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随便几块木板垒砌的围墙，糙石砖搭起的房屋，从外表上看，这间小屋……（1/2）
第62章随便几块木板垒砌的围墙，糙石砖搭起的房屋，从外表上看，这间小屋……
随便几块木板垒砌的围墙,糙石砖搭起的房屋，从外表上看，这间小屋就和天工司的所有库房一样平平无奇,唯一特别的也不过是在门上挂了个“研发重地”的小木牌。
“这就是你的炼金实验室？”雷卡看着这简陋的环境,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多被重视,如今一看也不过如此吗，这种实验场地在我们坎瑞亚连学徒都懒得用……”
只可惜，挑衅的话没有说到底，在他推开那扇嘎吱作响的木板门的一瞬间就只能狼狈地戛然而止了。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雷卡纵身一跃，径直扑到了炼金台前，在炼金术一道上，他毕竟不是个水货,摩挲着粗糙的炼金台表面，他的眼睛闪闪发亮：“你这是直接将常规的炼金符文嵌入到了这台子里？这构思太巧妙了，直接省下了画法阵的时间,我最讨厌花那些繁琐的要命的花纹,每次都会把水银流的满地都是，不过你是怎么保证嵌入法阵的稳定性的？”
一转头,是一架机械锤炼机关，随着齿轮转动,巨大的锤子被带动中在空中快速起落。
“哎，这个机关有点意思，通过滑轮转换方向,好思路啊……”
雷卡几乎要趴到机关底下，以便于观察齿轮的运动,头顶突然传来了江云的声音：“那在你看来，这些东西和坎瑞亚的遗迹机关比起来那个更强点？”
雷卡轻哼了一声：“虽然你实验室的机械机关的确很不错，可既然你这么问我这个坎瑞亚居民了，那我只能说，还有极大的改进空间——但别问我到底怎么改进，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从坎瑞亚出来，不就是不想再碰那些乱七八糟的机械机关吗，笨拙的机械又怎么能比得上有灵魂的生命呢？”
“但我听说的故事可不是这样的，据说，你在坎瑞亚的时候，使用炼金术尝试着将一个史莱姆同一条狗融合，想要赋予一条狗使用元素的能力。”
江云慢慢地蹲了下来，侧着头，通过缝隙对上了雷卡的眼睛，他蓝色的眼睛里含着一点期待的笑意：“实验的结果如何？”
雷卡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很显然我失败了，他们指责我这是在残害生命，哼，谁知道上头那些贵族到底是怎么想的，总而言之，我被判断为重大危险分子，所以我就从坎瑞亚出来了，靠着变卖我的智慧和技术勉强维生流浪。”
“哎，只可惜走得仓促，我那些宝贵的实验记录也来不及带走，只能将那里面最好的一本送给我的一个小学妹。”
雷卡笑得十分不怀好意：“我早就看出来了，我那位可爱的小学妹绝非凡类，有接我衣钵之能，将来必成大器，到时候就让那些贵族老爷们头痛去吧，她可比我难缠多了！”
江云抱着胸，看着他灰头土脸地从机械机关的是诈骗的话，我只能说它似乎比你炼金术的本领更加高超，至少强过炼制炸弹引线。”
“好了好了，过往的荣光就无需再提了，”雷卡扑了扑自己头上的灰，满不在乎地说道：“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这样，神神叨叨了这么久，到了你的地盘，这下总可以说你要我参与的炼金实验到底是什么了吧？”
“当然，”江云皱起了眉头，严谨地组织着语言：“嗯……至少……我觉得……可能不会比你赋予一条狗使用元素的能力简单多少，不过这是一项伟大的工程——将魔神的权柄赋予给一块黄金。”
“你说什么？”雷卡难以置信地转过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认输，你这想法可比我疯狂多了，好歹我只是局限于元素力的范畴，而不是狂妄的想要挑战魔神，我想我还是去前线当个炮灰更安稳。”
“你在说什么废话，要是这个课题很简单，我早就自己解决了，还会让你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江云冷笑一声：“我巴不得你在璃月的大牢里面蹲到死，省的现在还有天工司的工匠跑过来集体请愿要求我把你重新关回去，最严肃的那个认知向我表达了他也可以学炼金术的意愿。
他抖了抖眉头，显然还是心有余悸：“我的岩王爷，你可以想想那个画面，一个砍了七十多年木头的老大爷突然对你说，只要能让恶人得到严惩，他甚至可以背弃自己的老本行。”
雷卡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事实上我现在已经后悔了，我已经预见的到自己未来的命运，将来我不是被爆炸的炼金釜给炸死，就是被魔神追杀死。”
“往好处想点，最起码，我们这样的壮举肯定可以记录到炼金术的教材上的，当然，前线的队伍正在整装，你要是实在想去我也不拦着你。”
闻言，雷卡神色一变，嘴脸改得飞快：“为了追求学术上的成就，我不怕死！但是，你不能让我对着一片空气幻想啊，你能从哪找来废弃的魔神权柄让我们练练手呢，这可不是烂大街的黄金，想来那位伟大的贵金之神再怎么信任你，也绝不可能把自己的权柄分割下来的。”
姑且不提黄金是不是烂大街这个无聊至极的话题，但说起魔神权柄，“你别说，我这里还真有。”
江云眨了眨眼，就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尺子，还有一瓶盐。
青石制成的尺子已经出现了不少磕碰的豁口，轻轻一挥，还能看到石屑从上面脱落。
雷卡尝试着触摸这把看起了平平无奇的石尺，得到的反馈也在告诉他，这只是一把最普通的石尺，甚至由于刻度边缘的豁口，连最基本的测量功能也很难履行了。
确认自己不会再一次被打脸后，他放下了心，扬起了眉毛，抱胸讥笑道：“一把腐朽的石尺，这就是魔神的权柄？那这魔神可真不值钱。”
江云也不理他，缓慢而谨慎地将这把看起了一触即碎的石尺插入了地中。、
尺与泥土接触的一瞬间，晶莹的颗粒悄然在土壤之中凝结，晶莹的盐花如新芽破土而出，在盐晶的簇拥下绽放，洁白的盐花顺着石尺攀爬，蔓延，肆意生长，在烛火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
“我要嫉妒了，”看着眼前如神迹，不，这就是神迹的景象，雷卡喃喃自语：“你怎么什么都有？我当时只是想找他们申请几瓶磐岩精油，那几个药剂管理员就对我推三阻四，还非得要我拿到什么三个导师亲笔签字同意的申请书才给钥匙。”
在盐花把整个实验室地面长满之前，江云迅速把盐尺收了起来，他小心地拂去石尺上的泥土，一边说道：“得了吧，就你那连磐石精油都能把炼金釜炸了三次的水准，相信我，他们不给你钥匙绝对是为了你的生命着想。”
“你能不提那件事了吗！”
看雷卡似乎有炸毛的倾向，江云赶忙安抚，毕竟这可是难得的技术人员，要是心态崩溃到哪给他找心理咨询师啊，这里可没有美露莘医师。
“行行行，那我们换个话题，聊一聊当前的目标好不好，嗯……先定一个小目标吧，尝试着把这份权柄赋予到黄金上来，至少我们得让它尝起来有股咸味，行不行？”
雷卡果然被转移了注意，也不纠结炸弹引线的问题了，手一摊，头一摆，冷笑一声：“说得简单，那思路呢？”
江云扭头看向雷卡，轻蔑一笑：“要不然我找你干什么？史莱姆和魔神权柄，说到底都是元素存在的一种形式，你可以把史莱姆的核心移到一条狗的身上，又凭什么觉得自己不能把一份魔神的权柄移到一块黄金上？比起狗，黄金还更稳定呢。”
既然眼下的“顶头上司”都这么说了，雷卡也只能耸了耸肩膀：“首先说好，你这种平行移植的思想是很错误的，但话又说回来了，我们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反正也没有别的路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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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晴朗的一天，批阅完了天工司所有公文的江师傅，一如既往地来到了仓库背后的那个小屋，准备审核属下的工作成果。
江云也不敲门，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还故意提高了声音：“今天的实验成果如何啊？”
雷卡坐在试验台前，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慢慢地转过头来，哀怨地看着把自己一个人扔在实验室熬夜赶工，自己则去当甩手掌柜的上司。
“巨大的进步，至少我觉得他现在舔起来有股咸味了。”
“真的？”江云本就神采奕奕的眼睛闻言更亮了，他兴致勃勃地从堆在一旁的试验品中随机拿了两枚金币扔进了咸度计里。
咸度计上的计数没有丝毫波动。
江云凑近仔细看了一眼，皱起眉头：“没反应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不可能！”雷卡陡然站了起来，“是不是机子坏了，明明我尝了一口……”
他把咸度计里的那两块金币捞了起来，也不擦，直接塞进嘴里尝了尝，因为疲惫而迟钝麻痹的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唉，这金币怎么一股腥味，真出错了？”
还用说什么，江云立刻反应过来，扯着雷卡的衣领，气急败坏：“那是铁锈！你又把我给你的黄金换成了青铜了？你就不能稍微克制住一点自己对黄金的欲望吗？”
雷卡慢慢地撇了撇嘴角：“你以为呢？”
一提到黄金，他已经浑浊的双眼重新恢复了神采：“你觉得我是怎么被千岩军抓住的，因为逃跑计划不周？不，那是因为我身上背了一堆金砖！一堆！沉甸甸的！金砖！”
雷卡亢奋地挥舞着双手：“你把黄金放在我面前，和把米放在耗子面前有什么区别？”
江云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既然这样的话，我也只能使出杀手锏了。”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他一挥手，一道白色的影子飞快地窜进了实验室，残影闪过，拱开几个杂乱堆放着的杂物堆，只听吱哇一声，黄澄澄的黄金从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之中滚落了出来。
江云吹了个口哨，白色的影子又窜到了他的身旁，那是一只背着小钱袋的毛茸茸棕色小鼬。
看着雷卡还没反应过来的震惊表情，江云得意地笑了笑：“盗宝鼬，最擅长寻找黄金，你尽管藏，试试看它们找不找得出来？”
离谱，这一切都太离谱了。
雷卡眼中涌动着泪水，真诚地看向江云：“至少在这项研究完成之前，我们也算是在同一个战壕里奋斗过的战友吧，我们之间就连这一点微薄的信任都没有吗？”
“没有。”江云笑眯眯地否决了他任何接下来的提案：“看在我们的‘战友情’上，我友情提醒你一句，你完成的可是契约之神的委托，别忘了你当时签下的那张契约，神明见证的契约……可不是那么好违背的。”
雷卡两眼一黑，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进入一个怎样黑暗的深坑。
他正想直接晕倒了事，却又听见江云似是无意的提醒：“小心点，我的那个炼金台挺贵的，至少花了我三块黄金。还有那些药剂，正常的实验损耗我能接受，但要是一不小心打碎了，全部都要照价赔偿哦。”
江云还微笑着补充了一句：“你猜我看不看得出来哪些是实验损耗，哪些是不正常损耗？”
卡在晕倒的前一刻，雷卡稳住了身形，看着吱哇乱叫的盗宝鼬，心中悲愤不已：是的，最可恶的就是这种情况，你的顶头上司正好和你是个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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