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入V三合一) 炽热的呼……(1/2)
第24章第24章(入V三合一)炽热的呼……
璟羽只觉心中一紧,连忙恭敬地作揖行礼,他的眼神中隐隐带着一丝惶恐,连忙说道:“不是奴才,今日之事奴才并不是知情。”
听着璟羽言辞十分恳切,便又将目光缓缓移向翠云,可也是眼神诚恳,连连摇头。
见此情形,宇文青微微撇了撇嘴,有些等不及了。
看向嫦曦的时候都带着一丝怀疑的目光,好似上天恩泽万物,唯独遗忘了她。
他不慌不忙地拿出拿出信件,缓缓说道:“若不是羽兄,本殿也不知道大小姐,在太阳西沉之后还要出府请客?”
冷漠而又怀疑的语调直击嫦曦心口,但更让人生气的是,这份信是璟羽写的。
只见,嫦曦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说道:“璟羽。”
“大小姐,奴才真的冤枉。”璟羽心急如焚,上前一步解释道。
见嫦曦根本不听,这才又连忙拿起信件,指着上面的字迹,说道:“你看这个危险的危,奴才写此字时,其尾笔不会挑起长钩。”转头又看向宇文青说道:“殿下,您是知道的,这定是有人蓄意模仿。”
闻言,宇文青微微一怔,这才拿起信件仔细端详,一看果真如此。
嫦曦也无暇思考,静静倚在窗边。
小时候,虽与意欢一同读书,但她是那个属于经常被罚站的人,她也不知道意欢的字迹究竟是怎样的?
直到那个熟悉的斗篷正从门口匆匆路过,嫦曦心中这才顿时有了数,当下决定不再纠结此事。
这个时候,店家重新上的菜也差不多了。
“不重要了,太子殿下好不容易来一趟,莫要让这些琐事扰了兴致才是。”嫦曦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说道。
可是宇文青面色却突然变得有些冷峻,只淡淡抛下了一句话,说道:“不吃了,本殿还有要事在身。”
话音未落,他已转身,衣袂随风飘动,脚步匆匆,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去,那背影透着一股决然与疏离,徒留嫦曦等人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
待嫦曦与璟羽、翠云在玲珑阁用完餐,一路悠然踱步,渐渐靠近相府门口时就便停下了脚步。
见状,璟羽和翠云俩人异口同声道:“大小姐,怎么了?”
她身姿仿若被定住一般,一动不动,嫦曦微微侧头,眼神冰冷地看向身边的璟羽与翠云,声音中透着一丝疏离,说道:“你们二人可自行歇息,不用再跟着我了。”
那语调平静,却仿佛带着丝丝寒意,在这静谧的夜空中回荡,让两人心头不禁微微一凛,但也还是听话离去。
她径直朝着柳意欢的房间快步走去,行至门前就便直接踹门而入,那力道之大,惊得坐在里面的人都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柳意欢本就在房中闲坐,这般情形着实把她吓得瞬间坐直。
待她微微定神一看,这才恢复了闲散模样,不紧不慢地说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所以要来找妹妹的不快了?”
那语调轻柔,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挑衅与得意。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没事找事。”嫦曦冷笑了一声,淡淡说道。
“欸?姐姐话别说太满,这找不找事还不是姐姐一句话的事吗?”柳意欢说道,脸上依旧挂着那看似无害的微笑。
大家都心知肚明,如今在这个相府,除了翠云和璟羽可能会偏心一点嫦曦,其他奴婢见到嫦曦虽然一副恭敬姿态,但身体却是十分的诚实,发抖的姿态那是根本停不下来。
嫦曦不想管以前的自己,她只想着眼于现在。
况且她也不需要那么多人的维护。
只见嫦曦眉头紧皱,瞥了一眼意欢后,质问道:“别装了,你且说说太子殿下怎么会知道我在玲珑阁?”
她真的不想跟她废话。
她今天差点冤枉璟羽了。
可柳意欢却故作懵懂,只是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说道:“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妹妹实在是不明白,不过姐姐去玲珑阁倒是做什么去了?”
天真的模样仿佛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嫦曦淡淡冷笑了一声,顺势缓缓落座,气势上丝毫不输柳意欢,十分淡定的说道:“今日,我刚好看到有人戴着精致的帏帽,边上浅浅刺着云朵和柳叶,怕是这样的款式找不出第二个吧?”
她也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故作轻松的姿态,反倒像是与柳意欢讨论戴这种帏帽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闻言,只见柳意欢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不过很快便掩饰了下去。
她将身子稍稍前倾,左手抵桌撑腮,一脸微笑地看着嫦曦,说道:“好看的东西谁都会模仿,不过帏帽下的人,谁又能说得清呢?”
“是啊,像妹妹这般痴情的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嫦曦说道。
话语里的讽刺意味愈发浓烈,嘴角那抹冷笑更深了几分,她目光中满是轻蔑,就这么直直地看着柳意欢渐渐将手放下,没了方才的纵从容姿态,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人家云澹活着的时候,她一心想着太子妃。
等云澹死了,就开始企图找到他的一丝痕迹,假装云澹就在身边,这又是何苦呢?
柳意欢知道嫦曦是什么意思,她脸色顿时涨红,十分难堪,气愤的语态也不自觉地上扬了几分。
“你!姐姐,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万一不小心冤枉了我,夫人可是不会轻饶的。”
发泄完,柳意欢立马就镇静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而换上一副看似好心规劝的模样,终于吐出了几句话。
“不过眼下还是劝姐姐好好想想太子妃的位置能不能守住吧?璟羽在身边终归是不合适的,可千万不要走自己的路,到最后只能孤身一人。”
“妹妹多虑了,我怎么可能会孤身一人呢?我现在还是太子妃,况且今日太子殿下也没有拿我怎么样?反倒是妹妹急匆匆地走了,是吧?”嫦曦淡淡说道。
看着嫦曦一脸的挑衅,柳意欢再也忍不住了,就好像不把她放眼里一样。
她紧咬着下唇,眼中满是不甘与嫉妒,柳意欢直接站了起来,身子前倾,俯身朝着嫦曦逼近了几分,质问道:“我哪里不如你?凭什么太子妃的位置是你的?”
听着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嫦曦神色依旧淡然。
她不慌不忙地擡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股骄傲,一脸正气地回应道:“就凭我是长女,还是嫡女。”
一时间,柳意欢竟也找不出话来反驳,只能愤恨地瞪着嫦曦,似在努力平复那几乎要将自己淹没的怒火。
这屋内得气氛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将所有人都笼罩在这压抑的氛围之中,让人喘不过气来。
嫦曦却仿若未受丝毫影响,她伸出纤细玉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淡定自若地给自己倒了杯水,随后她轻抿一口,像是在细细品味这片刻的宁静。
过了半晌,她才缓缓放下茶盏,擡眸看向柳意欢,轻声说道:“劝妹妹还是想想明日的考核吧?”
闻言,柳意欢先是微微一怔,旋即发出一声冷笑,眼神中满是傲慢与不屑,说道:“从小你就不如我,我还会怕你不成?不要以为有了羽管家你就安然无忧,毕竟你又不是他,未必能成就他那样的琴艺,好好摆正自己的位置才是关键。”
她下巴微微扬起,一字一句的说给嫦曦听,那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嫦曦,试图从气势上打压。
嫦曦也不甘示弱,竟也直接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柳意欢说道:“琴艺不要紧,重要的是结果,若是你输给我,那估计爹爹可能就要说妹妹你过于自恋,妄想以为自己是嫡女,这可就不好了。”
光是“嫡女”这个词就已经深深扎进了柳意欢的心,可人的出生又怎能自己做主?
所以她才自小勤奋刻苦,想着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良久,柳意欢才缓缓开口说道:“天色已晚,妹妹不留姐姐了。”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可那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情绪,直到嫦曦离开才如释重负地坐了下来。
今日,她让李嬷嬷跟着嫦曦,若不是李嬷嬷一路上留下小石子作为记号,怕是她也不知道嫦曦会去玲珑阁。
原本,李嬷嬷是想和柳意欢一起,但柳意欢想到嫦曦之前就警告过她,也是怕李嬷嬷出什么意外这才让她回去了,好在嫦曦方才并没有追究李嬷嬷的错处。
那养了半日的信鸽也算是发挥了用处。
柳意欢模仿别人的字迹倒是惟妙惟肖,只是“危”字上面,她可能不知道手有它自己的想法。
写完那句:嫦曦今晚赴约玲珑阁,恐有危险。
她甚至还去璟羽房间比对了一下他平日的字迹,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可事情的结果并没有按照她想象的那样发展,宇文青好像也没怎么生气。
不过回想起来,这嫦曦倒是很有自信明天考核能赢留遗憾,反倒整得柳意欢有点不自信了。
清晨,阳光初照,今日是丞相约定考核的日子,整个相府似乎都笼罩在一种既紧张又期待的氛围之中。
嫦曦和柳意欢两人早已精心梳妆打扮,整整齐齐地围绕桌台落座,端正的姿势反而让气氛略显静谧,仿佛是在等什么人。
只听,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渐逼近,直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这才立马都起身相迎。
原本眉宇微皱,浑身写满疲惫的丞相,目光率先落在嫦曦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问道:“曦儿,你身子可否好些?”
这是丞相自她成年以来第一次叫嫦曦的小名,除非是什么大事,否则一般都是唤作嫦曦。
嫦曦很快就察觉到了丞相神色间的异样,当下不敢有丝毫懈,连忙上前一步,急切问道:“爹爹,这是怎么了?”
可丞相只是微微低垂着眉眼,沉默不语,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
见状,嫦曦便又连忙微微欠身行礼,语气也变得轻柔起来,说道:“多谢爹爹关心,女儿已无大碍。”
闻言,丞相这才如释重负般的点了点头,恢复了往日的威严的姿态落座。
转而看向了柳意欢,眼神中透着一丝严肃,淡淡问道:“你们姐妹二人可曾记得今日的考核之事?”
嫦曦与柳意欢先是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神中都透着一股不甘示弱的劲儿,随即又便挺直了脊背,十分恭敬的异口同声,微笑道:“记得,就等爹爹检查了。”
“那就开始吧?”丞相淡淡说道。
言语之中似乎透露着一丝期待,又夹杂着些许怀疑。
柳意欢率先一步,轻轻揭开了放置琵琶的锦缎。
只见,她微微擡起下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青葱般的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之上,一曲高难度的曲目倾泻而出,精准无误、行云流水。
直到尾声之时,见丞相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之意,这才终了。
而嫦曦则不慌不忙,神色淡然地将自己的紫檀白玉琵琶取出,她轻轻抚摸着琴身,仿佛在与一位老友对话,顺势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玉指轻拨琴弦。
她弹得是那日给璟羽听的《夕阳箫鼓》改编的曲子。
那别具一格的琴音轻柔拂过丞相的耳畔,眼中也不自觉地露出久违的赞许之色,但想到柳意欢苦练多年,做父亲的也不能一味的偏心。
于是在嫦曦一曲奏罢,丞相便微微收敛了神色,清了清嗓子,假意训诫道:“你能想到如此旋律也是为难你了,不过做任何事都要脚踏实地,不可像今日这般投机取巧,明白了吗?”
嫦曦乖巧低头,可眼下胜负还是暗暗显露,她心中自是明白,却也并未多言,只是轻声回应道:“女儿谨遵父亲教诲。”
柳意欢看着丞相眉间一直未消散的担忧之色,还是忍不住问道:“爹爹,您这是怎么了?”
“是啊,从进门开始就感觉是有什么大事发生?莫非今日朝堂之上......?”嫦曦顺着柳意欢的话,也忍不住开口询问。
只是话到嘴边,又想起朝堂政事,身为女儿家着实是不应该参与的,更不应该多嘴。
“无妨。”丞相摆了摆手,说道。
停顿了片刻后,丞相还是难掩担忧之色,缓缓说道:“只是今日上完朝,陛下提及芦国屡犯我朝边境,侵扰百姓,而陛下年事已高,已无心恋战,欲意将唯一的女儿清河公主远嫁以换取和平。”
“但身为臣子,理应为陛下分忧,为父便想着主动请缨,亲征芦国,也好早日平息战乱,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可陛下念及我这咳疾还未痊愈,担心我这身子骨吃不消,并不同意。”
语罢,丞相又是一阵轻咳,低眉思虑。
嫦曦连忙轻轻拍了拍丞相的脊背,试图让咳嗽好些,但眼里还是充满疑惑,问道:“陛下既已想出和亲之策,理应是值得庆幸的事呀,可爹爹为何还是这般忧心忡忡?”
“毕竟清河公主是陛下唯一的女儿,皇后娘娘也不希望与女儿过早分离。”丞相微微摇头,一脸无奈地解释道。
身在皇家,和亲一事向来都是作为公主的宿命,拒绝不得。
只是当今皇后深得皇帝宠爱,皇帝也不忍皇后夜半时分,伤心流泪,也怕皇后从此记恨上他,不愿言语。
“我上邶人才济济,军中更是有诸多能征善战之士,何不招揽贤才带兵出征呢?如此一来,既能避免清河公主远嫁,又能平息战乱,岂不是两全其美?”柳意欢说道。
在她看来,此等情形下,这似乎是个更为妥善的办法。
“所以,太子殿下挺身而出。”丞相淡淡说道,言语之间颇有些欣赏之意。
“既如此,那爹爹在担忧什么?”嫦曦问道。
眼里的不解越发的明显,她不明白父亲到底在担忧什么?
“太子殿下第一次出征,经验不足,而太子殿下此行,身边正缺一个妥帖之人陪伴照料,也好从旁协助,所以陛下的意思是让曦儿你去。”丞相缓缓说道。
顺势看向了嫦曦,担忧与不舍交织眼底,但更多的还是一丝坚定之意。
嫦曦闻之失色,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说道:“什么?爹,女儿没有作战经验啊?”
只见她眼里带着满满的难以置信,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样关乎生死、关乎战事的重任,居然会落到她这个弱女子身上。
这对她而言,简直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丞相心中何尝不知皇帝此举的深意,皇帝无非是借着这个幌子让嫦曦和宇文青一同前去,毕竟患难见真情,要生活一辈子的人当然要好好培养感情。
出发点都是好的。
况且,皇帝当时还安抚丞相让他放心,宇文青虽然没有作战经验,但武艺高强,一般人物近不了身,所以打着保票说肯定能保护嫦曦安全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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