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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好好活着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向高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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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好好活着看着我一步一步走向高坐

十九岁那年,我会问魏静为什么选择李世子。

想想那个时候,一夜之间后经历的事太多了,面对勋国公府醒来后的社死、清白被毁、被退婚,躲在郡王妃怀里惊悸不安,在郡王的逼问下,不住地说:我不知道,我没看见,我不知道…

二十五岁的我,不会再问这种小孩子的问题了。

即使我现在境遇和当年一样糟糕。

瞧,原来造成我一切苦难开端有我丈夫一份心,如果用比喻,那就是屠夫拿了刀在杀猪砍肉,屠夫是我的阿虬,刀是魏静李世子,我就是那只猪。

一夜之间,我又好像回到那个一无所有的时候,我穿上嫁衣,奔走在颖州城的街巷里,没有一处可躲。

听着很凄惨,是吗?

不,比起生死,这些都算不上是事。

我知道我不能哭,不能再气,不能再怨恨,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可以肆意妄为,除了先吞下这口气,我别无选择。

手。我记得曾经有一双温和宽容的手将我拉出罪乱的环境。那么宽大又温暖,那么细致又体贴,那么安全又有力量,我的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恐惧都顷刻间化为乌有。

可如今再被这只手握着,已然没有那种感觉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冷感和敌意。

“阿虬,我等你等的好久。”我任他拉任他带到任何一个地方,一路上我都保持着过份的安静,冷不丁的我突然说一句话。他在见到我的第一眼沉默地说不出话,见我身上带的伤,只说了一句:“我来晚了。”

天色乌蒙,他回头看我。

我低着头,唇角有破,白皙的脸颊看似脆弱哀伤,目中似有浓雾。他的手安抚地摸摸我的头,“别怕,这段时间就当做了这场噩梦,没有人能再动你了,我们去礼地找瑾儿,可好。”他温声,生怕惊吓住眼前柔弱的女子。

我唇线拉出了个冷笑,望着他森然的笑,“阿虬,我只问你一句,你如实回答。”

我的眼神冰冷,看他,却眼里没他了。

他心思细腻怎么看不出,但只当妻子这段时间受了不少苦。

我没有再理会他,自顾地问:“建元二十一年勋国公府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正色道:“我们得快点走了,火势势必会惊动太子。”

我甩开他的手,双瞳直视他,不肯退让,“你只须回答说是还是不是。”

万忠恒的心瞬间一沉。

“琅华,我们回去再说好吗?回去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跟你说。”

“是还是不是。”

“琅华。”

“别靠近我!”我后背绷得直直的,目光直盯盯地看着他,敌视的态度明了。

他涩然点头,“我没有想过真正伤害你的,琅华你听我说。”

“我不听,把我蒙在鼓里这一切对你来说很有意思是吗?看着我对你逐渐放下防备你很有成就感是吗?你是不是在想这个蠢女人真好骗,阿虬,我的好阿虬,四年啊四,我怎么就看不懂你这个枕边人呢!我真的是有眼无珠!我真的是蠢钝如猪!”

“你想说什么,你想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爱我,所以你设计了这件事是吗,骗鬼去吧,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们全部人了!”

他一把抓住我的肩,“我知道那个人是你,我只是没有阻止而已,如果能这样能得到你,我不后悔!”

我拼尽全力在挣扎,“谁做的,谁做的,你们都是刽子手!我不会原谅你们的,你们毁了我!!!”

我大怒,抽出从他身上顺来的刀,一刀捅进他的腹部,刀扎进血肉的感觉是那么清晰,拔/出后鲜血直流。

“他骗我说你不要我了我没有屈服,他骂我贱我也没有屈服,我一直等你,一直等你,可我等来了什么。”

“你要骗我,为什么不一直骗下去啊。”

“”你和魏静果然就是一伙的,你们所有人都是一伙的!”

“看着我蠢,看着我甘心放下一切,看着我一步步放下戒心,很有意思啊。”

我忽忽扯唇冷笑,想起此人百般牵就和疼爱,心越发冷了:“天上果然不会无缘无故掉下一个大饼!”

“也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

对于敏感的我来说,现在整个世界都对我充满了敌意和歧视!

这一刀是我最后亲自动手了,从此我不愿再拿刀捅人。弱者将自己的情绪外露,强者擅于将自己的情绪掩下,甚至切换自如。

“琅华,不要走…”他跪下来哀求我,手捂着肚子那里的窟窿防止鲜血涌出,脸色苍白的令人心疼。

我最后回眼看他,我在他眼神看到光亮。

我跟他说:“这一眼,你也算在内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回头,你能谋算一切,得到你想得到的,可可却不能算准人心,因为人心是多变的。”

“你问我爱你吗?爱,敬爱如家人,信赖如家人,挚爱欣喜,笃爱难解,我以为那就是一生了。”

“但是那都是你骗来的。”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看见他哭了,乞求我,不要对他那么残忍。

我问他,“你觉得残忍了,你可想过那些事对我也很残忍吗,你喜欢我,你就正大光明去追啊,那样我还会高看你一眼。”

“你这个样子只会让我恶心。”

“我要你高看何用,琅华我只要你成为我妻子,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还是会这样做,我不后悔!”

“你不后悔,是,…你们所有人都不后悔,所有人都觉得自己事出有因,所有人都叫我体谅你们,所有人都觉得我是斤斤计较,都过去多久的事了,怎么还在意,这是刀,我扎进去你感觉到疼,但只是一时,但你们扎进我心窝子的是一世!时不时会发作涌痛于我!”

“阿虬你好好给我活着。”我带着诅咒的怨念低吼,眉眼里更冷了。

“我是下不了手,所以你千万别死。你要看着我一步一步站到高的地方,一步一步变成你最满意的样子,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我恨你们所有人,我要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左右不过就是一个死,但我绝对不会允许我再原谅每一个伤害我的人,所以你要活着,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万忠恒已经感觉到我越来越陌生了、越来越远离他了:“琅华,你别走…别回去…。”

我再没有理他,再没有回头,任凭身后怎么喊我,我都不回头。

谁都能轻贱我,谁都能踩我一脚,谁都能跟我说我对他太残忍了,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真的是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吗?佛那有那么好成的,西方世界都要装不下了!

最后他搬出瑾儿时,我顿了一下,又只单孤影地决然离去,斑驳陆离的世界下起了雨。

我出现在烧焦了的枯院附近时

那儿烧焦的枯院上方林立站了好多禁军,好多明黄色的伞,在雨刷下是那么明显。

我看到有个身影在刨着那些焦木。

那个身影是魏翀,他身边的人都在劝他不要刨了。

不知何时起,有禁军注意到了我,纷纷出声劝那个在刨土的人,那人才停下来,擡头看向我这,那张温和的脸被水冲的惨白惨白的。

就像那个时候,我和魏静闹气我跑出家在外淋雨时,他撑着伞站在我身边,如今我也站在伞下看着他,那个时候他知道他跟我是一类人,这个时候我知道我跟他是一类人,我们都是世上抱团的可怜虫。

但仅仅只是同为可怜虫的情谊。

我为何会沦落至此,因为无权无势,因为美貌有罪,因为脾气心性没有那个命却还那么高,因为身份低贱没有话语权,所以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踩我一脚,甚至是我的枕边人。

我又到了一个新地方,是皇家建在西郊的别苑,平时专供皇帝狩猎游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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