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洞房花烛夜(2/2)
孟簪图个自在,只不过这人满是酒气,孟簪到底觉得不舒服,还是起身给谢赴星喂了颗醒酒丹,“你先去洗个澡。”
见对方撑着脑袋起身,孟簪霸占着床,听着水声便睡着了,朦胧间醒来,冰冷带着水汽的手抚上她的脸侧。
孟簪睁开眼,以为是梦,少年比之印象里又要张开了不少,俊美出尘的容颜配着他最爱穿的红衣,只不过此刻红衣并不像记忆那般规规矩矩穿在身上,反倒是……香肩半露。
水滴从发间落在锁骨上顺着腹肌没入人鱼线中,他天蓝色的眼眸懒洋洋地望了过来,哑着声音反问,“夫人便是想这样与我度过这洞房花烛夜吗?”
孟簪蹙眉推开了,“嗯,不然呢?”
实则念了几百遍清心诀发现根本没用的孟簪:……死嘴快念啊!这人都那么勾引了,能忍的住不是人啊!
“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皎皎。”孟簪总算醒了些,记起眼前的人是李玉垚的记忆,而自己是他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孟皎皎,可是……真得要,要不直接劈晕算了,正当孟簪思索着从哪里落手的时候,这人直接吻了上来,不似平日里那般的冷清,吻得格外放肆和狂野。
吻着,孟簪察觉身侧的衣结被青年修长的手抽开,那一个个细心扎起的衣结被谢赴星慢条斯理地抽开,“别。”满是红晕的脸擡起,如同那日盛满了春情,孟簪看向谢赴星,一字一句艰难道,“我还没准备好。”
青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扣结,面无表情地问,“哪里?”
哪里没准备好?
孟簪眨了眨眼,怀疑过自己的耳朵,都没怀疑过自己印象里纯情的师弟,“你说什么?”
“我说,今晚月亮真圆。”孟簪总觉得方才那句没有那么长的,说着便要扭头看向窗外的月亮却被谢赴星扣着脑袋细细地吻了下来,唇舌被对方撬开,疯狂地掠城攻地。
这吻的好像也不纯情啊——孟簪迷迷糊糊间只有这一个想法,她捧着谢赴星的脸,好一会儿才道,“不准亲了。”
“皎皎不愿意吗?”
孟簪清了清嗓,重申道,“我说了,睡觉是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做的事情。”
“皎皎你说过的,说过心悦我的。”
孟簪刚想反问什么时候的事儿,却见青年牵起了自己的手,引导着,咬着孟簪的耳朵提醒道,“刚穿进来的那晚,师姐可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你一遍遍的求我,求我帮你,师姐那里可比嘴要诚实多了。”
他漫不经心的讲述着,看着怀中女子的耳朵随着他的追忆一点点变红,咬牙切齿道,“你压根就没失去记忆,谢赴星。”
谢赴星轻笑了一声,循循善诱的温声道,“师姐,我可从未说我失忆过,一切都是你以为的。”
孟簪趴在谢赴星肩上,磨着牙恨不得咬死这个小畜生,“谢赴星。”
“师姐,现在准备好了?”孟簪气笑了,“你玩得还开心吗?”把孟簪骗的团团转,甚至一度以为他真的失忆了。
“我只是想让师姐开心。”倒是先给他委屈上了,孟簪闭上眼假装听不见,“这些你都是哪里学的?”
他贴了上来,老老实实道,“师姐教了一部分,其余是我看话本学的,他们说你身娇体弱,让我新婚之夜不要伤到你,我就多学了些。”
谢赴星藏不住侵略的眼神,波光潋滟的眼神勾了孟簪的魂,别说魂了,孟簪整个人都被亲得有些晕头转向,低声问,“你是不是给我放药了?”
“不然为什么我看你的时候,会……”
“会什么?”谢赴星没有听清,凑近了些。
“会那么想亲你。”
女子殷红的唇贴了上来,轻缓地落下这一句话,酥麻的电流从头顶开始游走,肆无忌惮地刺激着每一寸的神经。
第一次觉得理智彻底崩盘,谢赴星只觉史无前例的刺激,从未有过的沉沦感席卷而来,他的手掌顺着喜服裙摆往上,划过肌肤的颤栗让孟簪浑身一抖。
“现在该是准备好了。”孟簪羞的不知从何开口,只好重新念了句谢赴星的名字,带了句,“我是你师姐。”
比起之前,现在的她热得像是脱水的鱼,可谢赴星这人听到孟簪说热,低笑着喂了孟簪喝了口烈酒。
长夜还长,李府的最后一盏灯笼被熄灭,屋内春情依旧摇曳不停歇,孟簪是真的没力气了,她看着那双含情眼一点点沾染上欲念,那双平日里练剑极为好看的手而今……
她扭头看向窗外漆黑的一片,“骗子,今晚根本没有月亮。”那人不知疲倦地吻了吻孟簪的耳朵,哑的声音勾人道,“我赏我心中明月,皎皎。”
“过会儿停。”孟簪扔下一句话来,随后手指狠狠穿过谢赴星柔顺乌黑的发丝,擡起,盯着他那张漂亮充满颜色的面容,命令道。
“这才到哪儿,师姐?”谢赴星低低笑了声,哄道,“说好到日上三竿的,一分都不能少。”
“抱歉,要不我轻点?”闻言青年放慢了速度,只是半晌被窝里传来女子极为郁闷的一句,“别逼我抓你谢赴星。”
他是真的没少看书,孟簪想这人学习能力是真的强,举一反三都不够,这人直接举一反十了,她紧紧抱住对方,像是溺水之人抓着浮木,“谢赴星。”
“唤我小字。”呼吸紊乱中,谢赴星轻轻道。
“谢……温年。”话音刚落,他亲了下孟簪的耳畔,像是奖励一般地落下一个吻,“真乖,再唤一声。”
“谢温年。”像是看出了她下一句要说什么,他附身吻上她的唇,拦住了她的话语。他的狠劲不仅是在平时,此刻也是毫不收敛。
她的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漂亮的肌肉线条,让孟簪的视线无处落脚,手不经意划过背后,他凑了近,替她拂去凌乱满是大汗沾在额间的发丝。
“你说好最后一次的。”孟簪眼眶带红看向谢赴星,他低笑了声,耐心解释道,“方才那次师姐不专心,要罚。”
日上三竿有多长孟簪不知道,只知道这人的耐心很强。
哄骗着自己一次又一次,偏生这人语气够软,人又长得乖,看着这一张脸,孟簪只好陪他沦陷了一次又一次。
意识迷糊里,孟簪已经数不清自己哭了几次了。
只记得眼前这位弟弟体力很好,而且极为记仇。
“和剑过一辈子,师姐便是那么想我的?此等美娇妻放家里摆着,我不是圣人,更不是傻子,师姐。”
“我身体很好的,师姐。”
经过一晚后的孟簪:知道了知道了,师姐知道你身体很好了。
想起这人茶里茶气的发言,孟簪只觉得喝酒误人,昨夜一开始本来也没什么的,可是酒劲儿一上来,半推半就里她就被勾引了,那双蓝汪汪的眼睛盯着她看,她就受不住,哪有半点拒绝的余地,哭着咬牙答应下了日上三竿这种无理的要求。
晨起,睁眼看到执笔在自己眉间比划的谢赴星,孟簪不打算理会,闭了眼打算继续睡。
谢赴星斟酌了许久,冷冷的一笔在眉心正中间落下,半分不差,孟簪耳畔传来真真切切的第一句祝福,“红梅落笔,此生不离。”
她睁眼,对上谢赴星明亮的含情眼。
万物复苏的清晨,她听见心脏加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