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破灭1（2/2）

“高凡？”林小梦终于开口，语气轻佻：“你不是喜欢刺激吗，够刺激吧？”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花江，笑得恶毒：“花江，你哥的女朋友和你的男朋友，睡在一起的感觉如何？”

花江的身体一颤，泪水止不住地流，捂着嘴几乎站不稳。她看向白惜，眼神里满是破碎的信任：“白惜，你真的……真的和她……”她的话未说完，已哽咽得无法继续。

高凡的拳头再次举起，却被花江死死抱住：“哥，够了！别再打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瘦小的身影颤抖得像一片秋叶。

高凡的怒火像一团烈焰，烧得空气都仿佛扭曲。他的拳头悬在半空，青筋暴起，眼中闪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屈辱。他猛地甩开花江的拉扯，指向林小梦，声音沙哑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林小梦，你他妈是不是人？”他的目光转向白惜，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还有你，白惜，你是真贱到骨子里了，护着她？她当初不就是这么背叛你，勾搭上我的吗？”

白惜靠在树干上，嘴角的血迹在夕阳下刺眼，他眼神冷得像结了冰，闻言却突然低笑出声，笑声苍白而荒诞，像在嘲笑自已，也像在嘲笑这场闹剧。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高凡愤怒的脸，又落在林小梦冷笑的嘴角，声音低沉而沙哑：“是啊，当初她不就是这么对我的吗？现在轮到你了，高凡。”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你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一切都他妈的太荒诞了。”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砸进混乱的场面，激起一阵诡异的寂静。花江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她捂着嘴，身体微微颤抖，眼神却死死锁在白惜身上，像在寻找最后一丝希望。高凡愣了一瞬，随即怒吼：“荒诞？你还有脸说荒诞？你明知道她是什么人，还一次次往她设的局里跳！”他上前一步，揪住白惜的衣领，拳头几乎贴上他的脸，“你他妈醒醒吧！她不爱你，她谁都不爱！她就是个疯子！”

白惜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高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他低声呢喃：“我知道。”这两个字轻得像羽毛，却重得让高凡的拳头僵在半空。他的目光越过高凡，落在林小梦身上，那张冷艳的脸依旧挂着得逞的笑，像在欣赏一出她亲手导演的悲剧。他的心底涌起一股酸涩，夹杂着愤怒、痛苦和一丝连他自已都不愿承认的眷恋。

花江突然冲上前，扑到白惜身边，瘦小的身影颤抖着抱住他的手臂。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校服，声音哽咽而绝望：“白惜，我不在乎！真的，我不在乎你和她……只要你别离开我！”她仰起脸，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公主辫在风中轻轻晃动，酒窝早已被泪水淹没，“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可以假装不知道……求你，别和我分手！”

白惜愣住，花江的恳求刺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他的喉咙发紧，想推开她，却发现自已的手根本抬不起来。花江的温暖像一束光，试图照亮他冰冷的世界，他低头，看到花江清澈的眼神，心底的愧疚像潮水般涌来，几乎将他淹没。

高凡怒不可遏，转身指向花江，声音带着痛惜和愤怒：“花江，你疯了吗？他不值得！他背叛你，和这个女人厮混，你还要这么卑微地求他？”他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你是我妹妹，我不许你这么作贱自已！”

花江摇头，泪水滑落得更快，她抱住白惜的手更紧，像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哥，我爱他！我不在乎他做过什么，只要他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她的声音透着绝望，“白惜，求你，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

林小梦站在一旁，目光冷漠地扫过花江的崩溃，嘴角的笑愈发恶毒。她突然上前一步，站在白惜面前，轻笑出声，声音柔得像蛊惑，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白惜，挺有意思的啊。花江这么死心塌地，你感动吗？”她顿了顿，目光直刺白惜的眼睛，笑得轻佻，“我现在把高凡甩了，你还要和花江好吗？”

这话像一颗炸弹，炸得所有人都愣住。高凡的瞳孔猛地收缩，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林小梦，你他妈说什么？”他上前一步，揪住她的衣领，声音沙哑得像野兽低吼，“要甩也是我甩你这个贱人”

林小梦冷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手指轻佻地划过他的胸口：“高凡，我都没介意你和其他女人，你那么生气做什么？”她推开他的手，转向白惜，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白惜，回答我。你要花江，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