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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晕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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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皇后正在插一瓶新折的芍药,金剪子

"咔嚓

"剪断多余枝叶时,沈知楠恰好跨进殿门。

"知楠来了?

"皇后回头,将剪子放在一旁,

"坐。

"

沈知楠行礼道:“见过母后。”行礼的姿势依旧无可挑剔,连低头时鬓角垂落的弧度都分毫不差。可皇后还是看见了她扶案起身时,指节泛出的青白。

"知楠.......你怪母后吗?

"皇后执起她的手,轻叹道

沈知楠垂眸,一时无言以对。

皇后拍着她的手道:“珩儿不懂怜香惜玉,委屈你了。”沈知楠抿了抿唇:“母后言重了,是儿媳无能,没能讨王爷欢心。”

沈知楠突然跪下来。

青砖的凉意透过裙裾,膝盖疼得发颤,却比不过心口的窒闷。

"儿媳...有一事相求。

"

皇后有些心疼,忙让人拉起她,却被她拒绝。

"请母后...

"她额头抵在交叠的手背上,

"别再赐药了。

"

殿门突然被暴力推开,撞在鎏金屏风上发出轰然巨响。萧珩带着一身晨露的寒气闯进来,蟒纹锦袍下摆沾着零星花瓣——显然是从御花园径直过来的。看着沈知楠跪在地上,不知为何心中一阵憋闷。

沈知楠没有抬头。她盯着地面上自已摇晃的倒影,看着那道影子被萧珩的身影整个笼罩。他身上的松木香混着昨夜情动的气息扑面而来。

"母后若是无事,

"萧珩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可自行找些事做。

"他目光扫过沈知楠脖颈间自已留下的咬痕,喉结滚动了一下,

"还请不要干涉儿臣的私事。

"

说着不顾皇后难看的脸色。

俯身拽起她的手腕离开。沈知楠被他扯得踉跄起身,眼前一阵发黑——昨夜被铁钳般扣住的手腕已经泛出骇人的青紫,此刻又被施加力道,疼得她指尖发麻。

萧珩走得又凶又急,沈知楠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穿过回廊时,她眼前开始浮现黑点,那些雕梁画栋在视线里扭曲成斑斓的色块。腿心的伤处火辣辣地疼,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在迈过第三道门槛时,沈知楠终于踉跄着向前栽去。天旋地转间,她落入一个带着松木香的怀抱——那个昨夜拥抱过她的胸膛。

"多谢王爷。

"她立刻挣脱,强撑着行礼。这个动作扯到腿间的伤,冷汗瞬间浸透中衣。

萧珩盯着她惨白的唇色。昨夜这双唇被咬破的地方又渗出血丝,像雪地里落了一瓣梅。他突然想起情动时,这女人在他身下疼得发抖却不肯出声的模样,那股莫名的烦躁又涌上心头。

"沈知楠,

"他咬牙道,

"你当真是好教养。

"说着转身甩袖离去。

看着那个决绝的身影,她眨了眨模糊的视线,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十步开外的萧珩听到身后闷响时,他下意识回头,瞳孔骤然紧缩——方才还站得笔直的沈知楠,此刻像折断的玉簪般倒在阶前,素白裙裾在青砖上铺开。

他箭步冲回,抱起沈知楠的瞬间才发现她轻得骇人。那总是挺得笔直的脊背,此刻在他臂弯里柔软得不可思议,领口散开处露出更多昨夜留下的红痕。

"传太医!

"萧珩对闻声赶来的宫人厉喝,自已却已抱着人疾步往宫门外走。怀中人滚烫的额头贴在他颈侧,呼出的气息却微弱得似有若无。他看着她唇上凝结的血痂,和袖口遮掩下那些淤伤——都是他昨夜留下的。

室内弥漫着苦涩的药香,萧珩背手立在雕花窗棂前,看着太医苍老的手指搭在沈知楠纤细的腕间。那截露出的手腕白得近乎透明,上面还残留着他昨日粗暴攥出的淤青。

"如何?

"

萧珩的声音比想象中沙哑。他盯着老太医皱起的眉头,老太医收回手,胡须抖了抖:

"王爷无需担心,王妃只是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再者就是王妃脾胃虚弱,平时需清淡调养。

"

窗外的海棠枝突然啪地打在窗纸上,萧珩盯着榻上人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颊,声音沉了下来:

"只有这些?

"

老太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偷眼瞥了瞥王爷阴沉的面色,终于硬着头皮道:

"王妃之所以会晕倒,实在是王妃......

"他干咳一声,

"王爷行房时该多顾虑王妃一些。

"

室内霎时静得可怕。熏香炉里一缕青烟直直向上,在触及房梁前突然散开。

萧珩的指节捏得发白。他想起昨夜沈知楠在他身下颤抖的模样。

老太医逃也似地退出去开药,临走时还不忘带上门。吱呀一声响后,屋内只剩更漏滴答。

萧珩缓步走到床前,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因圣旨成为他妻子的女子。她眼睫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唇上还留着伤口。被角滑落处露出锁骨上一片淤紫,那是他昨夜发泄般啃咬的痕迹。

"......疼......

"

沈知楠在昏迷中无意识地呢喃,身子微微蜷缩。萧珩鬼使神差地伸手,却在即将触及她脸颊时猛地僵住——

"王爷,药熬好了。

"侍女在门外轻声禀报。

萧珩收回手,仿佛被那发丝的温度灼伤。他转身时瞥见铜镜中自已的倒影——那个素来冷静的自已,此刻眼中竟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好好照顾王妃。

"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他自已都惊诧于语气里的柔和。跨出门槛时,萧珩下意识回头看着床榻上那脸色苍白的女子。

书房的门在身后重重合上,萧珩跌坐在紫檀圈椅里。案头堆着的军报上还沾着西北带来的沙粒,他随手抓起一份,却发现视线根本无法聚焦。羊皮纸上的墨字扭曲成沈知楠昏倒时苍白的唇色。

"该死...

"

他抬手遮住眼睛,掌心却残留着她发间淡淡的墨香。这香气让他想起昨夜,当他药性发作将她压在锦被间时,那股若有若无的松墨气息——

砰!

拳头砸在案几上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萧珩猛地站起身,却又不知该往何处去。太医的话在耳畔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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