备的话刚要出口,却不知想到什么,看着她,“今日,是我不好,先行走了,你...怎不叫车送?快些回去,仔细着凉。”
说完便要走。
阮慕心情陡然转晴,急忙道,“我不碍事的,夫君,我送了件衣裳过来。”
崔煊在同身后的长随不知说了句什么,点点头,不知是回应她,还是长随。
阮慕有几分尴尬,也不敢再打扰,“那...我便先回去了。”
崔煊视线扫过来,转身,仿佛眉瞧见人般,只是低头又吩咐后头的长随去了。
阮慕抿唇,还是觉得那衣裳实在很好,是唯一的一件啊,便鼓起勇气,“那衣裳....”
可惜...崔煊已经转身离去。
阮慕话未说完便卡住,在心中叹了口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才觉得后背凉凉不舒坦。
倏地,她瞧见后头脚步匆匆的小厮,手里拿的,是好几身衣裳,料子比她那件,好上不知多少。也不像是府里的东西,那么..会是哪里来的?
阮慕心情低落下来,埋首回房,那头夫人房里的嬷嬷却在半道上拦住了人,看着阮慕此刻模样,皱眉后欲言又止,“少夫人,您怎回得这样晚?夫人等您好一会儿了。”
阮慕紧张,她不想去,更不想这副样子过去。
“嬷嬷可容我回去换身衣裳?”
嬷嬷连看都懒得看人,“少夫人的意思,是要夫人继续等着您?这话老奴可不敢去回,要不少妇人您派人去回?”
这话着实不给脸面又难听,阮慕便更不敢再耽搁。
疾步到了婆母的秋瑞院,不免得又被丫鬟婆子多看了两眼。
阮慕急忙理着乱了的钗环和湿了的鬓发,里头已经不耐地在叫她进去。
阮慕只好走进去,里头,崔煊那已经嫁人,却十分不喜她的长姐已然在了,阮慕已经沉下的心又沉了几分。
果然,婆母脸色十分不好,见她进来也懒得寒暄,直接开口,“今日你竟打算不吃席面直接回来?”
阮慕捏紧手指。
二夫人,也就是崔煊母亲,阮慕的婆母,崔家早逝二爷的妻子裴夫人先责备了人,然后才擡眼,这一打量,脸色便更难看了,直接重重放下茶盏,
“你瞧瞧现下是个什么样子,我崔家是短了你吃食还是短了你穿衣?这副模样在街头瞎晃,是想让我们被人戳脊梁骨不成?哪里有一点大家妇的样子!你大嫂病了,将这机会让给你,便是叫你去丢人的?”
阮慕这才明白,原来高门大户家眷是不可轻易抛头露面的。
更何况,她现下,头发乱了,衣裳湿了,不可谓不狼狈。
而所谓让给她,阮慕怎会不知,大嫂根本没病,不过是知晓县主也会去,想瞧她的笑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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