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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幻梦(三) 她似乎并不想看到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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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匆匆地来到这里只想见她,但真正见了却不敢向前一步。有些害怕鲛人泪对她没有作用,如果她露出那样憎恶的表情来,他又当如何?

她没有守着自己醒来,是不是正因为讨厌他?

他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脏都被她捏在了手心,攥的他又疼又痒,却不由自主地将这颗心往她手心送去,生怕她不要。

江遗先看到他,眸光中渐渐露出一抹敌意,脸上表情柔和些许,伸手将她身上的外袍系紧了些:“你大病初愈,还是小心不要着凉了,今日的药喝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尾带着讥诮的笑意向烛乐所处的方向看来,这个笑容在烛乐看来颇有些挑衅的意味存在,仿佛是在告诫他:你和她不是一路人。

烛乐忽然觉得阳光很冷,苍白的指尖狠狠地嵌入肉里,脸色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冉云祉把江遗的手拨到一边去,稍微退后了一些,不情不愿道:“喝了喝了,这都几天了,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嗓子也好了,不信你听。”

她的声音清脆,喋喋不休地抱怨那药很苦,这辈子都不想再喝。

“那就不要拿命去救人啊。”江遗故意提高了音量,足够让烛乐听见,“有些人的命哪有你重要啊。”

是啊……他的命根本不重要,像一张无用的废纸,怎配让她一次次涉险以命相护呢?

“说什么呢,生命哪有高低贵贱,轻重从未有任何分别,更何况,我这不没事吗!”她不赞同,但也听出他声音里的火药味,正在奇怪,余光暼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她慢慢转过头来。

对上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眼,烛乐没来由地心慌,视线里她的眉心越拧越紧,嘴角的笑意也垮了下去,似乎……并不想看到他站在这里。

他的神色渐渐黯淡下去,嘴唇紧抿,低下头去。

他想走了。或许他就不该站在这里,让她难堪。

“怎么病一刚好就乱跑啊?这几天天凉了,你就这样出来,是不是还想躺着?”身上忽而一暖,她将包裹在身上的外袍解下套在他身上,他眸光一颤,擡眸看她。

她撇着嘴将外袍的兜帽扣在他的脑袋上,将外袍的两端拢在他单薄的衣物系好,温热的指尖时不时擦过他颈前裸露的脖颈上,让他觉得此刻的一切都是真的。

“阿祉,那天……”他迟疑地试探,小心翼翼观察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变化。

冉云祉停下来想了想,他的心因她突然的沉默而揪紧,像是惶惶不安地等待一个审判的结果。

片刻后她突然恶狠狠道:“你知不知道你身上都是伤,那么弱的身子还去找我。看看,半路晕了吧?”

女孩脸上满是担忧,伸手抚上他的额头,似乎是舒了一口气,拉着他就往房间走去:“还好还好,烧了几天终于退了,你再不退烧,我都想把你扔冰水里去给你降温了。”

她忘了。

烛乐凝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样的认知让他眼底流露出喜色来,手指轻轻地勾了勾她的,像是小孩子以纯善的模样骗到了最想要的糖果。

“我醒了看到你不在,担心你不想看见我。”

“那是姐姐看我守着你太闷了,才让我出来走一走,谁知道我刚离开一会你就醒了啊,看来之后我不能守着你,走了就醒。”

他心头一喜。原来她一直守着她,原来她只是离开一会。

“我想你守着我,我想醒了一眼看到你。”他攥住了她的手,很紧很紧。

江遗看到他的神情,黑着脸走过来不悦的推开他:“你又不是孩子,还非要守着你睡觉?”

装什么绿茶啊,看着就不顺眼。

手里变得空落落的,烛乐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擡头时眸底漾着一汪水色。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画符纸啊,教她自保,有了符纸,以后再也不会遇到危险的情况。”江遗好像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近乎刻薄地故意刺激他。

烛乐心中危机大作,又响起戴苍方才所言:无双盟弟子与清云山庄的千金很是相配。

可他瞧着这江遗高傲得跟个斗鸡似的,阿祉跟他在一起只会受委屈,一点也不配。

而他就不会让阿祉受丁点委屈。

“我会保护她。”不动声色地靠近她,将她重新牵回自己的手心,小心翼翼藏起来,再向他郑重宣告自己的决心。

“保护她?”江遗冷笑,“你剑术比不过三殿下与冉姑娘,也不会用符纸,甚至那天还眼睁睁看着她烧着,你拿什么保护她?只凭一张嘴吗?”

他还对那天的事记得清清楚楚,烛乐自见到萧蓝那一刻起大体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他没有办法解释。自己没有做好完全之策就是没有,他认了。

“江兄别这样,如果不是烛乐,我已经死了。”冉云祉赶紧在两人中间打圆场,她实在想不通,不就是当时烛乐扔了一只野山鸡到他脸上,他为何对烛乐敌意这么大耿耿于怀到现在。

烛乐受了委屈也是一言不发,如今江遗这咄咄逼人的气势,两人对上,她脑袋都大了,帮谁都不是。

“哼,没用的男人才会让女人陷入危险。”江遗嘴上不依不饶,眼见冉云祉维护烛乐,吐出的话语更是凉薄。

在他眼里,这男人空有一副好皮囊,什么都不是,更何况只是阿祉随手捡来的,没有身家没有武功没有灵力,他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是好的,可偏偏冉云祉她脑子怪得很,错把鱼目当珍珠。

冉云祉有些不满的瞅着他:“江兄,这句话太过了。”

江遗更生气了,扭过头重重哼了一声。

“我会用我这一条命护着她,不会再让她受一点伤害。”

烛乐突然开口,一字一顿,带着万分虔诚认真的光芒看向冉云祉。

她补上了自己孤单人生里,关于爱最苍白的一页。

他无以为报,唯有——

“他说的不错,我一无所有,能给你的,只有这条命,也只有这条命了。”

“你,要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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