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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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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冢中花述》又掀起了一波新的讨论热潮。

这部小说就像一面镜子,折射出人生百态。有人从中看到自己,有人从中看到别人,有人因此受到激励,有人醍醐灌顶,瞬间清醒,也有人感觉到恐惧和不适。

那帮评论家一看又来活了,一篇篇评论流水线似地炮制出来。

其中叶致秋的评论《冢中花还是恶之花?》反响最大。

“真的难以想像,一个作家竟然对生她养的家乡怀有如此大的敌意,她用刻骨的讽刺嘲讽着文中的每一个男性角色。

他们明明都是很正常的父亲、丈夫。怎么到了作者眼里就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了?可见作者对男性的偏见已经深入骨髓。

我读男性作家的作品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他们笔下的故乡是美丽温馨的世外桃源,是他们心灵的一片净土。他们无论走到天涯海角都会在心中为故乡留一个角落……”

宋知南的回应很快就来了:“这位叶致秋同志明明活了几十年,却在那儿装青涩少年;明明在祖国生活了几十年,还搁那儿装外宾,表示对我国的传统习俗根本不懂。

故乡为什么是男作者心中的净土?那是因为他们在家乡是光宗是耀祖。

他丑他傻,但只要他带把,他就是家中一霸。

他浑他坏,但爹娘就是爱,家门永远为他敞开。

父是他的父,母是他的母,他还是姐姐妹妹的奴隶主。

这样的好地方谁不称为心灵的净土?

猪离乡贵,人离乡贱,他在外面哪有在家受人待见?

我们女作者在家做不完的家务,带不完的弟妹,挨不完的骂。

家务是我们的,好吃好玩的是兄弟的,上学机会是很少有的。

我只是揭开真相的一角,你们就大呼受不了。

我一说实话,有人就跳脚大骂。

你问问你姐你妹,问她们小时候累不累?

你问你奶你妈你姑,问问她们到底苦不苦?

你妈坟墓里面头惊坐起:傻叉竟是我亲儿!

你奶也跟着一起惊坐起:你说多丢人,这蠢货竟是我亲孙。

你爹潜力大,坟墓里哈哈哈:我儿脸面大,竟劳宋女士亲自骂。”

这篇别具一格的谩骂体文章刊登在各大报纸上,读者喜闻乐见,争相传阅。

叶致秋本来身体就不好,一看到这篇文章,眼前一黑又一黑,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又气病了。

他这一病,有些人的道德感就来了,写文章指责宋知南不尊老不敬老。

宋知南对此又写了三篇文章回应:《给叶某人的墓志铭——死了都要骂》、《买肉买肥肉,敬德不敬寿》,《亲帮亲邻帮邻,乌龟向着王八亲》。

她不但骂了叶致秋,把为他说话的人也骂得灰头灰脸、臊眉耷眼。

除了叶致秋之流,也有个别正常的评论家,人家是正经评论小说的。既有肯定也有批评建议。

宋知南也不是一点意见都听不进去,对方要是提到点子上,态度又好,她愿意真心求教。问题是大多数评论家都在狗叫。

这些人,人话不会说,张口就是骂,每次都骂不过,但下次还来骂。你说他们不欠虐,谁信?

这帮人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宋知南那个理论的正确性。

除了评论家,全国各地的读者也给宋知南写信,出版社和杂志社收到几麻袋信。

宋知南没法一一看完,就让宋冬宝先筛选一遍。她挑拣一些有代表性的信回复到报纸或杂志上。

宋知南骂完人,处理完杂事,请老周、吴总编、钱梦秋、李群英格羽等人吃饭,以示庆祝。

席上,大家推杯换盏,笑声不断。

大家纷纷祝贺宋知南:“宋老师,祝贺你。”

“你好好休息一阵,再开始新的长征吧。”

就连小要文也用汽水瓶跟宋知南碰了一下杯:“南姨,你以后要经常得奖哦。”这样她就可以经常下馆子了。

宋知南笑着说:“谢谢要文同志的鼓励,我一定会再接再厉。”

要文挺喜欢这个称呼,显得她像个大人,她郑重地对其他人说:“以后,你们都叫我要文同志吧。”

大家齐声大笑。

钱梦秋认真地问:“宋老师,您说您的作品有可能获得第三次茅奖吗?”

宋知南摇头:“不大可能了。我获奖两次,已经开始有人质疑茅奖评委会了。”

获得两次,她已经很知足了,得给后面的新人留出机会。她可不能像有些老登似的,自己上了车门,就把车门焊死不让别人上。

李群英问:“你有没有可能获得诺贝尓文学奖?”

“不大可能。诺奖要的不是我这种风格的。它的政治性大于文学性。我觉得什么奖项都比不上读者的认可。他们才是我的衣食父母啊。”

大家笑道:“你说得对。”

吃完饭,其他人都回家去了。宋冬宝带着要文去公园溜冰。

李群英宋知南格羽罗静林四人沿着马路,慢慢往回走。

格羽已经走出情伤,她失恋后灵感大爆发,去年刚出了一本诗集,宋知南亲自给写的序言。

罗静林的短篇小说《妈妈上学》获得全国短篇小说一等奖,她还出版了一本短篇小说集《女人的山》。

罗静林比宋知南小一岁,今年也29了。家里天天催她找对象。她试着谈过两个,都不欢而散。

文化圈的男人,她是看透了,不想沾染。别的圈子的,她认识的又不多,还有就是对方也不太理解她。

她认识了一个搞科研的,对方一听说她时间自由,就欣喜地说:“那可太好了,家里的事以后都归你管了,我正好专心搞研究。”

罗静林瞪大眼睛:“我是作家,我不需要时间写作吗?”

对方不以为然地说:“你抽空写就是了,写作不像我们科学研究,又不用费什么脑子。”

罗静林冷笑道:“就你这种脑子还搞科研呢?别把我国的科研搞退步了。”

这次依旧是不欢而散。

她29岁了,明年就30岁了。父母亲戚经常提醒她,有些朋友也经常提醒她。

罗静林最近非常焦虑。

她看到宋知南似乎一点也不焦虑,就忍不住想向她请教。

“南姐,你为什么不焦虑呢?”

宋知南笑着说:“30岁其实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年纪。我一过了30岁的生日,脑子突然更清明了,人也变得更智慧了,逻辑更清晰了。

不要为自己的年龄而自卑,不要迎合别人的心理需求。

尼采说过,要在自己身上克服这个时代。他克服没克服我不知道。但我已经克服了。

一想到这个社会上的很多人想让我自卑、臣服,想让我焦虑着急,我就更加坚决地认同自己,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我的存在就是让他们焦虑难受。一想到他们难受,我就特别高兴,哈哈哈。”

其余三人一脸佩服地看着宋知南。

什么叫听君一席话,胜读二十年书,这就是。

格羽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南姐,你说我们女人真的可以一个人幸福地过一辈子吗?”

宋知南点头:“当然能。我们人生的主角本来就应该是我们自己,怎么会不幸福呢?”

格羽说:“可是很多人和书都在告诉我们,一个人是很悲惨的。

自从我的父母去世后,所有认识的人都同情我可怜我,说我很悲惨。他们告诉我,等我长大后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家就幸福了,我一直也是这么认为的。我渴望有人温暖我救赎我,所以我才像个傻子似地去恋爱去付出。”

“他们靠近你,是想让你燃烧自己温暖他。怎么可能会温暖你?救赎你的只有你自己。”

两人越提问,越有疑问。

罗静林笑着征求宋知南的意见:“南姐,要不,我请你再吃一顿,咱们接着聊?”

宋知南笑着拒绝:“不吃了。我二姐从河东来了,我得回去看看。我跟白衣和于红林她们约好了,晚上在我家聚一聚,你们俩要是有时间也过来热闹热闹。”

“一天吃两顿,是不是不太好?”

李群英笑道:“吃吧,咱们去劫富济贫。”

“哈哈,好。”

宋知南又让李群英问问钱梦秋来不来。

宋知南回到家里,就发现宋知夏正在院子里忙碌。

宋知夏是今天早上到的,宋知南请客本来想带上她,但她实在太困了,就没跟着去。

这会儿得空,宋知南就跟宋知夏聊一会儿家常。

宋知夏说:“三妹,前段时间,咱妈联系我了。”

宋知南平淡地“哦”了一声,等她继续往下说。

宋知夏语气低沉:“她的身体很不好,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宋知南也有点意外:“她今年才60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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