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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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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贺云昭擡眼一瞧,她先去瞧了一眼皇帝,看他微红的眼……心中过了一遍此事。

老理国公参与了二王谋反之事,他定然不是主谋,不然先帝也不会饶过他。

但在谋反这样一件大事上,曾经手握京都大营指挥权的老理国公必然是一个重要角色,或许他正是因为陛下收缴了他的权柄才心中不愤参与进去。

虽不知中间如何操作,是老理国公幡然醒悟还是先帝棋高一着提前算计……贺云昭倾向于后者。

若是当今陛下登基之后,裴尚玄知道自家不干净的底子,但皇室如此厚待他,他必要以忠诚相报,那他与陛下就是君臣相合,不仅是从小熟识的伙伴更是姻亲关系。

这其中还有个关窍,那就是先帝对陛下的性子十分了解,知道他是个性格温和对下怀柔的人,万不会故意提起旧事去刺裴尚玄的心。

假如陛下是那样用旧事拿捏裴尚玄的人那也就不会有如今的局面了。

而裴尚玄呢,他本就是骄傲的国公世子,又尚宁安公主为皇室驸马,即使父亲早亡,他仍然凭借着独一份的信任再次进入京都大营。

若是以他为主角,甚至能赞一句重振家族。

先帝对人心的洞察简直到了可怕的地步,新帝登基后若是手段狠厉那自然不惧裴家如何,能够紧紧的将人捏在手心里。

但若是陛下仍然温和待下,那么心怀忐忑的裴尚玄在长久的不安和紧张中就会生出心魔,只要有人轻轻一推,他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而此时的裴家既有在军中的声望又有几十年积攒下的家底,全部都到了宁安公主之子的手中。

可以说裴尚玄的所有路全部被堵死了,裴家只有效忠一条活路。

而这样一个看似复杂的局,先帝只需做一件事,那就是令老理国公不得告知裴尚玄此事内情。

老理国公了结自己之前听到先帝如此吩咐当然会认为先帝是信守承诺放过裴家,再不提此事。

况裴尚玄那时候年纪也不大,他自然不可能参与进这样一件大事中去,但是知情是必然的。

老理国公就这样怀着感恩和欣慰以及看到儿子尚公主的荣耀,他会心甘情愿的去死。

最顶级的谋略从来不是多米诺骨牌一般算计到每个位置该做什么,而是利用现有的局势做出最简单的行动,然后让局内的人无论如何行动都必然会走上那条路。

至于嫁给裴尚玄的宁安公主,以先帝的眼力自然能瞧出自己这个女儿是再自私不过的人,谁过的艰难她都不会艰难。

贺云昭轻呼一口气,从十九年后的一桩案子牵扯出的旧事里居然能看到先帝谋算的风采,幸之甚之。

她眸色晶亮,两颊悄悄泛起薄红,五指用力攥在掌心,兴奋的劲艰难的被压下来。

却听陛下颓然一声叹息,摆手叫人将裴尚玄带下去,吩咐道:“便从十九年前裴家伪造的户籍查起,叫朕看看还有多少余孽。”

李燧是真的有些伤感,他自认为待裴尚玄已经足够好了。

先帝放过裴家一马,他故意忘却此事从来不提,免得戳了裴尚玄的心。

却不想人家什么都知道,自认为家底不干净的处处瞒着他这个皇帝呢!

一腔好意错付,反倒是被人看作傻子,李燧心情也不好。

他擡头看着吴是,吩咐道:“放开手去查就是,不必顾及什么,一切有朕做主。”

吴是肃穆一张脸抱拳领命,遂退了出去。

裴泽渊也是情绪复杂,他万万想不到,一切的起源竟如此荒唐,他也身处先帝的局中。

他忍不住扭头看向贺云昭,只见她眼睛冒光,他一时间倒没那么心情复杂,有点好奇贺云昭在想什么。

他伸手扯了扯贺云昭的袖子。

贺云昭纳闷扭头,她盯着裴泽渊思索片刻招招手,裴泽渊立刻附耳过来。

她道:“别难过,算计来算计去,最后裴家的东西不都是你的嘛。”

裴泽渊:“!”

他瞳孔震动,好像……真是如此……

裴家十九年前早就认罪,且是先帝准许的,裴尚玄做的事仅仅是为了埋藏旧事,从律法上讲裴家是没有过错的,只有裴尚玄一人有杀死冯家姐弟的错。

而裴泽渊本人,既无过错,还是宁安公主之子,有皇室血脉,能够完全接手裴家的一切

任它几十年积累,不论是军中人手还是府里的银钱都落到了裴泽渊手里。

这样一看,先帝还是个十分仁慈的人,他给忠于陛下的人都留了一条很好的路,只是裴尚玄心思阴暗以己度人。

他有太多机会能够在陛,他心中不安。

但凡给宁安公主负荆请罪的那个表演欲拿出十分之一到陛

李燧也正是伤心如此,幼年相识、君臣多年,几十年的相处裴尚玄心里却防备他。

他叹息一声,竟觉出疲累,“到底是朕看不透人。”

贺云昭伸手悄悄捏了一下裴泽渊的手臂,眼神示意他去安慰陛下。

裴泽渊缓过神来,他起身上前认真道:“舅舅别伤心,如今真相大白是一件好事,他再也不能伪装自己,暴露了真实面目也不能再欺君。”

李燧扭头,他眼神剧烈颤动,“……”

贺云昭蹙眉,她上前一步温声道:“陛下,臣有一言,理国公从前在陛一朝伏法,也是幸事一件。”

每个字都铿锵有力砸在李燧身上!

真相大白……欺君……伪装颇多……恶念……

李燧手臂颤颤,他擡眼震惊的望向裴泽渊、贺云昭二人,“……朕……”

陈阁老呆住了,他一大把年纪万万没有想到能同时见到卧龙与凤雏,这么会安慰人的两个人居然同时出现了!

陈阁老忍不了了,为了陛下!

他站起来走到皇帝身侧,他道:“陛下宽心,理国公之事乃是他本人咎由自取,或有先帝之因,但究其根本是他辜负了陛下一腔好意与爱臣之心。”

李燧心下稍稍安慰,擡手抚着自己胸口,他心中隐隐有愧,看着裴泽渊时尤其如此。

若是他能在登基之初与裴尚玄说清此事,那么也不会走到如此地步。

贺云昭一听陈阁老体提及先帝,也温声赞道:“先帝仁慈。”

李燧:“……”

陈阁老:“……”

仁……仁慈吗?

孩子听我一句,这不是歌功颂德的好时候啊!

陈阁老满目震惊,只见贺云昭满脸赞叹道:“先帝能够提前收复老理国公,为了京都安稳宽恕他的罪责,不愿多造杀孽,先帝仁慈,臣等敬服。”

真……真的吗?

李燧瞳孔震动,他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另一旁的裴泽渊看着贺云昭侃侃而谈,一下子就听进去了,他认真点点头。

李燧再次扭头看看自己外甥,泽渊……你?

贺云昭说的每句话都没错,给先帝歌功颂德更是大晋的政治正确,连皇帝本人都不能反驳什么。

可……总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李燧努力撑住了表情,他道:“泽渊,小贺,你们先退下吧,朕还有事与陈老商议。”

两人对视一眼,拱手称是,随即退了出去。

待人一走,李燧忙拉住陈老的手,急切的传达情绪,他道:“陈老,你懂吧?”

陈阁老猛的点点头,回握了手掌,连连点头,“陛下,臣懂!”

在先帝这样密不透风的算计下,哪条路都是死路,只有忠于陛下被陛下捏在掌心中揉扁搓圆才是唯一活路。

连身为皇帝的李燧都忍不住回忆起父皇在位的那些日子。

陈阁老更是心有戚戚,恨不得现在立刻肝脑涂地表忠心,万一先帝也给他留了后手,他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啊!

李燧试探问道:“他们两个年轻人一定是比较上进才歌功颂德的……对吧?”

陈阁老看着陛下,他诚恳的点点头,“陛下,确实如此,年轻人急着建功立业,难免急躁,咱们要好好引导才是。”

李燧心里一松,笑道:“确实,泽渊是个孝……”想想裴尚玄……

“善……”想想那些作对的人……

他坚强道:“泽渊还是很知恩图报的,贺云昭救他一次,他就视贺云昭为亲兄。”

陈阁老噎了一下,想想小裴将军刚才挥刀那两下,作为文人的陈阁老实在欣赏不来,又不能驳了陛下的兴致。

脑子一转,回忆到的是贺云昭所写诗词,才华横溢风流倜傥的状元郎,他年轻时候也是状元来着。

陈阁老笑道:“贺三郎也是温润如玉才华横世,能有如此的年轻人辅佐陛下,臣这把老骨头都能歇歇了。”

李燧哈哈一笑,他擡手点着陈阁老,“陈老身体康健,再为大晋效力五十年也不成问题。

“那臣岂不是成了老怪物,还是早早给他们年轻人腾位置才是。”陈阁老玩笑道。

李燧无奈的摇头笑笑。

……

出了太极殿的贺云昭还有茫然,她扭头看着裴泽渊,问道:“我难道很不会说安慰人的话吗?”

裴泽渊俊秀的脸上浮现一丝疑惑,他真的低下头认真想想,小贺哥哥安慰他几次,都很有用啊,还能出一些好主意。

他摇摇头,看着贺云昭道:“你很会安慰人。”

贺云昭摸着下巴细细一琢磨,对啊,难道她安慰的不到位吗?

不可能啊,难道是陛下心思太敏感?

算了,贺云昭摇摇头不再去想,反正也没说错什么话,就算是安慰的不到点子上,顶多被人说一句太耿直了些。

耿直又不是什么坏名声。

两人出了太极殿便一道往翰林院去,贺云昭笑道:“我是去翰林院当值,你去做什么?”

裴泽渊抿唇笑出了两个小小的括号,他玩笑道:“我去帮你做事。”

贺云昭忍俊不禁,“真的假的?”

“真的啊,我能帮你做的肯定做。”裴泽渊道,“只要你不嫌弃。”

贺云昭扭头细细去观察他,裴泽渊摊开手臂一脸无辜的任她观察。

她啧了一声,道:“我感觉你如今倒像是卸下了一个包袱。”

裴泽渊轻笑一声,他擡眼望着皇宫四四方方的天空,碧空晴朗,映衬着皇宫的朱墙金瓦都那么漂亮。

“我也弄不清,似乎知道一切真相后心里反倒是松了很多,起码裴尚玄不是真的疯癫,他是为了埋藏旧案。”

一个为报恩情漠视妻儿又在爆发之后杀死恩人的疯子与一个为了埋藏旧案费尽心力的罪人,好像后者更容易接受一些。

裴泽渊侧对着贺云昭,他干净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鼻梁高挺,分明的下颌线在光线下看起来有种清透的美感。

唇是唯一彩色的位置,他的嘴唇并不薄,男人的嘴唇要一点弧度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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