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又结婚了 “你要是再娶,我也……(1/2)
第72章又结婚了“你要是再娶,我也……
昌顺元年二月十六,坚冰未开,余寒犹厉。
京都城陈相府门庭若市,高朋满座。
陈岚穿着墨绿色兰草底纹的礼服站在门口迎宾客,笑着接受客人们的贺喜,谢她们登门道贺。
许父在后院张罗着招待男客,谢兰淑戴着陈岚给他找的红宝石头面,穿着他很喜欢的正红色礼服给公爹打下手。
万氏还在病中,此时不方便出来见客,只在宴席上露一露脸罢了。
许父面上虽然笑着,其实不大高兴。但每个老夫人见了他都提起谢兰淑的凤龙胎,说他有福气。许父脸上的笑意又真实了一些。
几个年轻夫人围着谢兰淑,有人问他的诗集,还有人问他耳边的珍珠。
谢兰淑都一一应对,既不过分热络,也不冷落了谁。
许父在旁边看着,算他还有几分风度,勉强接受了这个已经板上钉钉的事实。
开了宴席,众人热热闹闹地吃酒。谢兰淑坐在许父旁边的位子,和许父一起招待主桌的客人。
吃了一半,就有小厮跑过来在许父耳边报:“郑庶人殁了。”
许父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个郑庶人是前雍王。既然已是庶人,又没有敲钟,许父脸色未变,让小厮下去,照常宴客,别扰了宾客们的兴致。
谢兰淑坐在许父右边,听得一清二楚。他若无其事地端坐,维持脸上腼腆的笑,应着各府老夫人们的问话。
陈岚接到消息愣了一下,还是该干嘛干嘛。虽然不应该这么快,但毒素是不可控的,再加上郑鹤彦酗酒,死得早也是很正常的。
赵宝珠在旁还怼了陈岚的手:“行啊你,娶一个人让我喝两遍。”
陈岚看了她一眼,不跟她计较她结婚的时候到底谁喝了:“你要是再娶,我也陪你喝两遍。”
赵宝珠这下不敢吭声了,几日前意外得知王珙的身孕。才被她爹狠狠警告了,家法还悬在她头上,此时不敢造次。
顾修过了年就当自己十五了,她非要喝酒,陈岚也懒得管她。此时已然醉了,眼神涣散地夹菜吃,吃到嘴里的都是空气。
今年开了恩科,顾修也要下场。陈岚见她醉得死死的,命人把她扶到客房醒酒。这么小是不能喝那么多的,都怪赵宝珠也不劝劝。
陈峦也在席上招待客人,和几位老大人说得不分你我。老大人热泪纵横,恨不得马上认了她作干女儿。
其实她并不很想回来那么早,可是任期就到三月,三月上旬她就该回京述职了。再者她确实有些不便与人说的难处,需当面问一问她的小妹。
是以她才破天荒给皇帝打了请假的奏折。她在外赴任六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皇帝自然准了。
回来了她才知道鳏夫不是别人,是大哥。她为自己言行无状恶意揣测给大哥赔礼告罪。
陈岁早就知道这个妹妹死板,她若不说谁知道?非得让他知道了不高兴,却也不和她计较。
今天是陈岚的喜宴,若是大婚陈峦也就不好意思打扰了。但她实在情急,若非昨日她还要休整行李,看顾夫人和女儿,早就问了。
万氏对外说是长途跋涉,旅途奔波生的病,其实是生的月子病,出了月子还是断断续续地见血。
陈峦找遍了青州的名医,十个里八个都说月子里见愁,心病难医;还有两个不会看男人病。
许父早就知道大女儿不分冷热,连自己都顾不好,也就没有说她;再则万氏也有错,女儿都生了,不知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看在万氏早前侍奉公爹打理家宅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许父亲自带着补品见了他一面,说了些宽慰的话。
陈岚竟不知姐夫的病也和她有关系,听了陈峦的诉求也有些无法:“唔,此事我也不很清楚,月子不是有么么照顾么?”
是啊,陈峦叹了口气,许父特地送了两个老么么去青州,怎么连个月子也照顾不好。
陈岚不知内情,还以为万氏只是普通的月子病。她还是想了一会儿谢兰淑月子里她做了什么。
陈岚吃不了生育的苦,也见不得别人因此受难,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一个:“你是不是没有给他喝奶啊?”
陈峦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可、可是我并没有。”
陈岚竟不知这个还可以没有,她还以为每个人都要有。她不是很了解男人的生育机制,就向陈峦推荐别人:“回春堂有个韦医婆,医术高明,你可以请来试试。”
陈峦已经试过很多名医,虽然有陈岚背书,她也不是很信。总归明日要请太医,若太医也无法,她再试试罢。
不知陈峦想到什么,她又问:“那奶真的很重要么?”
陈岚也不甚清楚,只是谢兰淑很喜欢喝,她支支吾吾的:“别的产夫都喝的。况且,也不一定要你自己的吧,孩子们也有乳爹呢。”
闻言陈峦立刻就想说些什么,看着陈岚直白的目光又沉默了,思索了很久。
陈岚又有点不自信了:“也许、也并非因此。我还识得一个人,看男人病很有一手,日前远游去了。或者把她追回来也叫她看一看罢。”
陈峦觉得万氏可能等不了了,最好今晚就试一试陈岚的偏方。有孕七八个月的男人并不难找,有奶的女人也不难。
她还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夫人喝别人的奶,但谁生下来不是喝别人的奶长大的,陈峦觉得她可以说服自己。
既然差不多了,陈岚看她二姐还在天人交战,也就不打扰她了,悄悄溜走了。
陈岚早上看见谢兰淑穿礼服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后悔为什么不早点把谢兰淑扶正。
红色的谢兰淑别有一番风情。此时他换了嫁衣,戴上凤冠,端坐在大红的喜床上风情更甚。
陈岚反而能装得心如止水了,走到谢兰淑面前问他:“怎么不盖上红盖头?”
谢兰淑确实也准备了,但他已经体验过掀盖头,不好意思再盖。此时陈岚想要,他就想起身去找出来。
陈岚摁住了他的动作:“放在了哪里?我去拿,兰郎就坐在这里等我。”
陈岚从谢兰淑专门放嫁衣的柜子里拿出了他亲手绣的凤龙戏珠盖头,对好角度盖好,又用喜秤挑开。
谢兰淑生育过后多了一丝韵味,今日恰逢人生之喜更是莹润生光。
陈岚隔着金子打的流苏看了好一会儿,伸出手穿过长长的流苏托住了谢兰淑的侧脸,微微擡起来亲吻了一下。
一下不够,陈岚又亲了好几下。
冰冷的流苏贴着谢兰淑的脸,他不太喜欢,拨开它们,无障碍地亲近妻主,放任自己沉溺在陈岚长长的吻里。
陈岚既不想等谢兰淑卸钗环,又舍不得弄坏谢兰淑的嫁衣,于是两人隔着好几层衣服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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