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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咎由自取 “你已经走到绝路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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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早就不是昔年了。”看着季砚那双凤眸,她如此道,“我也不再是那个小娘子燕燕了。”

被人捆住手脚不得自由,她挨过了起初的惊惧、痛苦、绝望,又看出他没有杀她的心,那些锋芒连带着怨恨便重新萌发。

季砚静静凝视了她一会儿,最终,他什么也没再说,只守着她洗濯沐浴,又替她换好新的寝衣。

夜里拥着她的时候,两人依旧相顾无言。

可即便如此,他心想,她已经彻底属于他,昔年的小青梅已然被他折下枝头,拢在掌心,她永远也无法逃离,永远也无法抛弃他、舍下他。

一切已经如他所愿。

*

这夜过得很快,没有绵长的情事令她难以招架,翌日晏乐萦醒得很早。

季砚已经去上朝了。

晏乐萦静静躺在拔步床上,却依旧觉得浑身很酸软,许是很久没有正经活动过的缘故。

她甚至不想动弹,不想听见金链因她动作而带动的哗啦声响,那般刺耳并着羞辱,听一遍便难受一遍。

也不知发呆了多久,被打开的小窗棂前蓦然暗下些许,一人影在那处轻晃。

晏乐萦心念一动,朝着外间唤道:“去将早膳备来,今日我想喝薏苡仁粥,再配上些松子百合酥来,对了,再煮一碗八珍茶。”

外间的宫女平日里并不与她说话,今日也是沉默少刻,却难得开了口,语气是晏乐萦意料之中的为难。

“娘娘,今晨御膳房已备好了早膳,且在外间温着呢。”宫人道,“薏苡仁粥倒是还好,御膳房有备,只是百合酥与八珍茶若要做来得费些功夫,叫您劳神等候……”

“我不怕等。”晏乐萦只道,“今日起身只想吃这些,至多我在榻上再睡一会儿,待你差人送来再起身。”

“可是——”

“罢了。”一再坚持反而引人怀疑,晏乐萦懂得张弛有度的道理,又道,“若当真劳神劳力,今晨我便不吃了。”

她不吃那更是不行,宫女唯恐季砚怪罪,连忙应下:“奴婢…奴婢去御膳房瞧瞧,娘娘还请稍作等待。”

“嗯。”晏乐萦懒懒应着。

宫女走后,她扬起下巴,正对上小窗棂边虞黛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晏娘子,您唤我来所为何事?”虞黛音色温和,“若要我救您,那可恕我无能为力。”

虞黛生得澄澈懵懂的眸,可接触几回之后,便知她并非表面纯然无害。

晏乐萦稍有沉默,才接话:“那你为何叫云娘来见我?”

“晏娘子,公子因城郊之事怒不可遏。如此雷霆怒意,非是我等能承受的。”虞黛顾左右而言他,“公子折损精锐数千,损失惨重,自然也想晓得眼下晏娘子在宫中过得如何。”

这次晏乐萦沉默了更久。

她听见虞黛继续道:“倘若娘子当真无力回天,阿黛尚可献一计。”

只是她并未能等到晏乐萦的询问,她也不在意,舒然展颜。

“服下璎珞中的‘假死药’,或许能寻到转机。”

晏乐萦眉心一动,感到片刻昏沉,她想抿唇思虑对策,终是忍不住反驳:“你将我当傻子?那枚药丸分明与我交予季砚的一模一样,那般浓郁的断肠草气味,还是我特地配了颗浓郁的香丸同置于璎珞中,才掩了气息——”

“虞黛,你与季淮,你们想要我死?”

她本思忖着虞黛或许是她能逃脱的一线生机,毕竟当日在城郊,虞黛……

可怎知,虞黛竟真是这般两面三刀。

掩不住的怨与惊怒从晏乐萦那双水眸中流露出来,美人怒目圆瞪,甚至清艳脸庞上都漫起绯色,瞧着竟真有几分浓烈冷寒。

可虞黛居高临下睨她,更多看见的是如此孱弱的美人手脚被缚,受制榻间,华贵的黄金被打造成囚人的利器,看似恩宠,实则她已身陷囹圄,永无翻身的可能。

“晏娘子。”虞黛神色未变,压低了声音,“您有所不知,公子已在城中四处搜寻您母亲的踪迹,想必用不了多久便能有所收获。”

晏乐萦身子一僵。

“毕竟您为公子办了这么一桩‘大事’,少有的功劳,公子将您与母亲都记挂在心上,恨不得——”

“若非是你搅局,我与母亲早已转危为安。”晏乐萦恨然打断她的话,“你就不怕我告诉季砚,你左右逢源,在两头通风报信?”

她花了不少时日才辨出来虞黛当真在为季淮办事,怎知对方城府远不止此,比之度月流萤各侍一主,此人更是一人两面做派。

“我早与晏娘子说过,在宫中不要偏信任何人。”

晏乐萦呵了一声。

大部分向季淮投递的消息都是从虞黛处传出,没成想这一份消息,也被虞黛告知了季砚。

“娘子大可一试。”虞黛依然神色淡淡,“陛下仍对你有情分,这情却不只是爱,更多是恨。我了解娘子心性,并非轻易放弃之人,近日来必是多番服软推敲,盼陛下心软——但你看,如今你可换来了半分自由?”

晏乐萦心头猛地一颤,被她戳中痛处,紧咬贝齿,对她怒目而视。

“晏娘子,我晓得你此刻许是在心中暗骂我两面三刀,可是娘子,你不也是如此毁约在先吗?”虞黛毫无动摇害怕之意,反倒因这番话,得见晏乐萦瞳孔微缩,她莞尔一笑。

“公子依信放人,娘子却背信弃义,惹得公子震怒,自然是要将承诺收回的。”

“还有…其实也不必那般麻烦,娘子的母亲就算找回来了,也活不了太久。”

晏乐萦颤着唇,不可置信地问她:“……你这是何意?”

“公子早已给您的母亲喂了毒,想必过不了多久,她便会毒发身亡。”

“是故……”虞黛再度看她,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不忍,又好像眼中有什么更深的畏惧在蔓延,“你已经走到绝路了。”

晏乐萦的眼皮在颤抖,她心中倏然间生出些许迷惘。

渐渐地,那种感受又变成了痛,和比之八年前目睹父亲抛下母亲时还要浓烈的无力感。

难怪虞黛一来就毫不避讳地要她服下毒药,难怪季淮起初竟那般轻而易举放了她母亲……

从始至终,她一直是旁人手里无足轻重的棋子,她想要翻身,想要跳脱棋局,可这本来就是个死局。

虞黛又道:“今日您约我相见之事,我会转告陛下,娘子…勿怪。”

晏乐萦已不大听得清她在说什么,只觉得耳边轰鸣一片,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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