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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对峙 看清自己的心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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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被染成橘红色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随后是李梧的声音:“侯爷请您去前厅用膳。”

萧韫闻言,登时眉头紧锁。

他和父亲平阳侯的关系并不好,可以称得上是相敬如冰。平日里除却朝政大事,他们甚少交流,一起用膳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今天也不是什么重大的日子,他为什么会邀我一同用膳?”萧韫问。

李梧压低声音道:“属下听说,张尚书携幼女登门了。”

“不去,就说我身体不适。”萧韫毫不犹豫地拒绝。

李梧犹豫道:“可若如此,侯爷一定会生气的。”

“随他吧。”萧韫一脸不在乎。

李梧只能应下:“是。”

约莫两刻钟后,萧韫听见外头有人恭敬地唤:“侯爷。”

很快,平阳侯沉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为何不去宴席?你年纪这么大了,也是时候该成亲了,张家小娘子知书达礼,才貌双全,与你十分登对。”

萧韫转身,直视自己的父亲——

平阳侯两鬓斑白,面上满是风霜雕刻的痕迹,然而黑沉沉的双目却是分外有神,仿佛能看透一切。

萧韫说:“父亲,儿子已有心上人,此生非她不可,烦请您以后不要再为我的婚事费心思了。”

“心上人?”平阳侯冷笑,“是那个贱人?”

萧韫面色一沉:“什么贱人?”

平阳候没好气儿地说:“就是前几天从后门进府,去你房间的那个。”

那就只能是许妙仪。

萧韫音色彻底冷了下来:“她不是贱人,还望父亲尊重他人。”

平阳侯冷哼一声,道:“我都打听过了,那女人出身低微也就罢了,竟然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这样脚踏两只船的下贱女人,你就不要再惦念了,免得丢了我萧家的脸面!”

萧韫反驳:“她没有,她是个很好很好的人。父亲又不认识她,为何要凭旁人的只言片语就去恶意批判她呢?”

萧韫很少这般直白地顶撞平阳侯,以至于平阳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眉心皱出一个“川”字,语气中压抑着明显的怒气:“你说什么?!”

萧韫道:“事实上,她并没有给过我好脸色,上门只是为了感谢我,何来脚踏两只船?要说下贱,也是我下贱,非要贴着她。”

“逆子!你还真是鬼迷心窍啊!”平阳侯狠狠地拍了一下旁边的桌子,恨铁不成钢,“难道你要学柳子谦吗?!”

“她不是苏盈盈。”萧韫语气坚定,“我也不会成为子谦。”

“你、你……”平阳侯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给我去祠堂跪着!!!”

“侯爷!侯爷三思啊!”一旁的李梧连忙下跪,哀声相劝,“郎君身子尚虚,又患有风湿……”

“我去。”萧韫打断李梧,毅然决然地往门外走去,“我甘愿领罚。”

……

夜色渐渐深了,月上中天。

庄严肃穆的萧氏祠堂中,萧韫笔直地跪在正中央,身前落着一道老长的影子。

他不知在这里跪了多久,浑身僵麻,就连膝盖都感知不到疼痛了,此外加之头脑晕沉,若非意志力撑着,他只怕是要倒头就睡了。

“郎君,要不您就向侯爷服个软吧,这样一直跪下去怎么得了……”身后传来李梧忧心忡忡的规劝。

萧韫缓缓摇了摇头,哑声道:“不可能。”

李梧斟酌片刻,狠心道:“就算您跪再久,许娘子也不会心疼您的,您别白费功夫了。”

萧韫扯了扯嘴角,道:“我领受此罚,从来都不是为了让她心疼、感动,我只是不想违背内心,不想向他屈服。”

*

却说许妙仪从平阳侯府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的。

郑嫣为了让许妙仪放松心情,特地拉着她去逛街购物。

事实证明,此举确实有效,没多久许妙仪就有了笑容。

走着走着,郑嫣见前方一家酒楼旁围着一堆人,人群中央是座临时搭建的棚子,不由得心生好奇,随机拉住一个路人询问,指着人堆问:“那是在做什么呀?”

路人道:“那是在卖莲华园的门票呢。”

“莲华园?”

“你不知道吗?就是长安商会联合兴修的园林,就在兴善坊呢。听说里面风景很不错,只要有钱就能进去看。”

郑嫣道过谢,扭头看向身后提着大包小包的萧无忧:“既是商会联合修的,从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萧无忧干笑两声,搪塞道:“我又不关心家里那些事。”

郑嫣没有起疑,转而调侃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是不是可以免费进去呀?”

“你想去?”

郑嫣点点头,眼中盛满期待。

“什么时候去?明天?”

“好呀!”

“行,包在我身上。”萧无忧满口答应。

郑嫣笑嘻嘻地扭回头去,萧无忧悄悄吩咐余影去买票。

倏地,背后传来一声高高的吆喝:“官员出行,行人退让!”

回头一看,只见人们如潮水般往道旁退去,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而来,两旁各有六名随从,驱赶的吆喝声便是为首的随从发出的。

许妙仪几人于是也随人群退至一旁。

周遭的人们议论纷纷——

“这是哪个官啊?”

好像是新上任的礼部陈尚书吧?就两天前才调回来的那个,之前是幽州刺史呢。

虽说是有普通行人需避让官员的规矩,萧无忧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此人“爱显摆”。他家老头子也是尚书,却从不这样干。

百姓们似乎对这位尚书很感兴趣,个个踮起脚、伸长脖子想要一探究竟——尽管马车的帘子盖得严严实实。

这么一来,人们难免相互推搡,简青川不知被谁猛地撞了一下,左手手臂狠/狠/碰上墙壁,白衣上迅速泛起血色。

许妙仪眼尖瞧见了,不由得惊诧道:“简青川,你的手受伤了?”

简青川眸中闪过一丝慌张,快速捂住手臂,弯唇一笑:“昨夜起夜时不小心磕着了,一点小伤罢了,不必担心。”

许妙仪原本没想太多,直到捕捉到简青川的这丝异样。她不禁想起前夜那熟悉的身形,由此产生了一个恐怖的猜想——难道昨夜那人是简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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