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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4 章 他说的是别再恨了,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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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他说的是别再恨了,而……

他说的是别再恨了,而不是别恨我了。

萧洵竟是想用死来终结这一切。

“呵……”

秦姝落望着崖底漆黑的夜,极短地笑了一声,眸中情愫难辨,只觉得他可笑至极。

崖边的风吹了一夜。

直至天光初晓,沈陵川的人也还未找到萧洵的尸体。

只审出了那个放暗箭的侍卫竟是盛京安排来的细作。

沈陵川询问她的处置意见之时,秦姝落已经被夜风吹得着了凉,脑袋都烧得昏昏沉沉的。

她看着眼前被捆住的刺客,她的眼睛视物已然不清楚了,只能看见一张模模糊糊的人脸,眼皮更是重得似顶了千斤巨石一般,面容潮红得不正常,唇瓣微张,哑声道:“杀。”声音里的肃杀之意比这崖下的风还冷。

“是。”

话音一落,秦姝落的身躯便再也顶不住,眼前一黑,四肢酸软,晕厥倒地。

“姑娘!”

“太子妃!”

碧书赶忙叫人将她送回了营帐。

冬春交际的风冷得刺骨,湿寒得像是要将人的意志力都软化,秦姝落吹了一夜,高烧不退。

袁春落为她开了方子,烧虽是勉强退了,人却一直不醒,昏睡了好几日。

碧书和他一道守在秦姝落身侧,沈陵川还在带人追查萧洵的下落,期间五公主还来探望过一回。

可碧书却未允人进来。

如今这萧家人是一个也信不得。

萧沁见她不信自己,也是无法,只是站在帘外关切道:“昨夜听说太子妃这边出了骚乱,本宫也好是担忧,如今听说太子妃回来了,特来看望,不知太子妃眼下可还好。”

碧书抿唇,因着沈陵川的干系,五公主在荆山并不允许随意走动,可眼下她消息却是这般灵通。

她皮笑肉不笑道:“回公主的话,太子妃眼下一切都好,只是稍许有些累,已经睡下了,不便接见五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瞧她那挡在门口半点不让道的架势,今日怕是进不去了。

萧沁舔了舔唇,微笑道:“是本宫考虑不周了,太子妃受了惊吓,当是要好生歇息的。本宫也就不便打扰了。只是若太子妃醒了,烦请碧书姑娘通报一声,也好叫本宫安心。”

碧书瞧着她,福了福身,做出送客的姿势,有礼道:“多谢五公主挂念,待太子妃醒了,奴婢定会打发人知会您的。”

萧沁扯了扯嘴角,微微颔首,她扫了眼帘内,转身准备离开,却又攥着帕子,好似不经意间地回头问道,“好似太子妃身边伺候的人不如往日多了,从前是不是还有一个眼熟的小太监,怎么也不见了。”

碧书望着她,心立马提了起来。

昨夜抓捕太子一事,沈大人对外只说了是有刺客要暗杀太子妃,但并未得逞,今早太子妃身边的人便也都换了一通,少的人也不止阿悔一个,可这五公主却单单只提起他一人。

碧书心下乱如麻,却面色不改道:“太子妃不喜身边人多,太过吵闹,便都打发了,五公主若是喜欢,不如叫沈大人再为您寻回来?”

萧沁连忙摆手,“这些小事儿,便不必惊扰沈大哥了。沁儿出来也有些时间了,便不再叨扰。”

她颔了颔首,转身离开,再不做停留。

碧书望着她的背影,眼皮轻合,这荆山也是虎狼窝。

秦姝落一连高热几日,整个人都烧得糊糊涂涂的,常常是半梦半醒间分不清真实与梦境。

有时,遇见好梦,自个儿也不愿醒来,便在睡梦之中沉迷许久。可最常见的还是做了噩梦被惊醒,却发现身边早已空无一人,孤寂的时间让人感到窒息的时候。

她想,她终于明白了平南王妃为何从不爱与人交际,也几乎从来不笑了。

那年她跪坐在祠堂里,祈求神佛,求的是什么呢,来生吗?

还是求自己早亡,早日解脱这一切。

又或许什么都不求,只是在这漫长又孤苦无聊的时光里,再也没有惦念的人了,如行尸走肉一般打发时间罢了。

所以她贪恋,她痴迷梦中的那一丁点温暖,也只有在梦里,她还有可能触及到自己的过往。

晨光熹微,秦姝落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然又是一个白日。

窗外的光线洒落在窗边,带来了些许泥土的气息,春天的草地已经开始生根发芽了。

这该是生机勃勃的时节。

她缓缓睁开眼,睡眼朦胧地看着窗外,也不动弹不发出任何声响。

就静静地看着,好似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日子。

碧书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她这副模样,她端来热水,给秦姝落洗漱,顺便还说了五公主前来探望的事情,又道平南王妃百日之祭,南城还送来了东西,只是路上耽搁,昨日才到。

秦姝落坐在床边,浑身酸软无力,她看着眼前的锦盒,什么都没说。

碧书站在一旁,见秦姝落还是那样毫无人气、半点说话的欲望也没有,心底虽是担忧,却也没有办法,只是举着锦盒轻声问道:“姑娘,可要打开来看一眼?”

秦姝落眨了眨眼睛,其实她大抵能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了。

偏还不等她打开,外头就传来了喧闹声。

秦姝落转头,便看见了沈陵川大踏着步子走了进来。

他手上还握着一条染血的黑金色腰带和几片碎布,上面隐约还绣着一朵芙蓉花,只是有些拼凑不全了。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阿落,你醒了。”

第二句话是,“萧洵确实死了。”

秦姝落平静地看着沈陵川,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那条被染血的腰带,静默无言。

沈陵川自是松了口气,可又愁上心头,将碎布随意往火炉里一扔,便算是对此事有了个了结。

他右手握拳,拧着眉,商量道:“太子身亡,绝非小事,尤其是盛京那边儿,一旦让他们有了确凿的消息,恐怕兵戈再起已是必然,届时北边未必……”

秦姝落的耳朵好似隔了一层厚厚的膜,沈陵川筹谋后事的话语,她是一句也未曾入耳。一双黯淡的眼眸只是麻木地看着炭火里燃烧的布匹逐渐升起黑烟,思绪也越发飘渺。

萧洵当真死了。

今日之前,她或许还幻想,可能是假死。

又或者是留有一线生机。

毕竟他那样的人必定留有后招,不会轻易死去。

可是原来再厉害的人也会有失算的一天。

那么高的悬崖,破碎的衣物,染血的腰带,寒冷的西江水和要命的箭矢,还有沈陵川亲自带来的死亡宣告。

她不敢信,却又不得不信。

她以为他这样的祸害该是会贻害千年才是。

可他竟是死得如此草率。

斗了那么久,最后等来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结局。

秦姝落想笑,可唇角却怎么都扬不起来。

她的心也好似一瞬间就空了。

空荡荡的,像是荒芜的大草原,空无一物。

从前还有个怨恨的人选,如今当真是什么目标都没有了。

原来人不是到老才会死,而是随时都会死啊。

恍惚间还能记起,来的那天,萧洵拿着石子在河边打水漂,意气风发地让她看河面上泛起的涟漪的时候。

只是人死如灯灭。

这一切也终将随着滚滚西江水逝去了。

秦姝落送走沈陵川又是独自一人卧在榻上,悄悄闭上眼,转头朝向内侧,只想把今早的那个美梦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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