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对他厌极 肌肤相亲,好像无言也能“亲……(1/2)
第40章对他厌极肌肤相亲,好像无言也能“亲……
翌日,晏乐萦似乎病了。
许是乍然秋凉,纵使泉水温热也没抵过那股子寒气,也或许是生了惊怖,季砚接连两日的失控令她难以招架,又无处可逃,只能任他摆布疯狂沉.沦。
总而言之,她足足睡到傍晚才起来,整个人瞧上去毫无精神,一张小脸褪去潮红后,已然有些脆弱的苍白。
傍晚时刻,季砚已下朝归来许久,并没有吵她。
待她一醒,季砚便吩咐早候着的太医到屏风跟前来候诊。
晏乐萦脑子还有些懵,直至一条悬丝搭在腕上,偏头又恰好瞧见不远处低眉顺眼的小宫女,她才反应过来——是啊,她如今是被监视着的。
哪怕她什么动静也没有发出来,季砚也会清楚她何时睡,何时醒。
她的确觉得不大舒服,睡得太久,头脑昏沉兼之浑身酸软,难受极了,依旧无精打采地卧在拔步床上没有说话。
少顷,太医低声回禀:“陛下,娘娘是惊则气乱,气机逆乱,才导致浑身乏力困倦……”
可蓦然,晏乐萦起了惊惧,反驳道:“不要唤我娘娘。”
季砚怔了怔,面色难看。
晏乐萦不管不顾,依旧哑着声重复喃喃,“不要唤我娘娘,我不是娘娘……”
殿内似乎安静下来,故而她轻弱的声音那般清晰。
从季砚的角度看去,晏乐萦一张俏脸仍旧埋在缎被中,仅露出那双明亮的眸,可眼尾微红,也是惊恐的。
因与他对视上,她稍稍仰起头,脸庞上更是苍白可怜。看他时,那张娇容好似风霜蔫去的木芙蓉,明明一日三变,色彩莫测绚丽,可生命却那般短暂孱弱。
季砚眸色微沉,抿唇,最终并没有发作什么。
他神色复杂,顺着她的话道:“……好,不唤你娘娘。”
回过头,他询问起太医对症之药,太医也向晏乐萦询起可有过往病史及用药之事,她却已不再言语。
连季砚再问她的一声“可好些了”,她也未作理会,只是倦倦缩回被中。
“无妨,那便配些性温的药。”季砚只得犹自对太医道。
“是,娘…贵人说到底还是心惧所致,因七情而病,待心绪好转,自然病症也会好得多,微臣给贵人开些安神丸先调养着,只是……”太医斟酌开口,有些欲言又止。
季砚问道:“只是什么?”
“既然是情志致病,本就有损精气血,近来应当减少…房事,以免加重亏损。”
晏乐萦实则在静静听着,闻言,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近来的日子里,她被他不知魇足地索要了太多回,他们之间要说的、能说的却太少,彼此藏了怨与恨,尤其是他,是故他更爱在此等事上发泄。
肌肤相亲,紧密相贴,好像无言也能“亲密”。
昨夜更不必说,他几乎疯了一样折腾她。
季砚一顿,回头看她。
帝王长身玉立,身形修长高大,仅仅是站在她身侧居高临下看着她,尚未有什么言语,晏乐萦便觉得那胁迫感萦绕不下,凉淡至极。
但她依旧当没看到,索性闭上眼睛。
太医已经吓得心惊担颤,这一来一回的,虽然没起什么风波,看着也吓人。
宫中皆知皇帝自冷宫韬光养晦,一路受尽磋磨与冷眼才登上帝王,故而性子极为狠绝,且阴晴不定,也不知这位贵人如何来历,敢对一朝天子如此娇纵。
“陛下……”太医只得艰难开口,“若无其余吩咐,微臣便告退,尽快给贵人配药去了。”
季砚没阻拦,嗯了一声。
他将注意力重新转回晏乐萦身上,只是一时半会儿也不知说些什么。
晏乐萦似乎不想理他,甚至当他有意擡手去碰一碰她的额头时,她极快地往下缩头,十足抗拒的模样。
擡起的指尖,便有如被无形的针刺了一瞬。
这样微妙的氛围,直至宫人们布上晚膳,才仿佛有了转机。
“阿萦。”他唤着,“起来用膳吧。”
“……”
“你一日未用膳。”他抿唇,意外将音色放得柔和许多,“一会儿还要喝安神汤,先吃些东西垫一垫,好不好?”
被褥里的晏乐萦微动,她擡眸,沉吟着,音色仍旧喑哑,“那我要和你分开吃。”
方才的温和霎时成了错觉般,季砚的眸再度沉下。
“不行。”他道。
晏乐萦唇角勾出略带嘲讽的笑,好似在说果然如此,她又道:“那我便不想吃了。”
明明苍白孱弱的一张小脸,可季砚看去,总觉得她仍然是那般不屈不挠,倔强至极。
她总是这副柔顺乖巧的模样,少时更是明媚的,纯然的。
但许是他永远的纵容,足以让她领悟,让她将这样的意识刻在心里——在他面前,她可以肆意妄为。
季砚也有些想笑,神色冰冷,薄唇微动,最终却也只是冷呵道:“随你。”
宫人们将晚膳分桌而置,晏乐萦起身由宫人洗漱,她独自用了膳,这一顿饭寂静无声。
尽管此刻她饥肠辘辘,可太医说的也并无错,病人也不该吃太多,所以只挑了些清淡简单的吃。
用膳后,她依旧觉得很累,浑身的疲惫感挥之不去,没过多久便又困了。
季砚说为她揉一揉。
顿时,晏乐萦身子僵硬,像是应激一样避开他高大的身躯,连连摇头。
“我不要!”她道。
尽管她能瞧见季砚的面色越来越差,可她的态度依旧坚决,十足抗拒,甚至眼中蓄起盈盈泪光。
“我不要…我不要,你离我远点儿!”
烛火下,纤瘦美人的玉色长衫也随着她的颤抖拂动,更像一朵被摧残太久的芙蓉花,褪尽妍丽,纤弱易折。
“好雁雁,朕不会对你做什么。”季砚按捺着心中冷意,眸色复杂,又一次缓下声,“朕只是想……”
“我什么也不要听到!”晏乐萦的泪已经落了下来,她似乎已怕极了他的模样,“求你,你别过来……”
更像是厌极了他的模样。
季砚唇角翕动半晌,最终不再强求。
这夜他命宫人另外安置了软被,犹自在贵妃榻上歇息。
*
只是他没有想到,晏乐萦的惊惧并非是暂时的。
从那天起,她便像生了魇症,变得十分惧怕他。只要他一靠近她就开始躲避、哆嗦,甚至发展到吃了安神药就想吐,根本无法安歇。
季砚的脸色也随着她的抗拒,变得越发难看。
心情极差的帝王面色寒如深冰,唤来整个太医院会诊,最终得到的结果也只有“心病难医”。
“陛下,忧思郁结之症,服药也只是起缓解效用,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晏乐萦在屏风后静静听着,她能想象到一众太医此刻定然是跪倒一片,焦头烂额,又惊心吊胆的模样。
她小声,音色已有几分破碎,“陛下,与我分开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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