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2/2）
就像他已经不知不觉记下了，沈曜基本上会比他晚一个小时到家，但即使很累，如果别人（指萧暮鸿，有时候也指小岁）和他交流，他也会很认真地听别人说话，专注时会垂着眼，像是在沉思。
至于精神力融合，第一次的生涩过后，两人对此熟练起来。也不能次次都让沈曜握得手酸，萧暮鸿就和沈曜商量了一下，改为把手搭在一起。
又是一次融合，这次时间太久了，感觉到饿的两人又吃了顿宵夜，萧暮鸿顺口说起自己明天休息。
沈曜说：“我明天也休息。”
沈曜原来也放假啊？萧暮鸿还以为军部一年四季无休呢。
好像是看出萧暮鸿所想，沈曜解释：“我的休息时间不稳定，但还是有的，以后会提前和你说。”
萧暮鸿点头，重新规划起休息的时间：“那少将有什么需要我陪着的事吗？”
根据沈曜对萧暮鸿的观察，萧暮鸿休息时要么是待在家一整天，要么是突发奇想去哪个偏僻的地方考察直到上班的早上才赶回来，总之基本是一个人待着，和自己一样。
可是与自己没有一个亲属的情况不同，萧暮鸿的家庭背景反倒是有点复杂。
沈曜问：“你有需要见的亲属吗？”
萧暮鸿愣了一下：“没有……少将应该了解这件事吧？”不然怎么会选结婚。
想起什么，萧暮鸿补充：“萧家那边若硬说和我还有什么关系的话，大概就是仇人关系了。”
萧暮鸿的斩钉截铁让沈曜感到惊讶，他当然调查清楚了，或者说有人帮他调查过了，但沈曜还是不理解其中发生了什么，萧暮鸿才会这么决绝地放弃所有特权跟萧家断绝关系。
想来萧暮鸿也不会愿意和他人提起，沈曜不打算再问，喝了一口桌上的茶，突然想起来：“你的信息素是姜吗？”
萧暮鸿说：“是啊。”
“真的是姜啊，”沈曜说出了自己的唯一印象，“那个很贵。”
“嗯？”萧暮鸿不懂沈曜何出此言，便问，“它不就是一种调味料吗？”
“调味料？”沈曜看起来很迷惑。
萧暮鸿指了指两人面前的盘子：“这道菜里就有啊。”
和沈曜面面相觑了半晌，萧暮鸿才反应过来：沈曜平时和自己的饭是机器人分开做的，只是偶尔像今天这样有个什么两人一起吃。泽塔联邦光是一个星球的菜系就天差地别，更不用说几百个星球下来了。而萧暮鸿无论在联合学校还是机甲院的食堂都能找到和上辈子大差不差的口味，所以一直没有不适应，也忽略了这一点。
想明白后萧暮鸿便解释：“我有把姜当调味料的习惯，忘了少将不是和我一个口味了，其实首都星的姜不太贵的。不过少将你能认出来，以前应该也接触过吧。”
沈曜点了点头，好像陷入了很久远的回忆：“很久以前，当时还不在首都星，我喝过一次。”
萧暮鸿知道沈曜过去恐怕并不美好，就没有追问经过只是问：“喝过一次？是姜茶还是姜汤？”
沈曜的语气里带着点可惜说：“姜汁咖啡，好不容易才尝一尝，谁知道又辣又苦。”
萧暮鸿光听着眉头都皱起来了，实在想象不出那个味道：“不放糖吗？”
沈曜的眼里有些疑惑：“要放糖吗？”
不放糖？生姜咖啡？伴着生姜喝中药吗？
萧暮鸿撑着下巴：“姜是有好多种吃法，但是我也没尝试过姜汁咖啡，那少将以前经常喝苏打水吗？”
沈曜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是经常，但苏打水很甜。”
萧暮鸿不由自主地回忆沈曜的信息素里能不能感觉出甜味，发现自己在想什么赶紧打断思路。
他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把话题又说回了姜上：“如果是单尝姜的味道的话，饮品有姜茶和姜汤，食品我以前见过泡仔姜，还有糖霜姜片，不过那个还是很辣，我也吃不下去……”
虽然谈论自己的信息素有什么吃法也很奇怪，但都精神力融合那么多次了，萧暮鸿就让自己保持镇定，认真想什么会合沈曜的口味。用了一通排除法后，萧暮鸿想到一个：“姜饼人。”
沈曜看起来没听过：“姜饼人？”
萧暮鸿说：“我们可以烤饼干，面团里加一些姜汁，再做成小人的形状，正好明天我们都休息，要不要试试？”
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相似的料理，就算没有也很容易解释，说成是个人一瞬的奇思妙想就不会引人怀疑。
见沈曜也有兴趣，两人第二天一觉醒来就开始动手。萧暮鸿先煮了一壶黑糖姜茶就开始找烤饼干的配方。萧暮鸿在烘焙上没什么经验，两个人就一步步按着食谱来，沈曜在旁边按每个食材的用量称重，萧暮鸿揉面，最后加了点姜汁。
等面团差不多好了，萧暮鸿想起烤箱是不是该预热一下，就迈进厨房，结果看到了一厨房奇形怪状的器具。
见萧暮鸿站在那发愣，沈曜先放下手里的捏小人游戏，走过去问：“怎么了？”
萧暮鸿说：“烤箱……是哪个？”
沈曜的表情在说他不知道烤箱是什么，萧暮鸿便皱着眉近距离观察了一下这些器具，最后选了个比较像的：“可能是用这个。”
沈曜看起来十分怀疑这个结论，但没有直接否认，而是打算实践确认真假，找来一小块面团放了进去。
萧暮鸿突然感觉一阵不对，想再找家政机器人问问，而沈曜已经打开了器具的开关。
“三、二、一。”
萧暮鸿正奇怪一个厨房用具怎么还带倒数，就看见那个箱状器具的顶部突然伸出了一堆喷枪，开始朝着中间的面团急速喷出熊熊火焰，小面团瞬间葬身火海！
萧暮鸿大惊失色，赶紧把沈曜往后拉，然后冲上去一秒关掉了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