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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皆是秋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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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舒意本是要进女客那间,后来一想那金玉楼东家若是男子,岂非不好寻她,是以她也没去,单是嘱咐芳菲回府取东西,自己随意转悠着。

太师府是陛下所赐的院落,虽是比不上镇国侯府,却也不小。

足见圣恩。

一路已经听着不少人在感慨了,看来,颜松年如今还真的是风头之上。

陛下借贪污之名处治官员,落在他人眼中应是削弱固有氏族的第一步。

隆恩盛,却也危险。

加上实际陛下暗中调查的还有关宜王余孽,颜松年表面的荣宠本就是一个箭靶。

往后,身为陛下左膀右臂,颜松年在明,水从简在暗,恐怕皆是步步艰辛。

入京这些日子,晋舒意对官场朝廷也稍微有了些了解,只是越了解,才越察觉水深无度。

“舒意姐姐!”

晋舒意回头,发现竟是太子,这小子鬼鬼祟祟的模样,打边上绕出来。

“太子殿下怎么出来了?”

“自然是找你啊!”寒崇亮晶晶着一双眼,“我方才对你使眼色,你都没看我,光盯着太师了。”

“我没有。”晋舒意赶紧解释。

“你都被太师抓包了还没有?”小太子戳破,“我看着呢!”

“……总之我没有盯着他看。”

寒崇也没继续,只问:“你怎么一个人?”

他这一问晋舒意想起来自己在等的人,有些不自在:“殿下不也是?”

“外头无聊,我好容易才出来的,”寒崇道,“咱们现在准备做什么?”

怎么就咱们了?

有太子在身边跟着,谁还来找她谈生意?

“殿下,今日我……我同人有约,还望殿下恕舒意不能相陪。”

“是吗~那舒意姐姐怎么知道所约之人不是我呢?”

!!!!!!!

晋舒意擡头:“你……”

小太子高深莫测一笑:“罢了,随我来。”

一路往深走去,晋舒意瞧着前头身影,想问有不好贸然开口。

太子年纪尚小,怎么想也不会是金玉楼的东家,可若他不是,太子又怎会替人带路?难不成是宫内贵人?!

难道是陛下?或是皇后?

正思忖,余光却是远远扫见一道身影低头过去。

嗯?!

晋舒意放下思虑张眼又看了一次,只见那人丫鬟打扮,行色匆匆。

“太子殿下,”狐疑中,她低头看住寒崇,“有个问题不知可能替舒意解惑?”

“什么?”

“殿下可知道颜少师所娶何人?”

“当然!不然我贺的什么礼?”寒崇看她古怪,“不是陶夏知么!”

“那殿下为何要送那展金桂银丝屏?”

“颜少师那日瞧见,难得开口说喜欢,我作为学生自然要送。”寒崇道。

晋舒意没说话,看来太子并不知道新娘究竟是谁。

也就是说,在众人眼中,嫁给颜少师的是陶夏知,这一点毋庸置疑。

今日那不合身的婚服更是说明问题。陶家就是按着陶夏知的尺寸做的。

既如此,那么陶家偷梁换柱,必得叫陶夏知藏好了才是,最起码,明日之前不会叫她出现在众人面前,等一切成定局再拿都是陶家女说事,根本无人可问责。

可现在,她竟是瞧见陶夏知佯装婢女进了少师府。

怎会如此?

陶田毕竟曾是户部尚书,陶夫人又是诰命夫人,已是钻孔偷换新娘,该是谨慎,断不会在此事上失了分寸。

那只能说明,陶夏知是自己偷偷溜进来的,她进来要做什么?

晋舒意复又想到,陶秋临向来胆子小,总不能是她自己要替嫁的,所以陶夏知绝不是来同她抢新郎的。

那是为了什么?

“我从来没有来过少师府,殿下可知道那边通往何处?”晋舒意指了指方才陶夏知消失的方向。

“哦,是静室,我就是从那边过来的。”

“你是从那边来的?”

“对啊!一出来就瞧见你啦!”小太子道,“应是少师特意安排我与太师休息的。”

“你是说,昱王殿下现在就在里头?”

“对啊,”寒崇想了想,“太师方才嫌人聒噪,说是外头他吵得头晕,我这才得出来呢。”

晋舒意哦了一声。

其实,这些不干她事的。

陶夏知知道那里有昱王也好,不知道也好,总归不是去寻秋临麻烦便好。

可——

“太子殿下,若是陛下赐婚者私自逃婚,会如何?”

“啊?!”小太子一脸懵,却还是答了,“那就是抗旨不尊啊。”

晋舒意再一想,严格来说,都是陶家女,不算是抗旨。

突然,脑海里冒出一个猜测来。

莫不是要陶秋临替嫁的根本不是陶家,而是陶夏知自己?

若是如此,以陶家那般要脸的做派,替嫁这等大事决计不可容忍。

要想叫自己不被苛责,晋舒意想,如果自己是陶夏知,会怎么自救呢?

自然是找一个不得不替嫁的理由。

而且这个理由要强大到能塞住所有人的嘴。

晋舒意沉默,复又往静室看了一眼。

可这都只是猜测罢了,荒谬得很,陶夏知那般清高的女子,总不会出此下策吧?

小太子见她问这么多却是不走了,心里也开始打着拨浪鼓。

总不会是她知道自己正要领她去那里吧?

太师好烦啊!

说什么与舒意姐姐有约,要他偷偷带过来。

骗鬼呢!约好了还偷偷干嘛!

只是他没想到还真的是有约,不然舒意姐姐怎么会问都没多问就跟来了。

可现下听着她意思,好家伙!太师这是诈骗!姐姐根本不晓得她约的人是谁!

看看,现在一听里头是谁,舒意姐姐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定是想要半路逃跑了!

此时静室中,有人伸手一挥,蹙眉:“撤了。”

“是。”玄枵捧起熏香出去。

室内,淮砚辞坐了一会,头晕仍旧,他缓缓起身,却是听得一道推门声。

有婢子进来,复又关门。

“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那婢子柔声问道。

淮砚辞转身,步伐却是不稳。

他撑手在桌上,终是定睛看住过来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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