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再见储君殿下是罪孽的开端(1/2)
又再见储君殿下是罪孽的开端
萧索的院中枯林,寒冷嚎啕的风吹琐着枝上为数不多的枯叶,不时有枯叶被吹动下来,这树对下来的厢房便是我住的屋,真冷啊。大雪过后,年到了。
伤势反反复复到现在,已经算是基本好得差不多了,除了留下两道背前背后丑陋的伤疤,也没有其他大碍,有时我会摸着胸前那道疤痕看,会想到秋瑟啸风的那天,阿虬抱着我惊慌失措因恐惧而流泪的一幕,那一天太乱了,我在昏死前他在我耳边说了一声:等我。
等我。这一声到现在还是能在我心中泛起涟漪,我笃定我没有幻听,因这一声,我在最初最艰难痛苦难忍的时候也忍过来了,现在伤势久愈,那道疤也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我想到了好多。
但今年绝对是我过的最孤独的年了。异乡他地,只有我一个人。
寒冷的时候,总是会想到温暖的时候的。
过去三年里,每到这个时候我们一家人就简简单单地围在一块,庆祝着新年的到来。可我现在却一点也提不起兴趣了,我的瑾儿、阿虬他们现在不知在做些什么,如果没有这一场意外,我们一家人依旧像往年一样开开心心地庆贺新年到来,然后我会量着瑾儿的身高,然后喋喋不休的跟阿虬说:该给瑾儿做新衣裳了,瑾儿又长高了。
那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到我身边。
外头的烟花爆竹声响过后,有短暂的寂静,但远处的爆竹声仍不时响起。那种空落感更甚,我虽然有一个念头在撑着,可是我也还是会失落的,毕竟我是人啊。
我在墙上又刻上一个新痕,代表这一天过去了。
外头时不时会响起远处的闷响爆声,这厢房内最是安静不过,除了我,不会有人在这。
可此刻我刚放下利石,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也能听到那浅微的步履声,周遭安静极了。
我不自觉咬紧下唇,眼睛余光往右探去。
那儿果然有一道高大的身影。
我没有立马回头,而是僵在那里,手不自觉摸上了我刚放下的利石,这枚石子很锋利,是我在院中偷偷摸到的一枚石块,我夜以继日的磨着,它早就完成了蜕变。
那道身影靠近我时,我猛地起身,利石向人脖颈处划去,我被撞到了桌子,桌子上的烛台碰到了,厢房内顿时漆黑一片。
外头有人家放烟花,烟花升空爆散的那一刻,屋内短暂有几许清明。
黑暗中,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可我知道是一个极为高大的男子,我能听见他微喘息的声音,带着薄怒的神色,他反应过来后,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应该是怒的,我猜测。
那一刹,屋外的光斜亮几秒进来,我才看清那人的脸。他走了一步、二步向我走来。
我什么都想不起了,心开始狂跳,我从地上起来,发疯了要往外跑,那道门上了栓,情急之下死活开不了。
我回头看那道向我奔来的身影。
“你跑什么。”他轻念。
这一声成功让我浑身一颤。
冷静。我告诉我自己要冷静,我为什么要害怕他,我是个很会演戏伪装的女人,我想演的时候就连我自己也分不清真假。
我后背抵在门上,默默地看着他,一双眼眸非黑即白直盯盯地盯视着黑影。
黑暗中的他微微叹息:“除夜佳节,正是团圆夜,寂夜孤单,独自一人,是忆起丈夫了,心伤,心悲呢。”
我不言不语。
他又走近了一分。
“好一个临危不惧,今时今日你可有想过。”
我自内心深冷哼了声,“殿下,大可不必,有损你的身份了。”
魏翀目中无人,不置可否。
“这一桩桩一件件,你真是给了孤好大的惊喜。”尾音一落,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兴奋,“你若此生都死在颖州那旮旯还好,可你自己偏偏送上门来。”
“魏琅华,你为何又要出现在孤面前。”
“戏弄孤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
魏翀目光扫过她强装平静的面容,沉眸敛目,若有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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