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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嫁我为妻 “如今还不算晚,对不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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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嫁我为妻“如今还不算晚,对不对?”……

好在一切还算顺利。

那日之事,或许有江九从中教唆,才惹得那个宫人在那一夜那般躁郁暴动。季砚派人重新为她诊治过后,这次晏乐萦再去看望她,她的情绪已然好了很多。

但晏乐萦没叫季砚陪同在身边,怕宫人瞧见了会情绪更加激烈。

一间昏暗的房室,其中弥漫着浓郁的药香,和依旧令人作呕的血腥恶臭。

可想到季砚的人都在外头候着,不知怎得,将晏乐萦心里的那点慌乱压了下来。

“贵人来做什么?”躺在床上的女子语气莫测道。

这女子瞧着年纪也不大,约莫比晏乐萦稍长几岁,从前晏乐萦觉得这般年纪已是人老珠黄,去江南走过一阵子,见过各色美人风貌,反倒换了想法。

这小娘子应当仍是大好风华的年纪,前几年若没有这场争权风波,她应当是早早出宫去,会有自己的新生活。

不像如今,被困在深宫之中。

她唤她贵人,晏乐萦短暂沉默片刻,猜测后头可能有谁与她说过什么,没有深究,只是让妙芙取出一个锦袋,自己亲手交给了对方。

昏昧的房室,唯有一扇小窗投下日光,女子见光下的晏乐萦翩跹之姿,端丽无双,一瞬间愤怒又起,“你到底做什么——”

“这是从前,我在江南问一个经验老道的铃医要到的丰肌膏。”晏乐萦解释着。

摇铃医,顾名思义不同于坐诊在医馆的郎中,通常手持串铃,行走于坊间为人医病。

有一回画舫内有人生了顽疾,晏乐萦几度求医无果,偶然遇上了那么一位医术高超的铃医,旋即便向他求医学习,以防不备之需。

那位老铃医后头也与她关系密切,近来,晏乐萦也动了派人去请他来一趟京城的念头。

不过这些不足为外人道,眼下,她只是将锦袋递给女子。

心平气和的态度,叫对方的警惕松下一分。晏乐萦深谙此理,多数时候,面对不同的人,她表现出来的模样也全然不同。

加上她今日穿的素雅,没有挑任何乍眼看去十分尖锐夺目的首饰,连季砚给她涂的口脂都在不经意间早被她抹去了。

此刻的她在女子眼中看来,是温驯和善的,也是稳重的,没有从前外人在女子面前说的娇纵狐媚,薄情寡义。

“我见你脸上的伤好了不少,太医院的太医自然医术了得,不过除了注重内补,也要外调。”晏乐萦柔声道,“有些脓疮久积未愈,疤痕难消,此物正适合你用。”

近来她也在给季砚用这个药膏。

愿意让她触碰疤痕,也成了他愿意彻底软下态度,重新接受她的讯号。

女子还有些严防死守的态度盯着她,眼中狐疑态度明显。

晏乐萦也没再多说,只要她别又奋起反抗就行。

将药膏置于案几上,晏乐萦这便准备离开。季砚还在外头等着她,见她安静地出来,从始至终里面都没太多声响,倒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阿砚哥哥还不信我。”晏乐萦瞥他,压低声音随口笑道,“我早不是当初那个小娘子了。”

她心觉自己已不再那么怯懦,却依旧身不由己,她从来没有不乐意做善事,只是从前心里总要背负那点她不愿背负的愧。

“但爱阿砚哥哥的心,绝对没变。”看他脸色,晏乐萦又补充道。

季砚眸光闪动,最终没说什么。

今日虞黛没来,晏乐萦又随着季砚走动了一会儿,两人便打算回去,趁此间隙,她立刻提出之后还想随着虞黛多来几次。

“雁雁。”季砚忽然道,“朕不是季淮,并非绝情无义之徒,更无轻人性命之意。留在此处的都是凄苦之人,你愿意帮他们,朕也愿意看着你做。”

晏乐萦微微怔愣。

旋即,她心情复杂地应了是。

晏乐萦当然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比之季淮步步顺遂成为太子,他吃过更多的苦,也栽了更多的跟头。

少时他便常与她说些勤政为民的话,上位者以百姓为衣食,他虽身处冷宫,一物一食依旧以天下税赋为供养。

民以生为欢,死为哀,身在帝王家,当以百姓喜乐为先,爱民如子,不轻贱任何人的性命。

想到过往,想到如今的朝夕相处……

晏乐萦心想,他当然比季淮更适合当这个皇帝。

但面上她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不动声色挽着他的手,两人乘着辇车回含凉殿去。

*

季砚的二十六岁生辰将近。

帝王诞辰,普天同庆,只是那时适逢“寒衣节”,寒衣节前,需将秋收税赋彻底理清,又要筹备一年一度的祭祀大典,还要将寒冬赈灾事宜提前妥善安排好,不然待到真的进入寒冬,如有霜冻之灾发生,朝廷极为被动。

一时间,季砚变得十分忙碌,政事被挪回紫宸殿主殿与众臣商议,他经常早出晚归,昃食宵衣。

晏乐萦自然也“老实”自处,不怎么去打搅他,她时而随虞黛去后苑帮忙,晚间回来了便去含凉殿后泡会儿汤泉解乏,又伏案一会儿看看书、作作画,便犹自安睡。

是夜,子时将近,她才将作好的画收去锦袋中,耳边忽闻动静,紧接着季砚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今日雁雁还未睡么?”夜半寂静时刻,他的声音带着浅淡却清晰的倦意。

晏乐萦吓得手一颤,又连忙稳住心神,擡头看他,佯装含笑,“哥哥今日回来的…好早。”

实际已经很晚了,但近日,的确算他回来早的。

季砚垂眸,看着她掌心抵按的物件。

灯下,晏乐萦的手白皙如玉,其下的锦袋也选的极为精致,一切看起来都赏心悦目。

“这是什么?”他状似随口问道。

晏乐萦一笑,绕过桌案去他身前,极自然地替他将外衫脱去,才拉着他的袖子复归案前。

锦袋被她拿起,置于他手心。

可见季砚顺势就要打开,她却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沉默一会儿,余光瞥见檀木桌上那炷香彻底燃尽,才喜逐颜开,柔声对季砚道:

“阿砚哥哥,生辰安康,万事皆福。”

季砚稍稍一怔。

两人相抵的掌心传来源源不断的热度,温软至极,晏乐萦一双小手努力包裹着他,又掰开他无意识扣紧的手掌,轻轻挠了下他的手心。

“现在可以拆开了。”她道,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回神啦?这是说好为你备的生辰礼。”

香烛燃尽,子时已过,今日正是他的生辰。

晏乐萦又眨了眨眼,倏然问他:“阿砚哥哥,因此才早回来的?”

季砚心中忽地泛起难以言喻的酸,与更加无法忽视的暖,这一刻礼物似乎也不甚重要,他顺势贴住晏乐萦的掌心,与她十指相扣,直到两人的手心间没有一丝空气,紧紧相握。

晏乐萦被他捏得都要手疼了,咿呀一声想叫他松开,蓦然又被他拥住。

“雁雁。”她听见耳边他的声音,涩意深重,又沉沉缠绵,“自一别后八年,我又收到了你的生辰礼。”

晏乐萦眼皮一颤。

是啊,一别八年……

被他紧紧拥住,晏乐萦却是头一回生出这么清晰的真实感,他们真的分开了八年,年少的承诺变得支离破碎,却还能在如今有这样相聚的日子。

眼前一酸,她轻轻推开他,佯装被他弄得羞涩,嚅嗫着:“你快将生辰礼拆开看呀,还一直腻歪的……”

于是季砚说好,当着她的面将锦袋拆开,里面是一幅画。

中秋之日,他询问她能否像少时一样为他作画,她拒绝了,这幅画至今送到他眼前。

晏乐萦画的是年少的他,一身素净的白衣,清俊绝伦,站在青梅树下含笑望着画外的他和她。

季砚眼眸渐深,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不喜欢么?”晏乐萦问。

自然是喜欢的,季砚看她,重新将她搂回怀中,“这是八年来,朕收到最好的礼物。”

“难怪你近来一直伏案,原是在画这个……”季砚又喃喃着。

被他按在胸膛前的晏乐萦抖了抖眼皮,搂紧他的腰,含糊撒娇,“是呀,我准备了好些时日,近来你事忙不常在此,所以这也算惊喜的,对吧?”

她听见季砚平稳的心跳声,就在她耳际。他轻轻嗯了一声,忽然又轻道:“朕也为你备了礼,你打开桌下暗格。”

晏乐萦微顿,季砚的书桌下有暗格,她早已发觉,她还曾随口让他打开给她看,里面只放了些他随手草拟的章程,并无其他异样。

他没有将军事机密图放在这里。

她已然寻到了机密图所在之处,近来趁着替他作画的功夫正在临摹,那这儿又是什么时候放了别的?

连打开暗格的方式他都教给了她,她乖巧依言打开,发现里面放了一盏精美绝伦的琉璃灯。

晏乐萦微微怔愣的时刻,季砚替她将灯取了出来。

今日是她在此作画,夜里伏案伤眼,她点了不少灯盏,但她仍嫌不够亮,还特意叫应庆又去寻了一盏精巧华贵的宫灯置于旁边。

可任何灯,在季砚将这盏琉璃灯点起来时,都黯然失色。

琉璃灯片极为晶莹明丽,烛火倏然亮起,在其间盈盈闪烁,光华流转,一片斑斓华光落满殿室,还落在季砚越发温柔缱绻的眉眼间。

晖光令一切变得柔丽。

她所画的,年少时候她所钟爱的少年郎季砚,好像也在这一刻真实地回到了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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