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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开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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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开宴

谢千砚表现的同原先没有多少区别,俊美的面容上神色淡淡,宣珮却莫名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低压在周身蔓延开来。

完全能够理解。

谁家有小孩的,要是在回家时发现楼下停着一辆鬼火,心跳也会不由自主地慢上两拍。

这个比喻兴许不大恰当,但想来足以能确切解释师兄作为家长的别扭。

很快将其抛在脑后,细细端详几瞬,宣珮若有所思地又看了眼那张状似平平无奇的纸条,凑近嗅了嗅。

——果不其然,有种浅淡却又馥郁的淡雅花香。

结合其上秀丽的端正小楷,和怎么看都很难有第二种释义的内容,她有理由怀疑这是由一女子所写的......情书?

众所周知,言情文中不应该有同性CP,即便原著是一本披着女频虐文外衣的龙傲天称霸文。

所以——

“应该是放错了,它原本应该出现在你的门口才对。”

因此,宣珮扭头就将东西虔诚地交到另一人手中,一脸无事发生,正打算开溜,旋即又被喊住。

“上面有署名。”

闻言,宣珮不得不折回身定睛又看了眼,在他指尖定住的那块位置来来回回看了数遍,这才发现原来还有行颜色极浅的小字。

现在大抵是正午,照在信笺上的太阳大得晃眼,以至于方才没能看见。

“致,凌极佳人。”

谢千砚淡淡道:“写信的人应是还不至于混淆性别。”

宣珮:“......”

相当在理,无可辩驳。

不过,究竟会是谁写的呢?

距“子时未半”还有不短的一段时间,灵舟上不是各宗精英弟子就是护行长老,危险度基本为零。

单刀赴会不是不能考虑,然而旺盛的求知欲一旦入脑就如同有有万千蚂蚁在身上爬,宣珮虽然还没对答案渴求到抓耳挠腮,但也等不到那个时间点的到来了。

人在灵舟,未到秘境,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展开一场紧张刺激的侦探游戏。

她是如此决定,不过在此之前——

傅晚凝抱着某小孩推开门出来,一眼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两人,热情招呼道:“一起去花间阁吗?”

她走过来,顺带细心地解释道:“这是灵舟上的餐厅,每回主持秘境庶务的宗门皆会在午时举办一场盛大的宴席,以此为名,唤为“花间宴”。”

她身旁,薛大小姐双手环胸,道:“得亏你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又正好在中午醒来,现下正正好就是举办宴席的正午。”

宴席?

还盛大?

想到昨日那御兽宗长老衣上的补丁,宣珮选择保持沉默,不去戳破那个美好而又易碎的幻梦。

反正无事,她到底还是欣然应下,两人的视线随即投向谢千砚。

后者以往一个人自在惯了,本能地就要推辞,直至侧过脸触上宣珮期待的目光,要吐出的话语于喉间一滞,与此同时,那张纸条也以不可阻挡之势浮现于脑海。

几瞬过后,他无可无不可地略一颔首。

人基本上还没齐,宣珮带头敲开了另一扇房门,捉出纠结今日穿搭的贺知雪,她哥自然就闻着味跟上来了。如此,一行人浩浩汤汤地朝向花间阁进发。

繁华落尽,只余一片寂静。

云舒逸就是在这样的静谧中,自入定徐徐回归元神的。踏踏的脚步声与欢乐的笑闹犹在耳际徘徊,又如落叶般逐风远去。

他坐起身,走到门口。

吱吖响起的不止一声。

推开门,三张青年人的脸面面相觑,两张茫然,一张镇定,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心中皆清楚地明白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他们被孤立了。

“慕师弟,云师弟。”闻云川弯了弯微眯的桃花眼,唇边笑意仍旧,看不出半分被抛下的怨愤。他彬彬有礼地向二人致意,邀请他们一同前往花间阁。

两人没这么好的肚量,好歹是个不论在本家还是在宗门都被捧着的天之骄子,乍一被这么区别对待,脸都快跟酱茄子一个色了。

见闻师兄从容自如,心下不免佩服有加,应了声“好”,也就跟在了他屁股后头,前者没有让这种情况持续太久,有意慢下步伐,身体同更前头些的慕白齐平。

两人的面容有一瞬挨得很近,近到慕白的双眼毫不设防地为某些行为的实行提供可乘之机,伴随着停驻的足下,他的神色很快陷入一潭惝恍迷离的深水,再难自拔。

云舒逸低头按着传讯符啪啪一顿敲,稍顷,对着亲姐展现的冷眼旁观之态度无能狂怒。他太过专注,以至于等回过神来,擡头就是那个姓慕的野蛮人的后背!

他一个趔趄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再直起身时语气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慕师兄最是耳聪目明不过,怎么连段再平稳不过的路都要走走停停,未免过于谨慎了吧。”

慕白直愣愣地扭过头,出乎意料地没有夹枪带棍,只是道:“好的。”

“?”

比匪夷所思更早生出的是些许莫名的畏惧,云舒逸瞥了眼他的眼眸,寒毛直竖,赶忙别过脸错开视线,语调仍旧理直气壮,气焰却是消减了许多。

他只用一句话就将从气焰嚣张到唯唯诺诺的转变尽数展现:“没事没事,慕师兄你没休息好,一时停下来休息一下也是情有可原,我能理解,完全能理解。”

慕白将头转了回去。

云舒逸这才松下一口气,迎面又对上了闻云川的目光。

一些升起的思考随即被他温和的话语打断:“走吧,不然要赶不上了。”

......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花间阁的光景并未出乎宣珮的意料。

这里的装饰一如灵舟的整体风格,华丽繁复而不失雅致格调,不论是大处还是小节,无不称心合意。

如果能一直持续到看见里头长桌之前倒也不错,只是走到门口,左边插着的一块草牌就已大煞风景。

宣珮怎么看都不觉得这是灵舟自带的外在装饰物,上头的字迹和边上站着的几个御兽宗弟子就是最好的佐证。

“百家宴?”

傅晚凝抢先一步念了出来,大失所望。

薛冰吟锦衣玉食惯了,也跟着蹙了蹙眉:“怎么......还要我们自己提供餐品?”

御兽宗的贫穷是众所周知的,遮遮掩掩着实没有必要,那几个弟子也就干脆利落地阐明现实,颇为理直气壮:“我们穷,你就让让我们吧。”

为首的是个男修,生的眉清目秀,分明五官单拎出来都是好看的,组合在一起却无端给人以苦大仇深之感。

他叹了口气,卑微地解释道:“宗门内可以动用的资金全部拿来租借灵舟了,这花间宴,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薛冰吟还想再说,就被傅晚凝拽拽衣袖制止了,宣珮也偏过头低声道:“让让他们吧。”

“......”

前者息声,想了想又横了眉,觉得奇怪。

等等,她为什么要听这人的话?!

步进屋子,入眼便是一桌丰盛的佳肴。

修真之人虽说到一定境界即能辟谷,然而人欲尚存,不用吃东西并不代表不想吃,大多数修者还是会习惯性地进食以满足口腹之欲,只不过食用的并凡俗之物,而是价格昂贵的灵食。

食物对他们的吸引力显然要比摆放它们的一干俊男靓女要大,以至于待众人垂涎三尺地擡起头,才发觉合欢宗的人早早就来了。

“这是合欢宗么?”

擡起头的刹那,宣珮有一瞬怔愣。

对于锦天绣地的楼阁,她无动于衷,这是因为自身从前大小是个中产,常被带出去见世面,而对于眼前一列的绝代佳人,表现的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差不多了。

男修美如冠玉,女修貌比天仙,还皆巧笑倩兮,眉目流转间顾盼生辉,一个个光是凭借外貌就能在现代娱乐圈的顶流行列占有一席之地。

答案呼之欲出板上钉钉,但本着严谨的态度,宣珮还是选择向谢千砚求证,一如所料地得到了肯定的回应。

求知严谨的道路上不止有她一人,后者基于原来的议题审慎地给予知识点的补充。

谢千砚瞥了眼那几个还算有些姿色的合欢宗男修,有意无意道:“合欢宗之人皆风流成性,自万花丛中只寻增进修为的双修炉鼎而不觅真心,也正是因此,常常有真心错付的修士打上合欢宗山头寻仇。”

贺知雪凑过来一颗翘着呆毛的大脑袋,兴致勃勃地加入其中:“但如果说合欢宗的法修都是这样那可就错了。”

某些时候,贺氏兄妹二人是能结成统一战线的。

贺时闻翻着手中的小册子念道:“《修真八卦小报(人物志特刊)》第十期八十三页倒数第二行有载:

震惊!为何合欢宗少主天姿国色却不敢见人?为何合欢宗少主天赋出众却至今孤寡?为何合欢宗宗主扬言要让其女改修无情道?这背后到底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宣珮:“......”

以这小报记者的能力,要是去了UC震惊部,多少能捞个主编当当。

江乐水冷冷道:“要是从前,你能像是这样对着英语字典如数家珍,也不至于三年过去还在重复abandon。”

贺时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满面的骄傲:“老师,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看。”

“我背到aboard了。”

“???”

两人的传音不为大众所知,与此同时,宣珮在“合欢宗少主”这一名词的刺激下想起了什么,从记忆中搜出同学花名册,轻松找到对应的名字。

——颜清棠。

她擡眼望去,却不见熟悉的人影。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对方过去与现在拥有两幅截然不同的长相。

两名合欢宗弟子提着食盒从近旁路过,聊天的内容解答了这一疑惑。

“奇了怪了,今日怎么没有看见少主的身影?”

“颜师姐不大舒服,所以我现在要将她的那份饭食送去。”

不大舒服?

依照宣珮对她的了解,这个说法在未见到真人前,尚且有待商榷。

思索间,另一道更大的声音将那段对话覆盖,也让众人为之一振。

眼下发生的剧情非常经典,人们总是可以在各种稀奇古怪的话本找到它。

——邪道妖女调戏名门佛子,是谁的心落入凡尘,又是谁迎来了劫数。

诸如此类的烂俗文案让众人对这一幕表现的见怪不怪,甚至无人上去阻拦。

“听闻妙真法师是大觉寺年轻一辈中最为通晓佛理的——”

一绛衣少女极为亲昵地立于年轻僧人身侧,她有一副好皮囊,妖姿艳丽,蓊若春华,随意投来的一眼就能将人的心毫不费力地勾走。此刻正展现的软若无骨,几乎要将整个人都贴到那妙真法师身上。

然而后者视若无睹,稳稳地坐在原位,甚至还端起瓷杯轻啜一口,纤长睫羽颤动的每一下都敲击在绛衣少女心上。

她暗自咬了咬牙。

不愧是大觉寺佛子,无人能够拿下的高岭之花,定力当真极佳。一般男子遇上自己,不必过多费心就能轻松搞到手,而这人,恐怕就算是她直接坐到怀中,想来不会动分毫不该有的心思。

一切想法只在脑中转过短短一瞬,绛衣少女咬着下唇,欲说还休地正面同妙真对视,剪水双瞳似含秋波万顷,与此同时,悄无声息地释放自己打遍内门无敌手的魅术。

葱白的指尖在他胸前缓缓打转画圆,后半句话也随之柔声道出:“那您能告诉我,什么样的佛法能够阐释爱情,或者说是,我对您发自内心的感情。”

话音落下,兴许是有所触动,眉眼如画的佛子终于是放下茶杯,头回用正眼看向她。

合欢宗的诸位弟子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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