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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用刑 难怪祁聿不心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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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聿笑出声:“大不了打我一顿呗,还能如何。”

给陈诉示意,陈诉当即挥手迫不及待将人朝诏狱的刑房提,拖走前李卜山高喝怒骂哭求要见老祖宗。同样尖厉凄哀绝望叫喊,这等凄厉笼不住人心,也不令人寒颤。

陈诉下台前祁聿出声将人拦一步:“我用老祖宗刑责换你痛快,陆斜能还我么。”

她看着陈诉颈子包扎好的伤,也很难评陆斜此番行径用意。

“我的人我教训,必给你个满意答复,是我教导不利叫他无知冲撞了你,往后大家还要共事,给我个面子?”

祁聿还能给他话下讨软,陈诉提眸,余光扫看李卜山被拖出去的最后残影。

陈诉松松‘嗯’声便阔步朝后头走。

老祖宗肯定不让人碰李卜山,但祁聿不要命肯定能,他借着祁聿的手才能不将责难落自己身上,也只有祁聿能。

程崔看着无事,也打算先走,祁聿将一叠供词递去:“辛苦。”

他余光一动,身旁人双手接过祁聿手上物什。

程崔往外走,轻飘飘:“你那干儿子受了二十鞭,但无大碍。”

祁聿再道声谢,但声音追不上程崔背影,走得太快。

二十鞭,那挺疼的,陆斜那时怕不怕......

她坐前堂,须臾间好似听见李卜山从刑室迫喊出嗓的厉声。再辨两耳,真是李卜山。

祁聿被这声音惊了魂样,朝桌上缩。

当身前窸窸窣窣碎声,祁聿从臂膀里擡头。

首先陆斜枯槁疲惫、失了神色脸冲进眼眶,唇色几乎没了惨白,肩胛佝偻得不像话,职袍空旷套身上,能看见里头亵衣侧边残留的血迹。

祁聿心惊一下,打的好像还挺严重。

陆斜轻手扯把衣裳,正要将血迹遮住。

眼眶赤红,面颌紧绷像是在咬疼,他就一个人凄凄惨惨跪自己眼前。

祁聿看着人默不作声。

陆斜被盯得心悸,嗓子磨蹭半响,软腔道:“我错了。”

颈子狠狠一垂,满面愧色。

他塌垮的肩叫人看着心懵然怔疼了下,祁聿有这等反应时自己也茫然片刻。

祁聿指指屋顶,声音似若流云不显心绪:“你听到李卜山受刑的惨叫了么。”

陆斜狠狠点头,满心欢喜:“恭贺你大仇得报。”

“他在替我叫。”

陆斜没明白意思,祁聿疲倦的将脑袋揉进衣褶里。

“刘栩不让用刑。”布料下的声音闷得厉害。

是了,刘栩跟李卜山这等交情,便是弃也会给人最后的体面。

综合了下前后,陆斜胸腔一震,身子垮下去坐小腿上,脊背的伤抽抽得疼起来。

“你为了跟陈诉换我......把李卜山交出去了,那老祖宗会如何责你?”

祁聿脑袋一正,再从衣褶里吊着眼,视野里沾着布料艳红虚框着陆斜。

“每回遇着你都没什么好事,我欠你的。你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非要害我么。”

陆斜这遭抵杀陈诉,老祖宗怀疑他行事动机,也叫陈诉将人记恨上。

这真是叫人头疼......

可陆斜有人要留,她也不想陆斜一直在陈诉手上,她不能不保、不能不护。

陆斜不敢解释,前日行事确实莽撞了,那时各位时间都紧迫,没空筹划。

陈诉手上既然有东西叫他选,不如自己将东西拼来,他替祁聿先一步定。

要到祁聿的那份他留下护住,叫陈诉无法御前呈告祁聿;要到李卜山那份罪责,陈诉有顾忌不敢御前直供,他敢冒着得罪老祖宗诸般后果将祁聿心思定了。

所以无论要哪一份都是在帮祁聿,只是没想到祁聿压根不给陈诉选择的机会......而陈诉恰好给的是祁聿的罢了。

他明明差一点就能帮到祁聿。

陆斜嗓子愧软:“其实你不必保我,陈诉不敢怎样的。”

又不能打死他。

祁聿翻个白眼,陆斜看得是真开。

陈诉不会将人弄死,但能让人生死不能。

司礼监这等私事,太子根本出面保不下人,只能靠陆斜一人将陈诉怒气消完作罢才结束。他掌东厂十数年,多的是法子叫人看不出外伤。

祁聿敏锐掐眸,陆斜这次见她又改了自称,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心头促跳得急了几下。

“你这次回来要替太子行任何事我并不感兴趣,但日后你我能不见就不见,你我太近只会害我。”

她起身绕到下堂另一道门离去,压根不路过陆斜方向。

陆斜委屈看着人背影彻底消失,才擡手掐紧额角,脊梁传来的疼他也毫不在意。

一把扯下职袍,看着背后血迹没完全沁满,倒嘶口气:“血流少了......难怪祁聿不心疼。”

失策。

转想到祁聿最后一句,他们相交只会害他么?

祁聿不会这么轻易定下一个结论,必然是自己害了不止他一次?

那这就要找人问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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