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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章 异途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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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米国西城的海风刺骨,吹得白惜的指尖生疼。他从新租的独立单人公寓里走出来,沿海城市的灰色天空和冷冽空气与他故乡的潮湿喧嚣截然不同。这间公寓位于学校附近的高层住宅楼,带一个宽敞的阳台,能俯瞰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家里给的钱还算富裕,租金对他来说不算负担,但公寓空荡荡的模样还是让他有些不适应。白色的墙壁、铺满灰色毛毯的地板,一切都干净得像一张白纸,等待他去填满。

白惜去了趟IKEA,挑了几件基础家具,他谈妥了送货时间,回到公寓后先用一个临时买的床垫凑合了一晚。躺在硬邦邦的床垫上,他盯着天花板,看着手腕的红绳,感觉一切仿佛发生在昨天,又像是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为了适应西城的生活,白惜花了一个多月考下了米国驾照。相比国内繁琐的考试,这里的流程简单得多。有了驾照,他决定买辆车,方便日常出行。在国内动辄百万的豪车,在米国价格几乎腰斩。他刷了卡,签了合同,开着车回了公寓。车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峻的光泽,让他莫名感到一种踏实。

白惜打开学校网站,提前选好了课程。大一国际留学生有必修的英语课,课堂上总能遇到不少中国面孔,这让他不至于完全孤单。

独立生活远没有想象中轻松,仿佛从零开始在一张白纸上作画。装家具成了白惜面临的第一个挑战。IKEA送来的床架零件堆满客厅,像一堆散乱的拼图,纸盒里木板、螺丝和工具叮当作响。他摊开说明书,密密麻麻的图示和英文标注如同天书,让他皱着眉研究了半天。白惜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专注地拧螺丝、拼木板,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阳光从阳台洒进来,在他脸上勾勒出柔和的光影。半个多小时后,床架终于摇摇晃晃地立了起来,他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汗,却发现地上还剩几颗螺丝,孤零零地躺在纸盒里。白惜盯着那些螺丝,哭笑不得,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这大概就是“留学生活的仪式感”吧。他自嘲地笑了笑,决定先将就用着,改天再找工具补上,毕竟这张床至少能睡人。

英语课上,一个叫薇琪的中国女生主动找白惜搭话。她有一张精致的娃娃脸,大眼睛和圆润的脸颊透着几分天真的甜美,但高挑的身材和毫不逊色的气场让她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股直率的活力:“白惜,你这笔记记得比老师PPT还整齐,借我抄抄呗?”白惜抬头,微微一笑,递过笔记本,眼神却不自觉地避开她探究的目光。薇琪接过笔记本,翻了两页,啧啧称奇:“人好看,字也写得这么好看,你这人简直没短板啊。”

课后,薇琪追上白惜,步伐轻快,长发在走廊里甩出一道弧线。她半开玩笑地说:“周末没事来我家聚聚呗,留学生不就这点乐子?喝喝酒,玩玩牌,放松一下。”她顿了顿,歪头冲他眨眼,“来认识认识点新朋友?”白惜犹豫了一下,出于好奇和不想显得冷漠,他点了点头:“好吧。”

接下来的几次聚会,白惜发现自已低估了薇琪的“号召力”。每次她家都挤满了留学生,桌上摆满啤酒、可乐和零食,音响里放着流行电音,气氛热闹得像小型派对。白惜坐在角落,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试图降低存在感,但他精致的外貌像一盏聚光灯,吸引了无数目光。他的黑色毛衣勾勒出修长的身形,眼尾那颗浅褐色泪痣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为他添了一丝致命的诱惑。麻烦也随之而来。只要白惜在场,女生们似乎总有种默契,玩游戏时故意设计让他抽到“惩罚牌”,然后起哄制造暧昧气氛。

游戏环节开始,女生们提议玩“国王游戏”,规则是抽到K的人指定两个号码执行惩罚任务。气氛越来越热烈,笑声和起哄声此起彼伏。第一轮,一个男生抽到K,兴奋地指定“3号和8号喝交杯酒”,引来一阵哄笑。轮到第二轮,一个短发女生抽到K,她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扫视全场后宣布:“5号和7号接吻!”屋子里爆发出一阵意味深长的欢呼,女生们交换眼神,暗自期待。白惜低头翻开自已的牌,果然是“7号”。他皱了皱眉,瞳孔中闪过一丝不适,沉默片刻,端起旁边的橙汁兑伏特加,仰头喝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灼烧喉咙,他微微眯,平静地说:“我喝酒,算了吧。”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疏离。

屋子里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一片失望的嘀咕声。抽到5号的女生是个性格活泼的留学生,穿着亮片吊带裙,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她撇了撇嘴,半开玩笑地说:“白惜,你也太玩不起了吧?”她的语气带着点挑衅,引来一阵哄笑。白惜只是摇了摇头,他不喜欢这种暧昧的游戏,更不喜欢被推到风口浪尖,但为了不扫兴,他选择用喝酒来回避。

派对进行到后半夜,气氛越来越热烈。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白惜本想拒绝,可薇琪硬把他拉进圈子,说:“就玩几轮。”游戏开始后,女生们似乎又开始“默契”地针对他,轮到他时,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有没有喜欢的人?”“初恋是什么时候?”白惜敷衍地答了几句,尽量不露痕迹。可当一个女生笑着问:“你是不是被甩过?看你老一副心碎的样子!”时,他的笑容僵了一瞬。

薇琪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插话:“行了行了,换人!”她把话题引开,甩了甩长发,朝白惜使了个眼色。白惜低头喝了口酒,心底却像被针扎了一下。

派对散场时,薇琪送白惜到停车场。路上,她突然说:“白惜,你别老把自已关在壳里。过去的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你现在在这儿,啥都可以重新开始。”白惜沉默片刻,低声说:“我知道。”他的声音很轻,像在说服自已。白惜独自回公寓,胃里翻江倒海,酒精的余味让他头晕目眩。他靠在公寓的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额头渗出冷汗。胃部的灼烧感让他皱紧眉头,脑海里却莫名闪过林小梦醉酒时狡黠的笑——她靠在他肩上,眼神挑逗,像一团火烧得他无处可逃。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已甩掉回忆,起身洗了把脸,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够了,别想了。”

这次聚会后,女生们对白惜的评价多了几分复杂。有人说他“高冷得像冰山”,还有人私下议论:“一点暧昧游戏都不玩,这家伙是不是不喜欢女生?”但是白惜的清冷和克制非但没让女生们退却,反而像是一种挑战,激起了更多好奇和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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