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水（1/2）
汽水
午饭已经做好，沈曜来到餐桌旁，就看见萧暮鸿还在和霍博特聊着天。
沈曜稀奇地看着霍博特被哄得压不住笑意的样子。发现桌上少了个杯子，也不麻烦机器人了，起身准备自己去拿。
萧暮鸿看见了便起身，低声问沈曜：“缺什么？我去拿吧。”
最后的结局是两个人一起到了厨房，沈曜忍不住问：“你都说什么了，老师怎么这么开心？”
“问了些老团长以前的事，”顿了顿，萧暮鸿承认，“然后多挑了点好话讲。”
“对了少将，等会儿老团长可能会让你给我点儿材料费什么，你答应下来就行不用真的来，”萧暮鸿开始和沈曜对口供，“现在老团长的身体不是用不了作战机甲吗，我就偶然对老团长说我有几个构想，但因为没有经费就没去尝试，老团长听到里面有加辅助器来降低驾驶人要求的机甲，就说他出资让我帮他试改一台。”
萧暮鸿知道，现在科技辅助手段那么多，霍博特不愿意用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防止自身数据泄露，但机甲不会有这些问题，军人最信任的就是机甲。
而且他只说是构想，没有说自己已经成功尝试过，因为他明白比起夸下海口说一定没问题什么的，这种说辞反而更能激起对方的尝试欲。
沈曜依然觉得神奇：“霍博特老师以前……很严肃。”没人敢讨好他，因为反而会遭到训斥。
萧暮鸿解释：“可能是因为我不是军部的人，看起来不会另有所图，也不会影响军纪，老团长就没有防备我了吧。”
萧暮鸿当然知道这个，昨天把各种可能想得清清楚楚才睡觉，早上醒来又在心底推演了三遍，每一个标点都经过百般打磨，确保要悄无声息地引入话题而不是弄巧成拙，今天霍博特也只以为一切都是偶然而已。
沈曜问：“你就这样答应给霍博特老师改造机甲，没关系吗？”
“老师开心最重要嘛，边境的人应该也很高兴能得到老团长的指导。”萧暮鸿眨了眨眼，对沈曜悄声说，“给别人改造机甲原则上是不行，不过我有一个办法……”
萧暮鸿也考虑过：这件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机甲院不乏接设计飞行舰这种私活的研发师，机甲院也是民不举，官不究；往大了说，萧暮鸿虽然名头上是改进一下机甲，实际上的改动相当于重造了一台，不过又不是完全给私人造机甲，萧暮鸿也不怕。
在沈曜的注视下，萧暮鸿一脸严肃地说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我可以偷偷干。”
沈曜：“……”
等两人回来，霍博特果然让沈曜吩咐军团后勤，说萧暮鸿以后不用犹豫，机甲院那边批不下来就直接从他的私账上走，这点经费他还是出的起的。
霍博特还不忘教导萧暮鸿说：“小萧，你就是太内向了，年轻人就要多尝试，不要畏畏缩缩。”
萧暮鸿乖巧点头答应，两人又陪了老团长很久，晚上才回家。
在制造机甲上萧暮鸿总不可能出问题，靠着空闲时间大半个月就完成了机甲的改装，正好赶上沈曜去边境。
萧暮鸿给沈曜介绍了一下功能，最后对着上面的一个“虚拟训练”解释道：“我把格斗和射击的模拟训练移植到了机甲上，不过里面新加了一些奖励机制。”
沈曜问：“奖励机制？”
萧暮鸿点头：“从各种游戏上找到的灵感，可以增加可玩性，更好地丰富老人家的闲暇时间，少让他劳心伤神。”
沈曜听懂了：“游戏？”
萧暮鸿眨眨眼，强调道：“只是加了‘帮沉迷’系统的虚拟训练，不过不只是战斗方面的，还有其他技能训练，比如老团长想练习一下舞技也没问题。”
沈曜想了想那个场景勾了下唇角：“好，我会给老师介绍的。”
萧暮鸿跟着笑了笑，然后沉默了一会，说：“注意安全。”
启航的军部星船上，伊莲恩正因为见到了早已退役的老团长激动不已，跑去请教了好几个问题，就算霍博特不管教导谁都要板着脸再骂两句，伊莲恩也毫不在意。
伊莲恩刚刚又被出了个难题，就来敲沈曜的门借书查资料，发现沈曜也正在看书。
伊莲恩说明来意，拿上书正打算离开，沈曜突然唤道：“伊莲恩。”
伊莲恩立刻转过头来立正：“少将您说。”
沈曜说：“不用这么严肃，我是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沈曜问：“你在什么情况下，会因为别人的求助毫不犹豫地帮助他，哪怕这会非常影响自身？”
伊莲恩细数：“看到那些恶霸欺负老人小孩，还有那种见色起意，不管任务允不允许我都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沈曜说：“不是指任务中，是说……生活里，两人地位平等。”
伊莲恩想了想：“生活中的话，那至少我要认为对方是个很好的人，比如少将，或是一些战友吧。”
很好的人吗？可是沈曜回忆一下之前的初遇，感觉自己的表现并不该给萧暮鸿留下好印象。
沈曜接着问：“那如果一个人不仅帮了对方，还会帮对方的亲属呢？是主动去做，在对方没有求助的情况下。”
这下条件足够多，伊莲恩立刻得出了答案：“那这就不只是朋友了，这是曲线救国，或者是爱屋及乌。”
沈曜重复：“爱屋及乌？”
伊莲恩看了看沈曜手中厚厚的《宇宙星战史》，以为沈曜是在书上看到了什么，用她背过二十多本联邦历史教科书的经验自信地对沈曜说：“一般史书里的注释插一句这种介绍都是为了铺垫。不出意外，三页之内的一个角落，就又要八卦那两人结为伉俪，为着共同的理想而奋斗了。”
沈曜微微睁大眼睛，但很快收好表情，对伊莲恩说：“我明白了，谢谢。”
去边境对于沈曜来说只是再寻常不过，但对萧暮鸿来说还是第一次。
沈曜离开后，萧暮鸿就回归了两点一线的生活。
萧暮鸿也没有忘记在星网上了解关于精神力领域异常的线索，但信息太少。后来萧暮鸿换了思路，把范围扩大到精神力异常，因为领域是快到A级才有，而萧暮鸿推测如果系统也控制其他人，会更喜欢更低的精神力的。
可惜结果依旧不多，而且沾了精神力后，不少灵异传说或者都市玄学就出来招摇撞骗了，有用的东西非常有限。
萧暮鸿没有放弃，一边把线索都记录下来，一边继续从自己身上入手想办法，可惜过程中往往要想到提升精神力，而想到提升精神力就会想到沈曜。
过去了半个多月，萧暮鸿接到了一个军部的电话，但是是霍博特老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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