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那年来都城伤痕累累找不到自己(1/2)
十九岁那年来都城伤痕累累找不到自己
我叫魏琅华,今年十九岁,是郡王府的养女。我会被收养,全靠了郡王府的女主人郡王妃,把我当成了她失踪的女儿,所以我才被捡回来。
从小,我就告诫我自己,我要懂事一些,我要做得更完美一些,我要成为郡王府的骄傲,这样郡王府才有我的一席之地。
我做到了。整个颖州城的人都知道我是郡王府的骄傲,名师大家之徒,琴棋书画骑射样样精通,尤其是琴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是国手级别。
我的名声在外,仰慕我的人很多,可无一不都哀腕痛惜,只因我年纪尚小的时候,郡王府就给我定了一份高门婚事,对象是弘农杨氏的长房长子杨嘉,青年才俊,才女佳人,顺利的话,那就是一门绝佳令人艳羡的婚事。
认识他,还是在礼国学习的时候认识的,他让他的母亲向郡王提亲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我从来就没把这桩婚事看在眼里,也许真到嫁的时候,嫁给他就是了。但是余下时间,我心里有个稳秘的秘密,我喜欢郡王府的世子。
郡王府的世子,叫魏静,我可以叫他阿哥。
我已经忘记当初他是怎么样的了,只觉得好鲜活,那会我初入郡王府时,笨兮兮的,每次都会被郡王府私塾的先生教训打手心,脸胀得通红,但我不会为自己辨解,因为我也怕闹到郡王那,郡王会嫌我笨,把我赶出府。
魏静总是会跟先生唱反调,教训迂腐的先生一愣一愣的,我们俩罚站的时候,他会冲我眨眼睛,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糖出来,告诉我不要因为先生的责骂而怀疑自己。那颗糖后来我尝了,是甜的。
十九岁这一年,我再也尝不出这颗糖的味道了。
皇太后寿辰,跟着郡王府第一次来都城,命运就给我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勋国公府的春日宴上,我被人算计,被失身,被社死,被退婚,被重新估价,被流言蜚语攻心。
而我,觉得这一切虽然很难过,但没到绝境之时。毕竟我真正从头到尾在意的不过还是那一幕,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戏码会在我身上发生。
出事那天我是和镇北候府的李世子是一块遭人算计的,我的阿哥魏静出现了,他选择抱走了李世子而放弃了我。
事情发生到现在,我至今还是没有想明白,他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直接略过我,甚至后来再也不返回,为什么会觉得一个男子和女子同时遇上这种事,男子更吃亏。
这已经成为我心结了。
尤其是这几天,郡王府的门前总是会出现一些三教九流之徒来求娶我,郡王的眉头自从我出事后,就没松下过来,日前弘农杨氏就来退还了信物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无主的待沽之物。
经历这样的事,我的价值自然大打折扣。
郡王当然试着尝试过问我,是谁玷污了我的清白。
可是我不知道,魏静抱着李世子走的时候,我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看东西都扭曲了,后面来的人我根本不知道是谁。
勋国公府那边也不知道,当天宴会人来人往的,谁知道呢,毕竟他们已经将府中惹事的千金发落下嫁了,郡王府还想怎么样。
只能自认倒霉呗,不过就是一个养女,郡王府还想替养女出头开罪勋国公府?就这般我咽下了这苦果。
这事就不了了之。
郡王脸上无光,在一堆来求娶我的人里挑挑拣拣,总算挑中了一个外地来的富商,那人我知道,年纪都能当我爹了。
刚来都城那会,我就看见这人的车队跟着我们一道来的,他在前我们在后一同进城的。我当时还在想他比六月怀胎的妇人还像孕妇,平时不知道吃什么把肚子撑大的,膘肥体壮的,多恶心啊,虽然我知道这样说人不对,人不可以貌取人,但是我就是以貌取人了。
这富商自从见我之后,就色眯眯的看我,我就感觉被苍蝇围住一样,恶心还拍不掉,烦人。尤其是现在他看出郡王摇摆不定,又给郡王许诺了许多好处,郡王的态度已经开始动摇了。
我一点都不想跟这种人沾上半点关系,还是要给这种人做妾的身份。
我想不开了,我不能想象要跟这样的人待一辈子,被人呼来唤去的,被人视作奴隶,甚至一辈子都贱到尘埃里,生出来的孩子也是贱人,我还听说他们这些商人私底下还喜欢把自己的妾室送给别人玩弄,光是听听都觉得窒息了,这巨大的落差感和恶意从我出事后,我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
我自状了。
被人救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郡王妃的怀里了。
郡王铁青着脸,郡王妃流着眼泪为我据力争论,“琅琅只有嫁人这条路吗,郡王府养了她这么多年,没有亲情也有感情吧,这么多年,你夺走我一个女儿还想夺走我另一个女儿吗。”
“郡王府养一个人的能力还是有吧,今日我就把话放这了,你要是敢把琅琅嫁给那种人,你就别搭理我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此事就此做罢,郡王妃在郡王心里还是很有分量的,因为郡王弄丢了女儿,郡王妃冷他已经有好多年了,这两年才有所缓和,郡王当然也不想去破坏这来之不易的缓和。
我就躲在郡王妃的庇护下暂逃过一劫。
刚喘口气的时候,魏静从外面回来了,准确来说,是带着李世子一块回来的。
我从郡王妃的屋里头出来就撞上了他们,我的脸瞬间冷下来了,魏静避开我的眼神,李明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不知情似的和我打招呼。
我没有理他们,直径地走开了。
李明蕴在身后自责道,“你妹妹怎么不理我。”
魏静叫住我,我回眸。
“阿蕴跟你打招呼呢,你的礼数呢。”
“我的礼数,我的礼数都叫你吃了,别跟我说话。”我的性子这些年控制得很好,从不轻易外露,可这会我是实打实的气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还想要怎么办。”魏静克制着语气,“我没有想过,你会出事。”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点燃我的火桶,
我看着这两人的脸,一度陷入眩晕。
李明蕴这才忆起我会发作的源头,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看开一点,不要丧着一张脸,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他居然开始挑剔我。
李世子揪着魏静的衣角在轻轻止住,“阿静。”
我心脑都在发冷颤,嗡嗡的,让他们滚远点,别靠近我。
他凭什么叫我看开一点,他有什么资格叫我看开一点,如果出事的是李世子,他还能看开一点吗?
这个想法,一出来的时候我都笑了,被我自己乐笑了,李世子是男人啊,他再吃亏能有我吃亏?况且,魏静在意的是男人…
这个想法出来的时候,我被自己吓了一跳,我能这样想不就是我自己都默认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吗?我有点接受不了,我这人虽然没有那么重的世俗观,但前提是这些奇怪的关系不能祸害到我。
我回到自己的住所时,我抱着我的琴开始没日没夜的练,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被对待,是我活该吗?我控制不住我的哭声,哭到喉咙都嘶哑的时候,我抱着这把师傅送我的琴哭得像没有糖吃的小孩。
这不是我的错!
这场事端明明是针对着李世子来的,可最后却变成是我一个人的祸端,我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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