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 要得到她(2/2)
宁玦回应一声:“前辈还是收心多想想自己吧,我们后日如何比试?你的伞被我劈坏了,眼下没了趁手兵器,前辈是换一把新的,还是公平起见,我也不用剑了?”
江慎儿:“剑圣的徒弟不用剑,你比的什么武?彼此都不用兵器……你当是过家家吗?你只管用你的,使出你的真本事,不然可在我这儿讨不到便宜。”
好心当成驴肝肺,宁玦不再多话了。
这顿饭安静吃到最后,江慎儿没再挑什么话头,宁玦与白婳自然不会没话找话聊。
临散场前,江慎儿冲着宁玦道了句:“你朋友们一直在我山庄外逗留,鬼鬼祟祟,你多留两日的消息,尽快传出去吧,不然双方动起武,这事就闹得不愉快了。”
宁玦面上并未显出异色,应了声:“知道了。”
其实他来之前已经与陈复几人交代好,待他独身闯入山庄后,他们便偷偷潜伏在暗处,伺机驰援,做好接应。
他随身携带着两枚信号弹,一红一绿,红色代表情况危急,一经放出,便需他们立刻破门援助,至于绿色那枚,则是代表处境安全,情况尚在可控范围里。
原本也想过江慎儿会先礼后兵,但眼下看来,她似乎只有礼,并未有兵戈相对的打算。散席后,宁玦站在院中放了一枚绿色信号弹,确认今夜留宿山庄,给陈复他们传去安全的信号。
江慎儿迈阶而下,走到他身边告知说:“明日我不在山庄,要回城内一趟,陛下召我,我这架子不能端得太大,但你们不能出去,就安安稳稳地在庄子里住下一日,有什么需要随时唤来婢子即可。比武在即,生死未知,有什么想的盼的,要抓紧时间做啊。”
说这话时,她眼神不太正经地左右扫,眼底含笑,也含着拉丝的暧昧。
至于这丝,自然是缠在宁玦与白婳之间的。
江慎儿走了,她随从的婢子们也一并跟着离开,院中紧跟进来几个粗衣仆妇,安安静静进入堂间后有序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
宁玦带着白婳离开。
他们被安置住在偏院,就是白日里两人相见的那个院落,在主院之后,不算偏僻,但很雅静。
路上,两人走在庑廊里,夜风习习,宁玦步伐迈得很慢,有意迁就着白婳的步子。
他有话想说,但没有立刻启齿,认真琢磨着措辞。
半晌过去,终于言道:“如果我观察得没错,偏院里只有一间卧房,今夜我们只能住那里。”
白婳早就知道了,她低声应:“……嗯。”
宁玦又道:“要不然你睡床上,我睡地平,拔步床很大,地平足够宽敞,到时我铺上席褥也可以对付一晚。”
白婳唇瓣动了动,鼓起勇气说:“地平凉,公子后日就要正式比试了,别因寒意侵身,影响了比试结果。”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
宁玦深深看了她一眼,脚步没有停,他吸了一口气,心跳鼓急,浑身血液有了沸腾的架势,掌心发起热来,呼吸更慢慢变沉。
他没有言语回复,却主动牵上白婳的手,肩并肩向前,脚步似乎加快了一些。
白婳跟得费力,两步赶他一步,一副很忙慌的样子。
裙裾摆动如被风拂起的青绿荷边,漾动着生动的曲线,偶尔还会露出小截白皙的脚踝,比新鲜的藕段还嫩。
……
两人不是没有睡过一张床。
但先前的情况特殊,是两人航海在船上,遇到暴风雨天气,因她害怕雷声,公子与她同床而眠,是为了守护与照顾,与眼下情境相比,情况差别很多。
之前是应急方案,如今却是……自愿同眠。
床幔放下,白婳简单洗过漱后率先躺上床,犹豫过后,还是褪下外衫,浑身上下只剩一件轻薄小衣。
已经答应同床同寝,无间亲密,她努力克服心中羞耻,闭了闭眼,把藕粉外衫从被子里丢出来,丢到脚边。
没过一会儿,宁玦也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中衣,外衣留在了浴房,靠近床边后,他主动弯下腰,伸手拉住被子一角,力道不大,试探地掀起来一些。
白婳没有排斥表现,自然翻身往榻里挪了挪,给他留下足够宽敞的空间。
宁玦上床后没有言语,先是平躺片刻,盯着房梁出神,而后猛地一个翻身,双臂撑力,覆压到白婳的身前,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住。
她神情没有显出明显的诧异,但多多少少是惊了惊。
做这种事,即便事先早有心理准备,可临到头来,紧张是难免的。
两人心跳鼓动剧烈,又因相挨紧贴,几乎震到了一起。
白婳伸手轻抵上他胸膛,启齿唤他一声:“……公子。”
这是她对他最寻常的称呼,平日里没有听过千遍也有几百遍了。
从前当是寻常,可眼下再听这声‘公子’,只觉听出了百转千回,柔情绕水的意味,磨得他耳膜发酥。
宁玦一只手伸向下,尝试托起她的腰,膝盖同时往上顶,试图帮她分膝。
白婳紧张屏息,整张脸连带脖子几乎全部红透。
幸而窗外月色朦胧,烛光未点,满室昏昏,他看不清她脸红将要滴血的窘态,唯独只能与她明亮的眼睛相对。
她眸光盈盈,好美,眼底夹带着紧张、慌乱,以及隐隐不安的情绪。
而宁玦的眼底,则是晦暗漆黑一片,直勾勾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贪婪与侵占。
今夜,他势在必得要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