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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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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在从音娘处得知李隆基的死讯后没几天,玉环就收到了韦青儿的亲笔书信,里面同样分享了这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还有一些后事处理与朝堂现状,甚至还提了一嘴又一坊。

“我们早就不是又一坊的人了,韦夫人何必如此呢,何况现在连二郎都令人再度蛰伏下去,未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到从前的繁华昌盛。”玉环看完便将书信收了起来,她已经打定主意不再掺和中原的事情,如今西域虽然也不太平,却足够自由,他们也找了个风景不错的地方安家。

卢栀正在翻之前的信件,头也不擡道:“韦夫人也许只是怀旧,毕竟太上皇一走,她的故人又少了一个。啊,找到了,我就记得之前逍遥说过要来找我们玩儿,他信上说长安事毕就来,估计再有半个月就能看到他了。虽然已经不在坊内,可见见朋友也没什么。”

玉环接过信件,正有些疑惑,怎么自己全然没有印象,逍遥客什么时候说要过来了?

但不管怎样,都是朋友,她也没必要因为李隆基而真的把过去全部都忘掉。

下一个月圆之夜,逍遥客叩响了玉环家的大门。

他还提着两坛酒,上面印了韦青儿的私印,可见不是仙实楼的披香酒,而是韦青儿闲不住又琢磨出来的新品。

“姓韦的不让我尝,非要我等见到你们才能打开,又怕我路上偷喝,给我装了好几袋子披香酒,我倒要看看这次她究竟弄出了什么,竟然如此保密!”逍遥见二人都没有困意,连忙找来碗碟倒酒,丝毫不见生疏,比在自己家还要自在。

玉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塞了一碗酒,卢栀顺手从厨房弄了点小菜下酒,见状也无奈一笑,两人没有多话,实则是明白逍遥心中装着事。

玉环的事情已了,可逍遥还没弄清楚他阿兄的去向,即使早就知道凶多吉少,可未能在音娘处问出什么,苦苦追查几年也没什么结果,任谁都会沮丧,也就是故友重逢才让逍遥的脸色好看一些。

“干!不醉不归!”逍遥率先举杯,与二人碰了一下后,仰头就喝。淡红的酒液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打湿了衣领,他却浑然不知。

玉环与卢栀面面相觑,却赶在逍遥喝完看过来前也闷头就是干,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错,还是喝酒吧。

就这样你一碗,我一碗,两坛酒差不多就见了底,连下酒菜也吃得七七八八,几人都是好酒量,偏偏这次醉得很快。

他们甚至来不及回房休息,直接就倒在酒桌上。

醉倒之前,玉环似乎看到了逍遥眼角的泪水,她有些恍惚,以为是自己喝大了看错,正要细看,就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有人来拍她的胳膊。

“娘子,醒醒,醒醒。”

她迷迷瞪瞪地睁眼,面前竟是李隆基那张老脸,甚至比她三年前最后一次见他还要年轻好几岁的样子。这也太可怕了,直接把她的酒都吓醒了。

“李隆基,你怎么在这儿?”玉环的声音都有点抖,好在是醉态掩盖了一二,没有让人察觉出端倪。

她四处张望,这里的一切都很眼熟,正是她前世做贵妃的时候最爱去的园子,身旁就是一大片牡丹,已被压塌了不少,依稀能看出是人躺在上面的缘故。

而四周除了她,就只有李隆基,连高力士都退下了。

究竟是李隆基没有死,是她被骗了,还是她又回到了过去,再一次死而复生,最坏的就是她回到了前世,这三种可能哪一个都让她痛苦不已,恨不得醉死过去。

可她不是在西域大漠和卢栀、逍遥喝酒吗?被骗也不太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或者是韦青儿的酒有问题?

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幻术或者别的什么术法。至于为什么不怀疑是做梦,她早在看到李隆基老脸的一瞬间就已经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否则就不止是直呼李隆基的名字,而是尖叫出来,甚至迎头痛击了。

如果她在这里,那和她喝了同样的酒的另外两人,现在又在何处?他们也来到这个世界了吗?她能找到他们顺利回到她应该在的那个地方吗?

所有的疑问都一齐涌上心头,让她惊惧不已,甚至都没办法直视李隆基的脸。

习惯了冷脸对他,已经很难装出一副娇弱又讨好的模样,更没法违心地表达出十分之一的爱意,那样真的会让她隔夜酒都吐出来,吐在李隆基的脸上。

“娘子怎么不像往日那样叫我‘三郎’,是刚才做噩梦了吗?还是还在生我的气?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别再耍小性子了,听话,乖。”

从前她尚能忍受李隆基这副恶心的腔调,可与卢栀在一起后,便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觉得眼前人猥琐恶心了。

她要回家,她要回只有卢栀和她两个人的家!下次连逍遥也不招待了,让他拿着他的酒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怎么之前都好好的,喝了几碗他带来的酒,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明明他们的酒量都很好,根本不存在醉酒一说。

玉环咬唇不吭气,她怕自己一张嘴就是大逆不道的话,现在要控制表情已经很不容易了,她的脸都快抽筋了还是笑不出来。

眼见李隆基要伸手,她连忙避了过去,顺便背对他调整表情,几次想要开口又都缩了回去,她都找不到该用什么调和他说话了。

算了,反正现在应该也是闹脾气的时候,有些小错也没关系。

“我睡得好好的,都被你搅扰了,现在我要回去了,你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才不会计较。”她不敢表现得太冷漠,但说到最后还是泄露了本身的情绪,不过也许李隆基正在和这个世界的自己吵架,竟然没露馅。

“好了,我以后不去别人那里了,就陪着娘子好不好?”说完,他又想上手拉她,她身体本能地躲开,却因为还不能很好地与身体融合而跌倒在花丛中。

“你要去就去,我可不要背上善妒的名声。”玉环恨不得直接拍飞李隆基,语气更是冷了十分,然而就这样都甩不开这个老东西,闹得她都有点绝望。

久不在宫廷,日常相处又是卢栀这般年轻有生机的俊俏郎君,玉环早就忘记了自己的容貌和年轻富有活力的身体对于年迈的李隆基有多么大的诱惑。

宫中不缺美人,但她确实是那个最美又最有个性的人。

可李隆基不是别人,一次两次就罢了,再来一次还不顺他的心意,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回去之前就魂断花丛。

从前的她是不怕死,只是怕疼,死亡时的疼痛和练舞还不同,那是充满绝望,暗无天日的痛。可现在的她,有了卢栀的她,如何敢一心求死呢?

万一她死了回不去,或者回去后也死了,小栀要怎么办,她不能丢下他一人。

她要找到他。

“三郎,我梦中有了灵感,只是梨园缺少同时精通琴瑟与琵琶之人,最好还能会羯鼓,会剑舞,你能不能派人去搜罗这样的人才,我要排一支舞。”

**

卢栀是被逍遥拍醒的,他们两个倒是一直在一起,不然找起人来难度更大。

“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在京城,玉儿呢?”卢栀的眼睛瞪得老大,直勾勾盯着逍遥,把人看得直发毛。

逍遥嫌弃地甩开他的手:“我哪里知道,甚至这里连又一坊的人都寻不到,也不知道是蛰伏着呢,还是发生了别的事情。”

“是你,你的酒有问题,不然我们怎么无缘无故来了这里,”卢栀一把抓住了逍遥客的领口,气势汹汹,眼里的火花能直接嗞出来,“你不给我把玉儿找出来,哪里都不许去!”

逍遥自知理亏,毕竟酒的事他责无旁贷,而且谁能想到时隔多年又忽然被韦青儿给坑了,他自己又找谁说理去。

“先去仙实楼,找韦青儿,不管这是哪里,还是不是我们原来的世界,找到她总没错。”

然而当他们来到仙实楼门口时,侍者却将二人拒之门外。

“我们找你们楼主,韦青、韦夫人,或者她身边那个叫,叫咏安的侍女也行!”逍遥想了半天才从犄角旮旯里找到咏安这个名字。

侍者听到他们的话犹豫了一番,还要强势驱赶,却见逍遥直接拉着卢栀硬闯了进去。

刚才的问路只是探口风,他们想知道有没有韦青儿这个人,如果不是一个世界,且连人都没有,那也不必找了。

好在还不是最坏的结果。

两人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比之前老了一些,却没当回事,直到硬闯的时候才发现许多招式简直无师自通,已经和他们融为一体,这加重了他们的怀疑,也让他们更急于找到韦青儿这个根源。

这里的韦青儿倒是没什么变化,也可能是她一直这副模样,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不少,总是高深莫测。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韦夫人可有什么解决办法,我的妻子还下落不明,我们不确定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该怎么找到她?”卢栀追问道,他听玉环说过上一世的事情,不管她是在寿王府,还是在大明宫,现在的他们都没法直接进去找人,尤其在联系不上又一坊后,更是断了进入宫中的渠道。

一想到又一坊,卢栀试探道:“都说扬州的又一村酒家极富盛名,夫人可听过其名?”

“你要说的是又一坊吧,年纪不大,心思不少,在我面前就不必如此了。”韦青儿的话让卢栀汗颜,只能继续用充满希冀的目光望着她。

“又一坊早在十年前便不复存在了。”

韦青儿话音未落,逍遥就激动道:“怎么可能,是不是你情报有误,怎么可能呢,又一坊,那个武周时期第一特务组织,武皇最得力的左右手,比来俊臣那些人都要得到重用,那么大的规模,全天下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怎么可能消失了呢?”

“看来你们那里,又一坊还在,但据我所知,十多年前,又一坊扬州州主发现了突厥的阴谋,设局好几载,在十年前把祸首擒住杀死,后来不知所踪,自此以后,坊主便解散了又一坊。”

也就是说只是解散,而不是什么无法挽回的死伤事件,卢栀刚想松口气,却见逍遥神色不对,推了推他,就听后者问:“那个扬州州主,姓什么,叫什么,字什么?”

经他这么一说,卢栀想起陈舟在做坊主前的职务,不禁也悬心,大气都不敢出地盯着韦青儿。

“这种就不是我这个外人能知道的事情了。”

逍遥呼吸一滞,心凉了半截,就听卢栀道:“怎么可能呢,你很了解又一坊的人事安排,还有蜃楼也是。”

提起蜃楼,韦青儿的神情又变了变,态度又好了不少,只是回答依旧让他们心惊:“很可惜,如果你们早几个月,或许还能看一看蜃楼最后一眼。”

“你是说……蜃楼也……那音娘呢?她……还在吗?”

“看来你们确实知道不少,至少一般人都只知道音娘所戴的狐貍面具,也以此来称呼她,能知道她名号的也算是自己人了。”韦青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还让咏安替他们也满上。

可他们因为她的酒而来,现在没找到玉环,更不敢喝了。

韦青儿轻蔑一笑,自顾自喝完,才幽幽道:“音娘因为使用妖术,图谋不轨被发现,关入了刑部大牢,最高规格的刑罚伺候,但她都扛了下来,甚至还不死心,再次使用术法刺杀李隆基,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什么!”卢栀跳了起来。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和他们认知里不一样,他们认识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还能全须全尾活着的,恐怕也只剩

韦青儿放下酒盏,做了个请的动作,这回二人倒是都接受了,没有再推辞。

酒刚下肚,卢栀就发现了细微的不同,他看向逍遥,见对方也有所察觉,便问:“这不是披香酒,这种酒……您是什么时候制作出来的?”

这酒和他们来之前喝的口感一模一样,说不是巧合也不信。

韦青儿没有回答,只是把目光放在了他们身后博古架后的山水画上。

这幅画连同博古架上的摆件都和卢栀曾经看过的一样,这点相似让他的心莫名安了,即使目前有些许混乱和错位,好歹没有太超过他们的认知。

韦青儿收回目光,让咏安从博古架下方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幅画,问:“你们见过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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